歐南浩舉起了手中的劍,隻是才靠近,手上的破布突然開始收縮。
江衍臉色都變了,那種擠壓感似乎下一刻能將他的手臂扯斷。
“怎麼了?”歐南浩見江衍臉色不對,問道,“你的手……”
手臂上的收縮程度,還是很容易看清楚的。
“彆過來。”江衍臉上都出汗了。
這破布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果然,歐南浩停下了腳步,手上的布條就鬆了一些。
這是在警告嗎?
江衍整個都不好了,這詭異的東西該不會一直像這樣跟著他吧?
他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點讓人蛋疼,而且這塊破布纏在他身上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這塊破布剛才算是幫他打發了李道一?
無論是敵是友,江衍也不想被一個未知,而且怎麼看怎麼詭異的東西纏上啊。
江衍深呼吸了一口氣,“其實我們現在的情況還不錯。”
幾人也是眼睛一閃。
白神禪那個神經病不知道跑去哪裡了,他們豈不是有逃跑的機會?
幾人對視一眼,“走,趁他沒有回來我們趕緊逃。”
除了手上多了塊破布,現在的確是絕佳的機會。
江衍指著墓穴中央的石蛋子,“將它也帶走。”
以江衍的經驗來看,這應該是一隻石卵,不要白不要。
不得不說,手上這塊破布雖然詭異了點,但其實幫了他們大忙。
石蛋子有些沉,幾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開始往外麵搬。
出井口的時候,還是人先上去,扔了好幾根結實的藤條下去,才將它拉上來。
不敢耽擱,“現在我們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抬起石蛋子就走,先離開再說。
回頭看了一眼那口寫著白玉京的枯井,或許白頭發和張晉兩人也是住在這樣不為人知的地底墓穴中?
一個人,到底是被逼迫到什麼程度才會躲進地底不敢出來,江衍突然有些同情這些所謂的方士了。
此時,白神禪正在滿山跑,眼睛到處看,“哪去了,你又跑哪去了?”
氣死他了,搞完事情就跑
等白神禪耷拉著腦袋回到白玉京的時候,就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道一。
白神禪張了張嘴,“該不會,該不會又逃跑了吧?這些該死的小馬仔,怎麼就是養不熟。”
然後看了看地上的李道一,“先秦之後無方士啊,他說得可是一點沒有錯。”
然後笑眯眯地盤坐在了地上,看著李道一臉上流出來的血液,“嘖嘖,這樣應該會死吧,真棒。”
白神禪就那麼坐著,雙手撐著下巴,開心的等待對方死亡,“等你死了,我再去找那些小馬仔,應該不耽誤事情吧。”
正高興勒,突然地上的李道一一把抓住了白神禪的小腿,“白白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
白神禪整個人都不好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個走路蹣跚的小孩子,跟著他背後,如同魔音灌耳一般幼嫩的聲音,“白白哥,白白哥……”
此時,江衍他們已經走了不知道多遠了,但抬著那麼大一個石蛋子也足夠累人的。
於是他們找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山穀,四麵環山,十分的隱蔽。
“我們逃命怎麼還抬一塊石頭?”歐南浩擦著汗,將石蛋子放了下來。
雖然白神禪說過,這是像大蒜仔那樣的奇怪的生物,但他怎麼看也就是一塊大石頭。
用手敲了敲,這不,實心的。
江衍也累趴了,就那麼坐在旁邊,“這裡還算隱蔽,我們就在這躲一陣子吧。”
天色也快暗了,想要找其他地方也不方便。
山中十分的冷,如果不升火,晚上根本熬不過去。
但一升火又怕白神禪找來。
所以折中了一下,升了一個十分小的小火堆。
火堆雖然小,靠得近一些,也算有些溫度,而且他們圍著也能遮擋火光。
一群人有些累,開始各自休息。
江衍抬起手看著手臂上奇怪的破布,他現在要是往人群裡麵一走,估計能被當成妖怪。
研究了一會兒,也沒有研究出來個所以然。
江衍也慢慢閉上了眼睛,隻剩下小蟲草歪著個脖子站在石蛋子下麵打量著。
似乎想到了什麼,死死的捂住了快要笑出來的嘴巴,然後賊頭賊腦的跑到火堆旁,拿了個帶火的樹枝就跑到石蛋下麵燒。
石蛋子上,還有一些血跡,他們今天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但皮外傷還是有的,剛才抬它的時候,抹了一些血在上麵。
小蟲草正燒得起勁,但一點小火苗似乎燒得完全沒有什麼感覺。
小蟲草抓了抓腦袋,然後開始將帶火的小樹枝往石蛋子旁邊的柴火上麵點,還伸著個小嘴嘴吹出一片小小的火花。
江衍睡得特彆熟,而他手臂上的破布條卻如同蘇醒了一樣,開始往他衣服和褲子裡麵鑽,似乎在仔細的尋找著什麼。
等江衍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睜開眼,身上的破布條像做賊一樣瞬間回到原位,而江衍眼中是一片火光,小蟲草正笑眯眯的對著火中的石蛋子流口水。
火中,那圓滾滾的石頭,伸出了四條石頭腿,正慢慢的在火中移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