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高瘦婦人。細長的眼兒,可是說起話來卻很和藹。趙夫人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一直想要個女兒。婁箏這麼大的年紀,又長的好,趙夫人見了又怎麼會討厭。
驗身很簡單,隻不過脫了上衣給趙夫人看一眼而已,趙夫人做個證就可以了。
婁箏纏了裹胸布,繁瑣了些。趙夫人溫柔的寬慰她,“不要害怕,你就當我和你娘親是一輩的就好了,你可以叫我趙姨。”
趙夫人怕婁箏脫了衣服冷到,還專門吩咐殘童在房間內放了兩盆炭火,她溫暖的手幫著婁箏脫掉外麵粗糙的棉衣,又小心地解開她的裹胸布,這小人胸前鼓鼓的,一看就是姑娘,其實並不用將裹胸布拆下驗身了。
可是趙夫人是個做事嚴謹的人,她還是小心幫婁箏拆了裹胸布,婁箏有些害羞,趙夫人也就瞥了一眼,便立即給她將中衣披上了。
然後裹胸布也沒還給她,心疼的道:“姑娘家不知道愛惜自己,這布日後莫要纏了,胸口都勒成那樣了,一會兒我叫人拿些藥來,帶回去擦擦。”
趙夫人留婁箏在房間的屏風後麵穿衣,她出去了一趟,手上拿著個小包袱遞來給她,“這些都帶回去,都是我沒用過的,不要嫌棄。”
在大宋朝,女子天生就有被嗬護的優勢,趙夫人瞧見婁箏的這番作為,其實很正常。再說之前聽了師爺多嘴嚼了幾句舌根,說婁箏是獨身一人在鬆江城,趙夫人念及她是女子就更加心疼。
婁箏打開小包袱就見到裡麵裝的是一小瓷瓶的藥膏,還有幾件料子上等的花花綠綠的小衣,她臉也忍不住泛紅。
向著趙夫人道了謝,由趙夫人親自領著她出去。
前衙那邊,在趙夫人出去的時候,已經派人告知了趙大人,趙大人也明白剛剛是自己鬨了烏龍,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笑開了花,急忙叫來管理戶籍的小吏,準備給婁箏登記戶籍。
婁箏被趙夫人送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饒是臉皮再厚的人被這麼多人這樣看著也會不自在,何況她也隻不過是個普通姑娘。
甄翰宵眉心皺了皺,立即將婁箏擋到身後。
趙大人這件事辦的麻利的嚇人,這速度好像生怕眨眼婁箏就會從他麵前消失一樣。
“好好好,沒想到婁姑娘才十六歲,正是談婚論嫁的好年紀啊!”
錄了戶籍,趙大人眼睛就眯了起來,像是在打什麼主意。
但又在心裡暗暗可惜了一瞬,如果婁箏再小個一歲,還未及笄,家中無長,官媒就能操控她的婚事,隻可惜年紀已經過了。
且又是女子,是受大宋律法保護的。
師爺怕趙大人又跑偏了,小聲的提醒,“大人,這眼前還有事兒沒處理呢!”
趙大人這才注意到眼前還站著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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