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奴明白,東家就放心吧!”
黑漆平頭的樸素馬車在夜晚的街道上行駛著。隻能聽到馬車車軸滾動的聲音和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響。
在這靜謐的冬夜中,讓人覺得格外的寥落。
而靠在馬車車壁上的肖哲黑眸在昏黃的燈火下明明滅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隻是緊攥著自己手中一個青色的香囊,拇指一直在輕撫著香囊上精致的繡紋,這是今天從婁箏身上摘下來的東西,被他私下裡藏了起來。
如果不是到了這個地步。他是怎麼也不舍得強迫她的,隻是他已經沒了時間,不得不這樣算計,放心,阿箏,不管如何,他是舍不得她受到一點傷害的。
肖哲雖然這麼想,但是心裡總覺得澀澀堵堵的難受,好像有人用力拉扯要將他的心臟剝離。
他大口吸了口陰冷的空氣,寒冷灌入胸腔,好像才覺得好受一些。
肖哲疲憊的靠在車壁上,閉上眼睛。
車簾卻被柳掌櫃撩開一條縫隙,柳掌櫃壓著聲音彙報:“東家,婁姑娘住的宅子前好像來了一群什麼人。”
聞言,肖哲猛然睜開雙眼,借著車簾的縫隙朝著甄翰宵的府宅門前看去。
一隊訓練有素的護衛模樣的男子簇擁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了院門,中年男子在院門前頓了頓,抬頭看向院門上掛著的匾額,上麵用紅漆寫著“婁宅”兩個大字。
宅院門前掛著燈籠,燈籠昏黃的燈光灑在中年男人的麵容上,肖哲一眼就看清了男子的麵容。
他渾身一怔,這個人怎麼會在鬆江城!
等到那行人進了宅院,肖哲才吩咐馬車繼續行駛。
直到到了院門前,柳掌櫃叫他,肖哲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
他鬨鐘忽的一道光閃過,想起了彭越之前與他爭吵時說過的一句話。
“郡主就算是要嫁,也不會嫁你,她與靖王世子還有婚約!”
靖王世子?
肖哲在京城長大,當時忠勇侯府正值鼎盛,他作為家中長子,見過的權貴自是不少,靖王當然也見過,所以才一眼認了出來。
靖王的事情他當初在京城聽到過一些風聲。
靖王妃在未出嫁前就與羲和長公主是閨中密友,後來兩人先後成婚,羲和長公主的第一個夫君就是錦陽侯,而好友嫁給了當今聖上的親弟弟靖王成為了靖王妃。
靖王妃很快有孕,可是那時朝局不穩,又有南蠻侵犯,靖王領命去邊疆抗敵。當時魏丞相卻趁著外患之際,想要顛覆朝堂。
靖王妃被魏丞相的人控製,用來要挾靖王,而那時候靖王妃即將要生產,羲和長公主好不容易見到靖王妃一麵,卻聽來的隻是靖王妃的遺言,靖王妃隻知自己生的是一個兒子,卻不知兒子被叛黨魏丞相的人送去了哪裡。
靖王妃產後出血又受了驚嚇,很快就去了,隻來得及交代羲和長公主幫她找孩子,羲和長公主與靖王妃情意深厚,在靖王妃死前答應她,如果要是找到了小世子,定會待他如親生,若是日後她生了女兒,就將女兒嫁給小世子。
聖上後來在朱家和彭家的幫助下平亂,靖王班師回朝,卻沒能見到自己妻兒。聖上愧疚不已,親自下旨將羲和長公主口中的婚事坐實。
誰知羲和長公主身體不好,結婚七八年後,才誕下元華郡主。而靖王流落在外的小世子也一直毫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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