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乎宗門傳承大事,天衡派的弟子隻要是金丹有成就能收弟子入門,宗門雖然沒有硬性要求,但是到了元嬰期,總也要有一兩個弟子帶在身邊的。
這麼一比,陸宏修的情況就讓人看不過眼了。
尤其是戴子珍這樣一個直腸子的,有什麼看不順眼就會當麵直說。
“陸師兄,你是否也該收一兩個弟子了,就算不是親傳,掛名的也好,你沒瞧見咱們天衡派幾千嗷嗷待哺的劍修小家夥們嗎?”
涵虛真君聽了也頷首,“宏修,下次大開山門,收兩個弟子罷。”
陸宏修冷眼看了一圈內室裡盤坐的“大佬”們,涼涼道:“我已有親傳弟子了。”
他一句話拋出來,就連鎮定的掌門真君都瞪大了眼,“什麼?何時的事?”
陸宏修平淡道:“就在前幾個月。”
若水真君抽了抽嘴角,“真是萬年鐵樹也開花了。”
戴子珍就坐在若水真君身邊,總覺得若水真君這句話形容的有些奇怪。
涵虛真君倒是沒在意若水真君的話,“既是收了弟子,改日帶來讓為師看一看。”
陸宏修收的不是普通的記名弟子,而是親傳,一個元後大能收親傳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陸宏修是天衡派劍修第一人,下麵可是有諸多劍修弟子盯著呢,這個弟子如果不出眾,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天衡派眾弟子出氣的靶子,所以不能不重視。
陸宏修本來也沒打算藏著掖著,聽到涵虛真君這麼說,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眾位天衡派大能聽說陸宏修要帶小弟子來拜見涵虛真君,當即一個個豎起了耳朵,心中不約而同的決定一定要來湊熱鬨。
瞧瞧這位百年都未收弟子的陸劍修能收個什麼花兒樣的弟子來。
等到眾人散去,吳菁與戴子珍行到厚載峰外的竹林,戴子珍忍不住詢問身邊的師弟,“吳師弟,你說陸師兄收的弟子是什麼模樣的?”
吳菁摸著光滑的下巴。陷入思索,“應當是個喜歡練劍的好漢吧,不都說他一身劍修的法術無人能有他那樣的根骨,無法傳承嗎?”
戴子珍點頭。“我雖然覺得定不是個喜練劍的好漢,但一定是個天靈根的天才,不然陸師兄那麼高的眼光會看上?”
兩人越說越是心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陸宏修收的小弟子是何模樣是何天分。
終於等到了陸宏修答應眾人的這一日。
還沒到小弟子拜見天衡派眾位師叔師祖的時辰,厚載峰的議事堂人就已經坐滿了。
就連剛剛出關的乘風真君也來湊熱鬨。這位可是出了名的冷麵閻王,最是擅於相看弟子根骨。
比當年存真真君的秘術觀氣之術還要厲害,有這位能人坐鎮,大家的期待就更深了一層。
戴子珍耐著性子在厚載峰的議事堂喝了一個時辰的靈茶,這才終於等來了掐點到的陸宏修。
戴子珍不禁抱怨,“陸師兄,你還真是準時。”
陸宏修沒回話,隻是一個淡淡的眼神掃了過去,頓時把戴子珍凍成了一隻鵪鶉,娘的。都知道劍修能打,厲害的劍修甚至能越階挑戰,戴子珍本來修為就比陸宏修低了一級,對方又是個可怕的劍修,以這狂人的性子,她還真不敢與他正麵對上。
陸宏修來到議事堂,先是對著坐在上首的涵虛真君和掌門真君行了一禮,“師父,掌門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