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道:“若水真君,你說咱們這樣行嗎?如果陸師兄閉關結束出來,不會打上門來吧,我可不想和那個劍修瘋子打架。∽↗,..”
若水真君瞪了她一眼,“急什麼,天塌了還有高個兒頂著,便是還有抱樸長老、掌門真君和含蓄真君,到時候陸小子要是找上門,咱們就把責任都推給他們,反正這件事也是他們幾個策劃的,關我們屁事,我們隻是聽令的小嘍囉。”
戴子珍翻了個白眼,心中默默吐槽:怎麼以前沒發現若水真君這個大美人也這麼無恥。
“可是咱們把阿箏一個人留在北海焦土真的好嗎?我怎麼感覺你們各個好似都一點兒也不擔心的樣子。”
若水真君抽了抽嘴角,“當初通天虛境他們都闖了,你還擔心一個小小的北海焦土?”
陸宏修在洞府中被陣法壓製,時間飛逝,就算是他正處於壓製的狀態,也知曉外麵過了很長時間,可是這麼長時間,陸箏竟然從未來看過他。
他心中焦急,元嬰內真魔氣越發不能穩固,原本還金燦燦的元嬰,已經黑了大半。
那個縮小版的元嬰小人兒在丹田裡懸浮著,滿頭滿臉的汗珠,眉毛緊緊蹙著,仿佛痛苦不已。
原本身上金燦燦的道袍,有一大半變成了映著龍紋的玄色。
那黑色像是會爬一樣,慢慢侵蝕到金色元嬰小人兒的脖頸。
陸宏修睜開一雙幽深的眸子,眸底的紅色不但沒有被抹除,反而越來越清晰。
他耳朵動了動。就有人聲傳來。
走在陸宏修洞府外的是兩名身著黑邊白衣道袍的內門弟子。
“師弟,你今日可有去英雄塚祭拜?”
那略高的青年弟子凝重地頷首。“今日一早就去了,我種下了一株煉紫花。希望陸箏師妹能夠喜歡。”
“煉紫花!師弟比我用心,這次我不過留下了一株紅翡。”
“師兄,陸箏師妹那麼善良,不會在意的,隻要咱們心意儘到了就好。”
“是啊,希望陸箏師妹有那些靈花靈草的陪伴不會孤獨,當年,要不是陸箏師妹,我們恐怕早就身隕北海了。”
“明德真君是陸箏師妹的師尊。咱們定期來為明德真君打掃洞府,也算是幫陸箏師妹儘儘孝道了。”
在禁製中的陸宏修,聽到了這段話,那原本還平靜的紅眸瞬間被紅光占滿,俊美逼人的臉龐頃刻猙獰可怖,他撕心裂肺的嘶吼著。
丹田內一瞬間掀起滔天黑浪,那黑浪打隻剩一半的金色元嬰上,元嬰立即被染黑,那金色小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黑色吞沒。等到那被染黑的元嬰再次睜開眼,雙眸已經變得赤紅。
元嬰小人如今身上徹底換上了一身玄色龍紋錦袍,黑發柔順的披散,紅眸微揚。嘴角卻冷冰冰地抿著,如出入地府最邪惡冰冷的魔頭。
而陸宏修渾身被黑氣籠罩,整個洞府都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最後整個厚載峰都跟著晃動。抱樸長老、涵虛真君、掌門真君聞訊趕來,三人同時出手加強洞府禁製。一時整座厚載峰都被天衡派大能徹底隔絕開來。
可即便三人同時出手,那封印還是漸漸龜裂。最後封印中紅芒一閃,一個玄衣白發的年輕男子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