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治惡奴(1 / 2)

豆蔻哪敢啊。反而越發恭敬,“他們不是不信,是也想為王妃肝腦塗地,隻是被奴婢搶先,不高興罷了。”

“不怪王爺走之前跟我說,有什麼事儘管使喚你去做。”平王並沒有說過這話,燕來仗著他不在跟前,等平王回來,也沒人敢在平王麵前說三道四,便繼續說,“蕭家的去東邊,從宮裡出來的站西邊,拿著戶部俸祿的侍衛在中間。”

豆蔻接道:“侍衛都隨王爺走了。”

“那就一邊西一邊東。”燕來說著陡然板起臉,“快點!彆讓我再說第三遍。”

人群騷動起來,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沒有一人按照燕來所說調換位置。

豆蔻急了,“桃兒,杏兒,你們是王妃的人,不知道去哪兒,到王妃這兒來。”衝燕來的四個小丫頭招招手,隨即走過去,“半夏姐姐,我們去那邊。”

半夏下意識看王姑姑。

豆蔻上去抓住她的胳膊,生拉硬扯的把人帶到最東邊。

梁州看到她的動作,猶豫一下跟過去。

前殿的家丁小廝看到這一幕,立即隨他到東邊。

瞬間院中空了一半。

宮女太監依然看著王姑姑,等她示下。

豆蔻登時想罵人,一個個的怎麼都不長腦子。善騎射,百發百中,敢隨父守城的主兒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辱的嗎。

豆蔻立即衝跟她關係較為親近的婆子吼道,“王妃的話你們沒聽見?”

幾人不由自主地往西退。

人都有從眾心理,還在猶豫的宮女太監立即跟到西邊。

王姑姑身邊瞬間空了許多。

冷風襲來,王姑姑往四周看一下,身邊隻剩幾人,不禁冷笑,“王妃這是要立威?”

“是的。”

燕來沒穿鬥篷,此時又是冬日,花草樹木凋零,沒了遮擋物導致前殿尤為空曠,在廊簷下站一會兒就覺得冷。手抄進袖筒裡,正準備繼續,就看到王姑姑臉上儘是鄙視。

燕來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到他跟個村婦莊稼漢似的,頓時覺得王姑姑很可笑。

他粗布麻衣,也是王妃。王姑姑穿金戴銀,也是個奴才,憑什麼瞧不上自己啊。

對此燕來先前不是很清楚,椒房殿走一遭,就什麼都知道了。

聽平王的意思他祖母走有六七年,而王姑姑去年才出來,那她之前必然是在皇後身邊。皇後厭惡她,即便不知道平王的心思,王姑姑也會認為平王和他母親一樣,不喜歡他這個王妃。

王姑姑先在太後身邊伺候,後來又得皇後青睞,可以說是後宮最得臉的奴才。她說皇家不喜歡燕來,誰會懷疑,沒人懷疑。畢竟燕來出身不好。

保不齊還有人認為,皇帝命平王娶燕來,是燕來她爹打開寧陽縣城門的條件之一。

燕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然怎麼解釋平王的貼身侍衛從未流露出對她的不喜呢。因他們知道婚事是皇帝提起的,平王沒意中人,對他來說娶誰都一樣,他們無需為平王鳴不平。一個個又都是忠君之人,自是不敢,也不會對主子看中的人不敬。

話又說回來,燕來很乾脆的認下,王姑姑的臉色反倒不好了。

燕來不想再忍,也懶得再拖,“豆蔻,他們都有賣身契?”

“啟稟王妃,姑姑沒有,奴婢的爹有。”豆蔻道。

燕來挑眉,“你爹?”

“就是,就是那個。”豆蔻指一下梁州,臉發燙,不敢抬頭看燕來。

燕來先前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收拾衣物那等小事怎麼會讓豆蔻一個大丫鬟那麼著急。畢竟那時誰都不知平王何時出發。

豆蔻此話一出,她瞬間明了,“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王妃息怒,奴婢知錯了。”

燕來嗤一聲,“待我騰出手來再收拾你。”瞪她一眼,轉向王姑姑幾人和宮女太監們,“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出身卑微,不想奉我為主,我也不勉強你們。想走的腰牌留下,愛去哪兒去哪兒。

“不想走的,記住從今往後我和王爺是你們的主子。若讓我發現你們跟外人有來往,”目光停留在王姑姑身上,“我是不會把你們的腦袋射成蜂窩。因那會臟了我的手。我會把你們交給刑部,看誰敢留你們一口氣!”

燕來的聲音不大,而最後一個字落下,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王姑姑不禁死死攥住手,“我是皇後派來的。”

“那又如何?這裡是平王府!”

皇帝是天下之主,燕來又不用和皇後婆婆住一塊,隻要皇帝和平王一直看中他,燕來才不管王姑姑是皇後的什麼人。

憑皇後對他的態度,他把皇後當成菩薩,一天三叩首,皇後也不會多看他一眼,“平王不在,我就是平王府的主人,我就是規矩!”

王姑姑的臉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