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開店做生意(1 / 2)

燕來想問,燕夫人是誰。話到嘴邊忙咽回去,“我娘怎麼來了?不是明天才回門嗎?”說著轉向庖廚,“梁州,是不是?”

梁州連忙從屋裡跑出來,“是的,王妃,您沒記錯。”

“那我過去看看。”燕來說著就往外走。

豆蔻接道:“奴婢去拿鬥篷,外麵風大。”

“不用。”燕來抬抬手,“我娘不會在院裡站著吧?”

門房道:“親家太太在書房。”

後殿東西兩邊都是書房,東邊是平王看書小憩的地方,西邊是跟幕僚心腹議事的地兒。門房是個傻的也不可能把平王的丈母娘帶去東邊。

燕來到後殿直接往西拐,然而剛到門口就看到他便宜娘在屋裡打圈轉,像是有什麼要緊事。

“娘,怎麼不坐?”燕來進去就問。

燕夫人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燕來的手。

燕來下意識掙紮,冷不丁想到對方是他這具身體的母親,立即調整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不迫,“怎麼了娘?爹背著你搞出個兒子?”

燕夫人張了張口,好氣又好笑,“討打是不是?”作勢要給她一耳刮子,手指伸出來朝他額頭上戳一下。

燕夫人雖是黑風寨寨主的獨生女,但其性格溫柔,在家以父為天,出嫁以夫為天,可以說異常賢惠。比如因隻為夫君生一個女兒,曾不止一次勸燕來她爹納妾。

燕來她爹能把寧陽縣攥手裡,全賴有個好嶽家。不說這個老丈人不同意,即便鬆口,燕來爹也沒想過納妾生兒子。

他一個小小縣令,能在亂世保全妻子女兒,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再來一對母子,老丈人不幫忙,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來到長安以後,燕來他爹就更不敢想,誰知他的小妾有沒有被忠王、賢王之流收買。

燕來正是通過身體殘留的記憶猜出他便宜爹的心思,才敢這麼跟他便宜娘說。否則他娘真會賞他一大耳刮子。

“那還能有什麼事?”燕來問。

燕夫人歎氣,“我就猜到你忘了。聽你爹說平王今日沒上早朝,是不是已經走了?”

燕來點一下頭,“王爺怎麼了?”

“你還沒想起來嗎?你和王爺成親前一天,你外祖和幾個舅舅來送你的時候怎麼同你說的?”燕夫人對女兒的回答很失望。

燕夫人口中的舅舅是她外祖的義子。燕來和平王婚期一定下來,他們就帶著黑風寨的一乾人入住長安。

黑風寨一直以來隻搶貪官汙吏,可那也是個賊窩。

早年朝廷腐敗,有的人不做賊隻有死路一條。如今明君當政,哪怕貪者,也不敢像以往明晃晃的朝老百姓要錢。所以無需再做賊。

燕來的外祖為了燕來,為了黑風寨的

孩子們,也不願再做賊。

又不能坐吃山空,燕來的外祖父就讓燕來跟平王說說,讓黑風寨的好男兒跟平王上戰場掙一份軍功,老弱婦孺在城裡找個零散活補貼家用。

前天早上,燕來答應的極好,到夜裡芯子被換,昨兒上午燕來一心想著怎麼算計平王,就把此事給忘了。

燕來不敢讓他便宜娘知道事情真相,“對不起,娘,平王走得太急,我當時忙著給他收拾行李,就把那事忘了。”

燕夫人擰眉,“那怎麼辦?你外祖父還在家等著呢。”

燕來想說,我哪知道該怎麼辦,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抬眼看到她臉上的焦急以及擔憂,燕來冷不丁想到他前世把人家閨女改的十惡不赦不說,自己過勞猝死,還占了人家閨女的身體,就一陣心虛。

“外祖為何非要他們上戰場?”他那個外祖父好像不是什麼貪功之人,不然早在寧陽縣自立為王。

燕夫人:“他們不上戰場能乾什麼啊?又不能去東西市開店。”

“為何不能?”如今民風開放,女子開店比比皆是,更何況男子。

燕夫人道:“他們沒做過啊。把養家的錢全帖進去,還不得再回黑風寨。”

這話說的在理。

燕來正想說什麼,看到豆蔻端著茶進來,“娘,坐會兒,我想想。”

“你有法子?”長安米貴,黑風寨上上下下百十餘人都留在長安城,不出半年就能把錢用的一乾二淨。而平王這一走,用燕父的話少說半年,長則一年。燕夫人一想到半年後黑風寨的老人小孩還得回去當土匪,就急的肝疼。

燕來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命豆蔻把她爹找來。

燕夫人可沒心思喝茶,“她爹也在府裡?”

“我們府上的大管家。”話音落下,梁州進來,行個禮就等候差遣。燕來見他娘坐立不安,也沒繞彎子,“梁州,東市哪家店最賺錢?”

梁州想了想,道:“最賺錢要數金銀玉器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不過那些店都有自己的工匠,王妃如果想開店,老奴不建議開那種店。請外麵的工匠做,還沒賣布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