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測(1 / 2)

“父皇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燕來見她不信,“兒媳不是讓母後插手前朝之事。”

皇後沒想明白,“本宮聽得不是很真切,你說仔細點。”

沒聽懂就沒聽懂,裝什麼裝。

燕來不禁腹誹,難怪人常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依他看都不用三個,皇後一人就是一出大戲。

“為了江山社稷嘔心瀝血,勞苦功高等等,總而言之無論什麼,母後隨便扯個理由,一人賞他們十個八個宮女。”燕來前些天聽豆蔻提過一個耳朵,宮裡又放出去一批宮女,才想到這個主意。

皇後指著自己,“本宮賞?”

“您賞名正言順。”燕來道,“那些朝中大臣麵上怪您,心裡也高興。男人都一個德行,沒有不愛美色的。”包括他自己。

要不是前世見慣了各種美女,今生王府裡長得好的都是小丫頭,讓他為平王守身如玉,比讓他給平王生孩子還難。

“你怎麼這麼了解?”皇後問。

皇後叫他過來不是興師問罪,燕來也不想跟個鬥雞一樣故意擠兌她。再者說,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整天跟個女人計較。

“兒媳的四個陪嫁丫頭是兒媳的娘在怡紅院門口買的。兒媳的娘擔心兒媳嫌棄,就跟兒媳說了一下怡紅院的事。”燕來半真半假道,“燕大人也說這世上十個男人九個拒絕不了美色。唯一一個能拒絕的,不是像他一樣害怕嶽丈,就是窮的沒錢找。”

皇後若有所思,“真如你所說,此法可行。可我那友人的親家頗為厲害。她倘若找,找我那友人理論,我那友人又該如何是好?”

“您,跟你朋友說不著。皇後,也就是母後您,一國之母體諒她相公為國操勞,才命人去伺候他們。她找您朋友,或者找您,都是不識好歹,以下犯上。”燕來道。

皇後笑了,“都是聰明人,說這些沒用。”

“那不然您就問她,同是女人為何為難女人。”燕來道。

皇後的臉一下熱了,打量一番燕來,見其沒彆的意思,暗暗鬆了一口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彆嫌母後煩啊。”

“兒媳不敢。”

皇後:“如果我那友人的侄女埋怨我那友人,我那個友人又該怎麼做?”

“那就權當沒這個閨女。”燕來看到皇後表情微變,又險些笑出聲,“如果換成兒媳,兒媳得幫著燕夫人一起挑人。”

皇後猶豫片刻,“這是多數人的想法?”

“母後代入自己想一下。”燕來沒有直接回答,“看到皇祖母不痛快,是不是很高興?”

皇後笑了,“本宮就知道找你找對了。來人!”

“奴婢在。”話音落下,從裡間走出兩名宮女,一人手中捧著兩匹布,一人手中捧著一盒子。

燕來心下好奇,難不成是送他的。

“這是昨日新到的。”皇後開口道,“本宮覺得比上個月的好,就特意給你留兩匹。”

燕來心說,你上個月的布料我也沒見著。

“多謝母後。”不要白不要。燕來也沒跟她客氣,立即起身謝恩,“母後還有彆的事嗎?”

皇後想一下,“沒了。累了吧?本宮就不留你了。回去好好歇著,彆年紀輕輕把身體累壞了。”

燕來瞬間起一身雞皮疙瘩。

“兒媳告退。”忍著擠兌她的衝動,燕來轉身走人。

豆蔻坐上車接過宮女遞來的檀木盒,放下車簾就忍不住問,“主子,什麼東西?”

“大概是首飾。你打開看看。”除了首飾,燕來想不出彆的。

豆蔻打開盒子見裡麵還有四個細長小盒,驚訝道,“發簪?”

燕來看過去,豆蔻立即打開,四根雕工精致的白玉簪躍入眼前。

“還真是。”說著豆蔻又想掀車簾,看看今天的太陽是從哪邊出來的,“皇後這是怎麼了?”

燕來:“大公主出事了。皇後叫我過去商議對策。”

“公主能出什麼事。”豆蔻很好奇。

燕來回想一下皇後說的話,又結合一下時間,“不是駙馬的通房有孕,就是有了身孕之後被公主灌湯藥流掉了。”

“啊?”豆蔻驚得張大嘴。

燕來:“叫你爹去打聽一下。”

“是!”豆蔻應一聲就巴不得快點回去。

而一到平王府,豆蔻把燕來送到後殿,沒容他到寢殿就去前殿找她爹。

駙馬府的規矩不如平王府嚴,府上的主子也不如燕來狠,連皇後的人都敢打出去。以至於燕來剛用過午膳,梁州派出去的家丁就回來了。

“是不是跟主子猜的一樣?”豆蔻替燕來問出來。

家丁躬身回道,“是也不是。”抬頭看一眼主子,見燕來示意他繼續,“孩子流了,但不是用藥流掉的。據說是駙馬和公主爭吵時,那個通房上前勸說,也有人說是幫駙馬,府裡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被公主推了一下,孩子就掉了。”

“看來我還是高估她了。”燕來本以為被人欺負到頭上能狠下心來。沒想到啊,實在沒想到她還真是個棒槌。

豆蔻:“主子,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我們做什麼?裝不知道。”燕來看向梁州,“不得對任何人說起此事。”

梁州應一聲是,就下去吩咐。

如此過了八天,燕來的四家店都沒出什麼事。燕來更加確信那日的不同出在平王身上。而就在這時平王來信了,這次比前幾次多了幾句話,告訴燕來他過幾天就能回去。

燕來不信他。如果這麼快,他那日見到皇後,皇後這個親娘不可能隻字不提。皇後都不知道,那就隻有一個原因,平王歸期不定。

好在信上的字是平王的,他人還活著,沒人敢動燕來,燕來懸著的心也落到肚子裡。

晌午多吃半碗飯不說,飯後又忍不住把平王的信拿出來看。不過,他自個並沒有發現自己比以往更在意平王。

豆蔻發現了,她也發現女主人臉皮薄,端著冰飲到書房也沒敢調侃,“王爺快回來了吧。”

燕來連忙把信夾在書中,“信上沒提。”見她滿臉喜色,“庖廚又做新菜了?”

“奴婢又不是貪吃鬼投胎。”豆蔻把冰飲放下,“這是這個月最後一次。主子,吃了這個可不能再吃。”

燕來疑惑不解,“為何?我又沒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