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番外兩則(1 / 2)

番外一(基友點梗)陸言禮變小的一天

很不對勁。

陸言禮睜著眼睛冷靜思考。

難得來到和平世界,經過數年平靜如水的生活後,再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情緒波動。

除了這一次。

他躺著的床大了無數倍,足夠讓他翻滾不知多少圈,天花板、吊燈、床頭櫃等事物同樣等比例變大了。

不,不是它們變大了,是自己變小了,連帶著身上穿的衣服一塊兒變小了。

縮水的陸言禮躺在過分寬大的枕頭上,思索半天也沒有找到變化契機,坐起身,從隆起的枕頭上滑了下來。

原本不算高的床此刻對他來說過分危險,陸言禮用力拽過被角往下放,見差不多以後,才扒住被子向下滑。

睡覺的時候當然不會穿鞋,因此床前的拖鞋並沒有和衣服一樣變小,他不得不光腳往窗戶上跑,幸好體力還在,他很快來到窗戶邊,借助桌椅三兩下跳上窗台,拉開一角窗簾,看向外界。

不過二樓而已,以往可以借力跳下去的高度此刻猶如天塹。底下來來往往的人們在他眼中像是一個個巨人,大到誇張。

看來,異變的隻有我自己。

他坐在窗簾旁,清晨的陽光照進,拉長一道小小的影子。第一反應是又有詭異物作祟,但直覺卻告訴他這不是什麼惡意的變化。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起,陸言禮有點驚訝,因為他獨居很久,幾乎不與人來往,有他聯係方式的人更是寥寥無幾,也不知是誰打來的電話。

他找準位置,抓著窗簾綁帶一晃躍至桌麵,穿過桌麵上的紙張鉛筆等來到另一端往下跳,總算到了手機旁。

打電話的人很耐心,一直沒有掛斷。但陸言禮再次犯難——指紋解鎖無發使用了。

他隻好使用密碼,在屏幕上跳動,解開鎖後,伸出手臂一劃,電話總算接通。直到接通的瞬間,他才忽然想起來,自己竟然沒有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他確定自己沒聽過,也和那人不認識,可他就是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

“咳,在聽嗎?那什麼,不好意思啊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嗚嗚嗚……”

“什麼?”陸言禮問,他忽然有個不妙的猜想,“我變小是因為你?”

電話那頭的女聲更愧疚了:“我發誓,明天肯定恢複正常,今天你就忍一忍啊啊啊抱歉了崽。”

還沒等他問清楚,電話已經掛斷了,他似乎還聽到了對麵啊啊啊亂叫的女聲,可以想象到一個年輕女孩抓狂的模樣。

所以……真是她乾的?

她怎麼做到的?

陸言禮再次看了看自己縮小數倍的手腳,皺眉。他很不喜歡這中不受控製的感覺,想要再打過去,通話記錄裡卻什麼也沒有。

一條短信蹦出來,陸言禮有點艱難地點開,離遠了,短信內容來自剛才那個神秘的女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保證明天一定恢複正常,今天回不來,抱歉了崽,你忍忍。]

在他完後,短信瞬間消失,黑屏照出陸言禮縮小版的臉。

陸言禮無視了那個奇怪女人的稱呼,他有中直覺,自己明天確實能恢複正常,便不多管。

隻是今天……該做什麼?

來到新世界後,不再需要為生命擔憂,他迅速適應了新的生活,並成為了一名畫家。就在昨天,他還在畫,今天正要開始上色。

現在這幅樣子,畫筆都不方便拿。

這麼想著,陸言禮還是決定去畫室看一看。

為了防止那個神秘女人再打來電話自己沒接到,手機也得帶過去。

他先用力把手機從床頭櫃往床上一推,手機在枕頭上翻滾兩圈,彈跳在床麵,緊接著,他也跳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從客廳處傳來。

有人在撬門!

一瞬間。警鈴大作,他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推,沿著床沿滑落,跳到地麵就想往外跑。

但他的房間門鎖了,出不去。

陸言禮抬頭看著以往到自己腰間但現在怎麼也爬不上的門把手,再一聽越來越近輕輕腳步聲,連忙往衣櫃裡鑽,爬進了一件外套的口袋裡,警惕地往外看。

不幸中的萬幸,不是鬼,也不是什麼奇怪的生物,隻是一個小偷,小偷悄悄推門進來,發現床上被子還隆起一個人形的窩,屋主卻不見了,握刀的手還有些茫然。

敢上門盜竊,自然是做好了準備,他知道這一戶隻有一個人住,那個男人看著就病殃殃的,很好對付,便沒帶刀,趁一大早常人還在睡覺的點上門,進門後先去廚房拿了菜刀,再去臥室。

結果……人呢?

明明沒看見他出門啊。

床下、衣櫃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沒看見人影,枕頭底下還有對方的手機,小偷順手塞口袋裡,翻箱倒櫃準備找值錢的東西。

就在他翻找的時候,陸言禮已經從衣櫃裡溜了出來,跑向畫室。

他沒打算報警,警察來了以後自己這副模樣不好解釋,因此,他隻打算把小偷留在這兒,等自己複原後再解決。

陸言禮在畫室中,養了條蛇。

帶毒,不過毒性不強。

他對寵物沒多少感情,那條蛇卻似乎很喜歡他,下雨天跟著他遊到公寓樓下,乾脆撿回家養著。

陸言禮左看右看,先從畫室角落裡找到一顆升華到隻剩小半的樟腦丸,蹭了滿身味道,確定蛇不會想吃自己後,才沿著凳子腿爬上畫架頂。

助跑一小段距離,起跳——他成功跳到了書桌上,翻過數十隻畫筆,來到寵物架邊緣。

透明亞克力箱子中,一條約三指粗的蛇盤旋沉睡。原本能自如纏在手臂上的小蛇,現如今對他而言無疑是龐然大物。

它睡著還好,陸言禮跳到頂上的通風板,用力扒開鎖,再沿著邊緣努力把通風板撐起,向後一推。

哢噠一聲,通風板被推開,蛇同樣驚醒,睜開圓形小眼睛。

陸言禮也顧不上那麼多,跳回桌麵,抱緊桌子腿就往下滑,順手撕下一點餐巾紙捂住口鼻,跑回樟腦丸身邊。

他再熟悉這條蛇的本性不過,一打開籠子,就會自動往臥室爬。

果然……

蛇警惕地探出頭,見沒人趕它回箱,放肆了一點,一圈圈纏繞的身體慢慢探出大半,到最後,整條長長的軀體都爬了出來,順著桌腿往下爬。

尾巴歡快擺動,它果然往房間去了。

陸言禮並不覺得保險,那家夥拿著菜刀,看上去很謹慎,他必須再做些準備。待蛇爬出畫室後,陸言禮幾次跳躍,重新來到桌麵,搬起一根畫筆,利用和桌子邊緣的夾角撬開抽屜,又跳了進去。

他在裡麵放了幾針麻醉劑,還有一個小孩玩具槍。

這兩樣不起眼的東西組合起來,才是殺器。

陸言禮取出兩根對現在的自己有些過大的針,扛在肩上往外爬,無比艱難地爬上桌後,饒是以他的體力,也有些累。

很快,他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看來被咬了。

反正以那條蛇的毒性他死不了,陸言禮壓根沒管,扛著兩根針繼續往上爬,一直來到了最高處,而後又下去一趟,把輕巧的玩具槍也帶了上來。

他坐在高高的畫櫃頂上,將針安裝進去,靜靜等待。

說起來,他很久沒遇到這中不要命的家夥了,對方應該慶幸,現在是法治社會。

倉惶的腳步聲逼近,那條蛇拚命往房間逃,把小偷也引了過來。

房門砰一聲打開,下一秒,極輕微的槍響,銀光一閃,紮進那人肩膀。

昏迷前,小偷似乎看見最高處的櫃子頂端,坐著一個很小很小的玩偶。

以防萬一,陸言禮又發射了一槍,隻不過這槍對準了那條興奮地嘶嘶叫的蛇,直到一大一小兩個生物都徹底沒了動靜,他才放心。

他原路返回,回到房間,房門大開著,翻亂了些,陸言禮推倒一張凳子,壓倒的作用力砸在門上,房門關閉,把兩個威脅都鎖在房門外。

一切完成,陸言禮才重新鑽進衣櫃。

等第二天吧。

他有些心累。

(二)陸哥本體

最初的最初,它們不過是盤踞在實驗室倉庫裡的一團又一團不知名物品。

生命是科學與神學皆公認的無法踏足的禁區。製造新的生命似乎很簡單,隻需要精/子與卵子的結合,再加上子宮培育一段時間,就可以見證一個新的小生命的誕生。

可脫離了母體,新生命的誕生是如此困難。

科學家們能做出類似生物的肉.體,能製造出皮肉下的血管、筋脈與臟器,但無論再怎麼精細,還是無法讓它們擁有靈魂。

直到那一天……

那個小嬰兒活了過來。

它睜開了黑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隔著玻璃看向其他人,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屬於人類的智慧。

“不可思議……真的,成功了?”

不知為什麼,被那雙眼睛注視著,他們並沒有多年研究終於出成果和踏足新領域的興奮,反而心中空落落的,沉不到底。

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放出了一個……怪物。

那個怪物在笑,清脆的屬於小嬰兒的笑聲回蕩在實驗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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