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9(1 / 2)

墜落 慕拉 15322 字 4個月前

19

邊寂發覺舒梨真的是欠收拾, 故意說些惹他不快的話,然後還刻意撩撥他。

舒梨也發覺,邊寂真是跟以前不一樣, 以前她要是說他硬了,他再忍耐都會不自覺紅耳根。

現在——

現在他嗎的直接就把她給拽回了家裡。

邊寂襯衫上有很自然的香,又是很心機的味道,惹得舒梨有些沉醉。

但她還是想念當初那個柑橘檸檬的淡淡香味。

那是純粹的, 單單屬於那個年紀, 最乾淨的味道。

在玄關就被剝奪呼吸,連衣裙沒有拉鏈, 邊寂顯得有些暴力。

舒梨心疼自己的裙子, 或許也是不自主的心不在焉,反正她有些抗拒。

邊寂停了。

他眉眼在她眼前,襯衣領口微敞,喉結充滿欲·望地上下滾動著。

他們抵著鼻尖呼吸喘氣。

“今天去了哪?”邊寂問。

舒梨頭往後仰, 跟身體一樣,靠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笑了笑, 眼尾微微上揚。

“想知道啊?”

邊寂扣在她腰間的手指明顯用力, 他已經猜到下一句。

如他所想,她下一句就是:“憑什麼告訴你。”

說完還在那笑。

真是永遠都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危險。

邊寂將舒梨鬆開, 往後退半步,頎長身軀斜著靠在玄關櫃子上,暗黃燈光從頭頂灑下,籠罩著他, 有些看不清表情。

過了會, 唇邊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他說:“你高興就好。”

“……”舒梨反而被噎住, 半天沒反應過來。

嘿, 這個男人,搞什麼。

歡·愛開了個頭好似就要潦草結束,邊寂斜靠著櫃子,身上的襯衣仍一絲不苟,寬肩窄腰,剪裁得恰到好處的西褲沒有一絲褶皺。

好像剛剛把舒梨摁在牆上的人不是他本人一樣。

反觀舒梨,裙擺亂了,頭發絲散落在頸間,小巧的下巴尖俏,嘴唇飽滿嫣紅。透白肌膚泛著層曖昧的粉。

看起來,剛才抗拒的人是她,但是更動情的,也是她。

“還記得你的話麼?”

邊寂說話,嗓音低啞溫潤,卻暗藏著明顯的暗示。

舒梨平複氣息,笑看他一眼,像是真的聽不明白:“什麼?”

邊寂重複她說過的話:“隨時隨地,隨叫隨到。”

“噢,這個啊。”舒梨上前一步,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邊寂這兒,衣裙抵著襯衣。

剛剛被他親得嫣紅的唇一張一合:“你想在這?”

“原來你喜歡刺·激的啊。”

舒梨仰著臉,眼睛瞧著邊寂。

手指指尖卻碰上了他西褲的紐扣。

“下次你想在哪,就提早說嘛,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你剛才這麼暴力,弄疼我了。你以前的女人可能喜歡你暴力,但我不喜歡。”

紐扣被解開。

邊寂蹙起眉頭。

舒梨還在說:“要不你跟我說說,你跟其他女人最刺·激的一次是在哪?”

真吵。

邊寂覺得舒梨的這張嘴巴,一說話就讓他堵心。

他反手扣住她腰,她受力往前靠了靠,順勢將臉輕倚在他的肩。

“乾嘛,我問你和彆的女人怎麼做的,你不高興了?”

舒梨說著,反而還不高興了一樣,皺起秀氣的眉:“真是小氣,問問都不行。”

邊寂嗓音沉了沉,想開口說話,可發現說什麼都好像不對。

他小氣麼,不是。

他沒和彆的女人做過。

最刺·激的一次在哪,可能是昨天在沙發。

也可能是那一年盛夏,在那個逼仄的小閣樓,外麵馬路的喧囂隨著他們的一浪一浪傳入耳。

在遇見舒梨之前,性是什麼,邊寂完全不知道。

後來他知道了,但是對其他女人沒有任何興趣。

他的**、沉淪、墮落,他的一切,似乎都是為她而準備的。

僅僅是是為她。

邊寂覺得舒梨真的吵,她的問題他不願答,低頭去尋她的唇,卻被她輕巧躲開。

她帶著笑意的眼睛從眼前一閃而過,轉而她就蹲了下去。

邊寂挺生氣的,倒不是因為舒梨躲了他。

而是她的牙齒咬住他拉鏈,那一聲清晰的聲響,讓他一下燃起了莫名的怒火。

她太會了。

會到他嫉妒教會她這些的男人。

甚至不是拉鏈。

連襯衣紐扣,都被她用唇齒解開。

邊寂抬手關了玄關昏暗的燈,猝不及防的黑暗之下,他冷著嗓,對舒梨說:“下去。”

……

舒梨是很想罵臟話的,這特麼根本不是人能做的事。

而邊寂還不嫌臟,直接提拉起吃不下的她。

唇就這麼覆了過來。

舒梨挺累,但是她想,他不嫌他自己那兒,她又替他想這些乾什麼。

反正以後,彆讓她吃熱狗香腸香蕉之類的東西,她直接ptsd了。

現在就開始ptsd。

……

浴室熱氣氤氳,舒梨洗了個熱水澡,穿衣服時候瞥見鏡子裡的自己,恍惚間,她覺得那不是她。

人為什麼會在明知是交易的情況下,還會擁有不該有的快·感呢。

可能得怪邊寂。

活太好。

舒梨對著鏡子輕觸鎖骨處的紅印,也挺心煩的。

邊寂要是再這樣不知輕重,她可能得在秋天穿上高領了。

舒梨和邊寂在不同的衛生間洗澡,舒梨用的是客房邊的客用衛生間,邊寂在他自己主臥裡麵的浴室。

舒梨洗澡完出來,看見書房那邊亮著燈,估計邊寂已經洗澡完,現在去工作了。

她不打擾他,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所謂:炮·友的自覺。

回房時候,舒梨習慣性鎖門,可想起早上邊寂拿著鑰匙開門進來——

還是算了。

反正鎖了,他想進還是能進。

舒梨不做無用功,甚至隻是輕輕關上房門,沒那麼嚴實。

她拿起手機,坐在床上跟法國的房東溝通了一會,睡意上來,也就裹著被子睡了。

半夜時候迷迷糊糊感覺好像有人進來了一趟,但舒梨也不確定,她困倦著,沒睜眼,不知自己是在做夢還是什麼。

總之第二天醒來,什麼都沒變。

舒梨睡到自然醒,睜眼時候,又是滿窗的陽光。

她不習慣拉窗簾睡覺,從小到大的習慣,她怕黑,拉上窗簾就顯得整個世界隻剩她一個人。

雖然即使不拉窗簾,她也一直都是一個人睡。

舒梨起床出房間,到緊鄰著的衛生間洗漱,簡單收拾了下自己後,才稍微清醒一點。

也是這時候,才聞到門外飄來的濃鬱咖啡香,還有麵包吐司和雞蛋煎烤的香味。

舒梨愣了愣。

家裡還有人?

邊寂沒去工作嗎?

舒梨走出去,看到餐桌上擺放整齊的兩份早餐,在廚房煮咖啡的男人衣著簡單,白與灰搭配得恰到好處,乾淨內斂。

側臉在陽光映襯下,棱角分明。

舒梨小步走過去,停在餐椅邊上,小臂交疊著搭著椅背,目視著邊寂的方向,問他:“今天怎麼沒去工作?”

邊寂的視線停留在手中的咖啡壺和咖啡杯上,隻輕應一聲:“今天周日。”

噢,周日。

舒梨點著下巴,眼睛看向餐桌上的兩份早餐,又問邊寂:“這是給我做的嗎?”

邊寂這時已經倒好咖啡,端著走出來。

舒梨再次看向他,感歎,這是天生的衣架子麼,這個寬肩,這個窄腰……

唔,還是不穿好看點。

有那麼好看的胸腹肌,為什麼要欲蓋彌彰的穿衣服掩飾掉呢。

露出來造福大眾多好。

這想法也就隻在舒梨腦海裡轉了那麼一圈。

邊寂卻已經捕捉到她眼底玩味狡黠的那一抹光亮,蹙眉問:“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吃早餐吧。”

“真的是給我做的啊?”

“不然?”

舒梨避開邊寂深蹙著的眉,拉開椅子坐下。

搞不懂,這一大早的,天氣這麼好,為什麼脾氣這麼差。

她拿起瓷盤裡的土司片,溫熱在指腹彌漫,正準備吃的時候,卻聽到邊寂說:“洗手沒有?”

“……”

舒梨抬眼瞧他,一臉無奈:“洗了。剛洗完臉。”

邊寂這才在她手邊放下煮好的咖啡,走至對麵坐下。

舒梨嘟嘟囔囔的,“這麼講衛生,昨晚怎麼不見你問我刷牙沒有,怎麼也不見你先去洗下j——”

最後兩個字就隻冒出個音,她就閉嘴了。

文明人,說雞不說吧。

尤其是,她發覺邊寂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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