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舒梨x邊寂
03
在羊水破了的時候還想著清理犯罪現場吃掉最後一口雪糕, 大概也隻有舒梨了。
沛沛幾乎都是懵的，連打電話給邊寂都語無倫次，幫忙清理犯罪現場時手忙腳亂。
舒梨則很耐心地坐在沙發上等邊寂回來送她去醫院。
她現在除了羊水破了, 沒有其他的感覺，好像羊水也不怎麼流了。
想了想, 她讓沛沛扶著自己起來, 去衛生間換了底褲, 放上一片衛生巾。
待產的東西很早就已經準備好，其實舒梨發動的還算晚，都已經快到預產期, 接近四十周了。
簡單收拾了下自己，換了身衣服，舒梨甚至還想再洗個澡洗個頭。
畢竟生完孩子坐月子, 好長時間不能洗。
不過邊寂的到來讓舒梨打消了洗頭洗澡的念頭。
邊寂接到沛沛電話時候正準備開會，臨時把會議內容交給梁夏, 就急匆匆從公司離開。
回來的路上因為著急，差點就闖了紅燈。
十幾分鐘的路程, 他連續打了三個電話給沛沛，詢問舒梨的情況。
結果沛沛的回答是——
“嫂子在看電視。”
“嫂子去衛生間了。”
“嫂子拿衣服想洗澡。”
火急火燎往回趕的邊寂，忽然就哭笑不得。
舒梨怎麼就能這麼淡定。
一口氣回到家，邊寂攔住拿待產包的舒梨，讓她什麼都彆動。
“現在感覺怎麼樣？肚子痛不痛？”
舒梨非常平靜, 搖搖頭：“沒感覺。”
“真的沒感覺？”
“真的啊，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羊水呢？還有在流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
邊寂沒有經驗, 但之前在網上看過許多生產日記, 做了些功課, 知道羊水破了比見紅要危險一點。
要是羊水流光了，胎兒就會有缺氧的可能。
他不再多說什麼，讓沛沛拿上舒梨的待產包和整理在一塊的孕婦手冊、各類檢查單，然後自己扶著舒梨，一塊離開家去醫院。
生產的醫院很近，幾分鐘就到了。
天氣炎熱，邊寂因為著急和緊張，襯衣的袖口挽到手腕以上，跑前跑後的，額上都沁出了薄汗。
看起來有些狼狽，少了平日的斯文精致。
醫院三樓的產科，邊寂跟導醫台的護士交流，準確說出孕周和現在孕婦的情況，護士把大著肚子的舒梨帶到走廊儘頭的待產室。
待產室隔壁就是產房。
產房前有許多家屬在等待，陽光明媚的白天，產房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嘶叫聲，聽得舒梨忽然停住腳步。
她這時候才覺得怕。
扶著舒梨的邊寂感覺到她的停滯，也跟著停下，輕輕握住她的手。
“彆怕，我在外麵等你。”
舒梨搖著頭，抓緊了邊寂的手。
邊寂安慰她：“剛剛一路上不是還很淡定嗎，沒事的，彆怕。”
“如果——如果有什麼意外，要二保一……”
邊寂眉頭驀地皺起，“說什麼傻話，沒有什麼意外。”
“萬一有呢？”舒梨也不知怎麼在這時候較上勁，或許她是真的有點怕。
“嫂子，你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跟在他們身邊的沛沛也來安慰舒梨，“你和小寶寶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一會兒小寶寶就咻得一聲從你肚子裡跑出來了，你和我哥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爸爸媽媽，你什麼都彆想彆擔心，我和哥哥就在這等你。”
邊寂看一眼沛沛，點著頭，對舒梨說：“彆瞎想。就算遇上什麼二選一，我的選擇永遠隻有一個。”
“你彆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知道嗎？”
舒梨忍不住低頭抿唇，或許就是她想太多吧。
本來都不怕，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要進這扇門，她卻突然怕了。
甚至連電視劇裡的那些情節都擔心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護士在旁邊催促，舒梨不再停留，轉身往待產室走。
臨走前，邊寂忽然拉住她，將她抱住。
“我知道你怕你擔心，但是你放心，我們的一輩子很長的。你和寶寶什麼事都不會有。我等你。”
舒梨在邊寂懷裡淚濕眼睫，點著頭，忍著眼淚。
在舒梨進了待產室後，邊寂望著關上的那扇門，久久沒有回神。
沛沛知道她哥是在擔心。
她拽拽他的袖子，他回過神看她，她衝他露出個笑。
邊寂知道沛沛的意思，伸手拍拍她的頭，然後說：“我去給你嫂子辦住院手續，你在這等。”
“嗯嗯，對了，哥，要告訴爸爸嗎？”
邊寂沉眸思考片刻，回答：“等生完再告訴爸，免得爸擔心。”
待產室這邊，舒梨先稱了體重，然後才去邊上躺著。
有醫生過來，詢問情況，內檢了一下，說才開了一指。
已經開指了，舒梨躺在那，卻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胎心監護做到一半的時候，她才開始有感覺，感覺肚皮發緊，特痛的感覺忽然就襲上來。
一直都知道生孩子痛，現在才知道原來生孩子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