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後續幫忙(1 / 2)

印夫人的院子清幽,除了祝媽媽外,幾乎很少見著其他下人,印夫人跪坐在亭台中,麵前桌案上擺放著一把通體漆黑發亮的古琴,琴身刻著不知來曆的文字,又像是詭異的符文。

隻見印夫人愛惜的輕輕動了動發出錚地一聲音響,她頭也不抬道:“我還以為你會晚些想通才來找我。”

容渢站在台階之上,一身箭袖輕袍,一個晃眼好似印澧站在這兒又或是其他人。

印夫人緩緩起身坐到另一邊道:“會撫琴嗎?試一試。”

容渢點了點頭,跪坐在軟墊上,看著這琴心下一動,莫名神之向往。

隻聽印夫人道:“你可知河洛郡主?”

容渢細細思慮片刻才道:“聽說一些,河洛郡主名喚容雩,所在容氏乃是殷湯貴族中最為顯赫的一族,可惜與北燕一戰,容氏家主戰死都雲城。河洛郡主為此下落不明,其兄長容垣成為容氏一族下一任家主,但家主令卻在下落不明的河洛郡主身上。”

“數年後,殷湯、北燕兩國對峙,雖無戰火可明爭暗鬥卻是不少,殷湯內裡腐朽,佞臣作祟,對抗北燕已是強弩之弓,而北燕好戰對周邊依附小國不斷吞並,其中過程如何不知,隻是書上記載河洛郡主覆滅殷湯報了當年父親容修被人所害戰死都雲城的殺仇,後來又扶持前周遺孤滅北燕,一統中原。”

印夫人有些驚愕地看著容渢,她以為容渢隻是知曉河洛郡主的名諱,不想對此也了解甚多,因為這樣一個聰慧過人的女子,後人對其評價褒貶不一,智多近妖,讓人心生恐懼。

“此琴喚作識君,是當年河洛郡主所用之琴。河洛郡主不過三十逝世,正應了一句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容郡主聰慧如斯,有時候該懂得如何去裝糊塗。”

容渢低垂著頭,指腹壓在琴弦上,她緩緩閉眼,指頭微動,琴聲傾瀉而出,讓人忍不住閉眼聆聽這一天籟。

容渢開口道:“我不敢糊塗,連一絲鬆懈都不敢有,我隻想問關於謝家和蓮妃的事,還請印夫人告知。”

印夫人定定地看著容渢:“謝家和蓮妃的事是禁忌,誰也不能提。”

容渢道:“可夫人在帶我和懷鄞公主來這裡時,就已經提了。夫人是在為他們不甘又或是憤怒。”

印夫人神色溫和:“你想要什麼?”

容渢緩緩睜開眼:“此事結束後,陛下定然龍顏大怒,本就有的猜忌更是無分對錯疑心他人,我想讓印夫子屆時幫忙替陛下點明真相。”

印夫人心下有些好奇,細細地盯著容渢臉上的神色,卻聽容渢又道:“我知夫人已經知曉我與印小公子的關係,無關其他,容渢多謝夫人與夫子對我弟弟的看顧。”

一曲音停,印夫人笑笑,猛然回過神道:“就是擅琴的蓮妃也沒有你如此懂琴。”

“罷了,當年的事所有人忌諱莫深,連一句公道的話都不敢多說,深怕牽累自己,禍延家族,與你說說又有何妨。”

所說之事,卻不過是將當年事情簡單說出,其中深意還需容渢自己去思量,言罷後。

容渢站起身子,躬身道:“多謝夫人提點。”

印夫人擺擺手:“我說的,你是去問其他人也是知曉的,哪有什麼提點。”

容渢一臉沉靜,眼眸中忽隱忽現的冷嘲和深沉卻不知是為何。

告彆印夫人後,容渢又去找上了印夫子。

“你這個小女子倒是心計頗深得很。”印夫子眼眸銳利,像是一把利刃要剖開容渢外表的虛假。看清她內心所想。

容渢對著印夫子行了一個大禮,靜靜道:“當年之事,雖時隔境遷,可事情真相如何我想印夫子是最清楚不過的,滿門忠烈無辜之人,皆成陛下猜忌之下的亡魂,就為了所謂鞏固晉朝江山還是他蕭家的江山,印夫子恪守禮製,所謂忠君若忠得是這樣的君主,即便不反,難道還要成為他人刀俎上的魚肉。”

印夫子冷聲道:“放肆!”

容渢緩緩直起身子:“容渢所言放肆,卻是無錯。當年印夫子的話為保全不歸山不敢說出口,可到如今已經危及不歸山和無辜之人,難道印夫子還要隱而不發?”

“不歸山屍橫遍野,有人是自找,可又有多少人是無辜?當年幾百條人命無辜喪生,如今死去的人更多,容渢不明白,印夫子到底還在堅持什麼?”

容渢緩緩握緊手,她要為謝予想好退路,蕭繼假借英王餘孽的名號殘殺學子,此事若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會引火上身,晉元帝猜忌之心越重,對謝予定然又是要多幾分防備之心,事成,晉元帝定然忌諱身邊之人有如此手段,說不準那日會這把利刃的刀尖會對準自己。

而能解救局勢的人隻有印夫子,隻要印夫子去進宮麵聖說上一句,一切危機都能降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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