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渢一低眸又見謝予白子將她逼上了絕路,頓時不敢了:“不可以下這裡。”
謝予將手裡白子丟在棋盒裡,站起身,走到裴渢麵前停下,一個腰間將她打橫抱抱了起來:“正是因為看重才不能失去。”
裴渢摟住謝予的勁脖問:“你要做什麼?”
謝予額頭抵著裴渢的額頭,勾唇壞笑了一下:“我瞧你今日精神的很,不如也疼疼你夫君。”
裴渢頓時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漲紅,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謝予抱進了裡間屋子裡去。
印澧此去漠北,翻身越嶺,遠在盛京城的裴渢終於得了來信。
朝堂之上,晉元帝看著手裡奏折,眉眼藏不住笑:“印小公子不愧為不歸山印家子嗣,替我晉朝解決燃眉之急。”
底下容王爺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要知道這可是他容家的孩子。
思及在相國寺祈福時,遇見裴渢的事,心中積著的鬱氣越發濃厚。
臨出光明殿時,蕭繼與容王爺並行離開,蕭繼眼眸微抬問:“嶽父可有悔意,印澧有如此治世之才,若能回到容家,嶽父也不必傷懷。”
容王爺步伐微頓,聽得“傷懷”二字,眉眼微微一變,他沉聲道:“並無。”
掩在寬袖中的手微微握緊,容王爺又接著道:“且傷懷二字,殿下過於言重,容家未來如何皆係於殿下一身。”
蕭繼眼底隱藏的陰沉些微散去,笑著道:“有嶽父此言,容王府何苦沒有出頭之日。”
晉朝與漠北一事落定,印澧還需繼續留在漠北商定後續事宜,而這邊盛京城卻是在宮裡舉行宴會慶祝此事。
亓雲殿,珍貴人坐在妝奩前,細細地看著自己的容貌,微微抬眸看向自己麵前牆上掛著的懿賢皇貴妃畫像,眼眸一頓,撿起一枚金簪道:“戴這個。”
宮女正要帶上,卻是被一個嬤嬤阻攔下,這人正是之前戚貴妃賜下的人,喚作杜嬤嬤。
杜嬤嬤上前奪下金簪,躬身對著珍貴人道:“貴人,懿賢皇貴妃從前最不喜金飾,這東西還是莫要戴了。”
說著指了另外一對較為素淨的玉釵:“戴這個。”
等宮女將珍貴人裝扮好,杜嬤嬤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聲道:“貴人要時刻理著,你能逃離苦海,可是因為懿賢皇貴妃。”
珍貴人眉眼微蹙,兀自笑了笑:“那嬤嬤覺得我與懿賢皇貴妃誰要好看一些?”
杜嬤嬤按住珍貴人的肩膀:“你與她便是一人,何來誰要更好一說。”
珍貴人眼眸一黯,規矩交疊的手指甲不由掐緊。
宮宴上,趙淑妃與戚貴妃兩人早早就到了宴席上,而這邊晉元帝與那位珍貴人卻是遲遲未到。
趙淑妃稍稍喝了幾盞酒,臉色微醺,戚貴妃瞥見柔聲道:“淑妃不是貪杯之人,怎麼也胡鬨起來了,莫不是心裡有什麼事情?”
趙淑妃單手撐著額頭,鳳眼輕挑:“是貴妃心中藏有事,珍貴人如此得陛下盛寵,還住進了亓雲殿,怕是貴妃自己都沒有料到吧,不要教自己養的狗給咬了才是。”
趙淑妃又飲下一杯酒,笑道:“畢竟從前的懿賢皇貴妃可不就是被自己身邊的狗
給咬了。”
戚貴妃柔柔的笑意變得些微陰森,淡淡移過目光:“淑妃又再說胡話了。”
趙淑妃冷笑一聲。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晉元帝才攜著這位傳聞中的珍貴人走來,珍貴人麵上覆著麵紗,走路弱柳扶風,露出一雙眸子婉轉風流。
晉元帝讓珍貴人落座在他身旁,趙淑妃笑了笑道:“陛下得了美人,卻是不讓臣妾們也沾一沾眼福,看一看是什麼神仙妃子。”
晉元帝笑了:“你這張嘴卻是永遠都不饒人。”
珍貴人俯首做小,輕聲道:“臣妾自幼患病,臉上不能見風,淑妃娘娘莫要怪罪。”
趙淑妃鳳眸微凝:“如此美人就該造一間金屋藏起來,又怎麼會有怪罪一說。貴妃覺得呢?”
戚貴妃眉眼間的笑意浮上陰翳:“如此嬌弱是該好好養著,陛下該讓珍貴人好好在亓雲殿歇息才是。”
懷鄞坐在下首,往嘴裡丟了一粒葡萄,嚼了嚼吐出葡萄皮和葡萄籽道:“宮裡可
又是得要熱鬨起來了,這珍貴人來者不善。”
裴渢微微抬眸,眼底聚起一抹黑色漩渦,這人怎麼會如此像容漣?
她與容漣做了那麼多年的雙生姐妹,雖長年不能長時間相處,但她是最熟悉容漣的?
一瞬間裴渢隻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眼底染上陰翳,心下一陣不好的預感浮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