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四處轉動著,落在趙磬瑤臉上時,又咧嘴笑了一下。
裴渢道:“皇長孫交給皇子妃了。”說著就要將孩子遞給趙磬瑤。
趙磬瑤小心翼翼接過,失而複得,讓她忍不住淚雨如下:“多謝夫人,夫人於我和孩子有大恩。”
懷鄞進了正殿,也有些詫異問道:“你是怎麼找到瑞兒的?”
裴渢眉眼微動,掩飾過去道:“到底還是皇長孫自己有福運,不然我也是發現不了的。”
…
一日風波不見平,夜色深深總教人心裡慌慌,看不清前路。
第二日,戚貴妃在華榮殿早早的用了早食,就要前往晉元帝的宣政殿,她看了一眼下首的容涵道:“昨日本宮與你說的,你可都記清楚了?”
容涵放下碗筷,跪下道:“兒臣明白。”
戚貴妃滿意的笑了笑,又微微蹙眉道:“怎麼不見殿下?”
容涵臉色一僵,神情凝滯片刻,“如今一國之事都落在殿下身上,殿下早早的便同大臣商議朝事去了。”
戚貴妃緩緩點頭,由著撚秋扶著起身走了出去。
容涵看著桌上早食,沒用了幾口卻是食不下咽,難受至極。
她抬手撐著自己的額頭,腰間浸出出一絲淚意,也說不出話來,昨日也不知裴渢哪裡來的運氣竟然將皇長孫蕭瑞從戚貴妃底下人的手裡給帶走了。
裴渢留不得,要教她親自來動手…
容涵閉了閉眼,沉聲道:“昨日你是看著殿下親自去了亓雲殿?”
柳葉皺著眉,神情難看至極:“確實,殿下
到了亓雲殿側門,是珍貴人身邊的杜嬤嬤親自領進去的。”
容涵緩緩睜眼,用著兩手食指抹去自己的淚水,冷漠道:“杜嬤嬤已經留不得了,如今我們要保全殿下名聲。”
容涵行事的動作倒是也快,晚些的時候,珍貴人臥在床榻上問:“杜嬤嬤呢?”
旁邊侍候的宮人愣了一下,才道:“杜嬤嬤早些時候出去說是為貴人取東西,卻是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貴人要不要奴才出去尋一下?”
珍貴人神情微凝,片刻便就想明白了,擺了擺手道:“不必了。”
杜嬤嬤已經回不來了。
隻是動手的會是誰?戚貴妃?又或是容涵?
自謝予和蕭承一行去了西山,便再也沒有了消息,就是已經從漠北啟程回來的印澧也突然沒了蹤跡,仿佛這些人從來沒有出現在那個地方一樣。
不出三日,印澧病逝歸京途中的消息,不知從哪裡傳了出來,人人都在說,三人成虎,便就好像是真的了。
懷鄞聽得消息時,出奇的冷靜,對著裴渢道:“印澧不會死的。”
裴渢臉色微微有些不好,她也不信可這幾日發生的事,卻是讓她心力交瘁,她淡聲道:“不管印澧有沒有出事,三皇子他們已經將主意打在你身上了。”
懷鄞勾唇譏笑道:“他若真出事了,那我就替她守喪,生與死我都是印澧的人了。”
果真不出裴渢所料,第二日三皇子便召見了懷鄞,一臉沉痛說出,印澧病逝的消息,又惋惜當初晉元帝許下的婚事就要作罷。
又說懷鄞是晉元帝疼愛的公主,勢必要再為她尋一位好駙馬雲雲。
卻被懷鄞一句:“那你讓印澧活過來。”給
堵住了。
當天懷鄞褪下自己一身紅色的衣衫,換上素色衣裙,頭發挽成婦人發髻,走進了朝堂裡。
在眾大臣詫異的目光下,跪下道:
“待印澧屍身運回盛京城,本公主要與他舉行冥婚,還請三皇兄成全。”
一席話全是真情赤誠之意,逼得蕭繼不得不在眾朝臣麵前答應,歇了要將懷鄞另嫁的心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