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下麵隻覺濕了起來,她驚恐地瞪大眼睛,隻見自己衣裳上不知何時沾染上了猩紅的鮮血刺眼至極。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
菁蕪軒。
懷鄞懷裡抱著刻著“夫印澧之位”的靈位,還用著帕子小心翼翼的擦著。
裴渢見了,額頭上的青筋有些抽抽的發疼,便移開目光道:“你不是覺得印澧沒死嗎,什麼時候臉靈位也做好了。”
懷鄞將靈位擱置在自己麵前的圓桌上,一手撐著自己的下頜,掀起嘴唇道:“總是要做給彆人看。不過也是要自己提前找適應一下,印澧小小年紀就跟著印夫子學著板著一張死人叫,說不準他那日就走在我前麵。”
旁邊伺候的碧花聞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當著她主子這個親姐姐麵前說印小公子會早死,懷鄞公主還真不是一般的心大。
突然珠簾一掀,發出劈裡啪啦碰擊的聲響,忍冬看著兩位緩了一口氣道:“妍淑媛的孩子沒了。”
裴渢與懷鄞都是霍地一驚,原想著戚貴妃急於要讓蕭繼名正言順坐上皇位,暫時不會讓打妍淑媛的主意,可現下…
裴渢按住懷鄞的手道:“先等等,妍淑媛出事,你一個新喪,我一個外臣家眷都不適合現在前去,且聽聽後麵的消息。”
懷鄞聞此,也稍稍定了下來。
妍淑媛忽然流血不止,致使皇嗣沒了,萬幸是太醫用了法子止住了血將妍淑媛的命給救了回來。
待第二日後,戚貴妃卻是忽地召了懷鄞與裴渢她們前去,說是要處理妍淑媛一事。
待她們去了華榮殿,隻見殿內坐著戚貴妃與趙淑妃兩人,還有容涵一人。
下麵卻是妍淑媛一襲白色襲衣臉色蒼白的透明趴在地上。
戚貴妃高高在上,扶著額頭沉聲道:“妍淑媛失了皇嗣,本宮甚為心痛,卻也不解,要知道妍淑媛有孕已儘五月已是胎像固穩,又怎麼會輕易出事。”
趙淑妃聞言眉頭一蹙,冷笑一聲道:“當年貴妃也不是懷孕五月時,意外流產,終究是避不過彆人有意為之。”
她說話含著一絲譏諷,又看向底下的妍淑媛讓人將她扶了起來。
戚貴妃眉頭一皺,忽地高喝起來:“淑妃可知妍淑媛禍亂宮闈,她腹中孩子並不是皇嗣。”
此話一出,如同給人當頭一棒,教人發暈。
就連意識潰散的妍淑媛,也忽然來了精神,她掙紮著掙開宮人的手,哆嗦著唇恨聲問:“貴妃為何要汙蔑臣妾?”
戚貴妃淡淡撫著自己的護甲道:“眾所周知,妍淑媛懷孕近五月,本宮差人太醫查了此前杜太醫為妍淑媛脈案發現有異,查出妍淑媛其實才有孕不過四月餘,推算日子,彤史並無記錄妍淑媛有過承寵。”
她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道:“上天垂憐,不忍皇嗣血脈被混,這才將妍淑媛的孩子給收了回來。如此無德行的宮妃,理應千刀萬剮處死,還不說那賊子是誰!”
裴渢一瞬好像明白了什麼,指鹿為馬,殺雞儆猴,戚貴妃可是費了一番好心思。
妍淑媛也恍然明白了什麼,指著戚貴妃尖聲道:“是你害了皇嗣!戚貴妃你早就容不下我們母子何必弄這一出,來誣陷我,你要我的命便拿去!戚貴妃既然說是上天旨意收回了我的孩子。”
她眼眸陰狠,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道:“我敢指天發誓從未做出禍亂宮闈之事,並無玷汙皇嗣血脈,懇求老天爺替我懲治害我孩子的人,讓她不得善終。”
戚貴妃霍地一下起身,臉色有些難看高聲道:“到現在了你還在狡辯。杜太醫被你收買,與你狼狽為奸犯下此事,你還不說這個賊子是誰?”
趙淑妃此時出聲:“禍亂宮闈乃是大罪,貴妃何必這樣急著給妍淑媛和杜太醫定下罪名,依本宮所見,還是得細細查清才是。”
戚貴妃斜睨著看了趙淑妃一眼,眼眸微動:“本宮已經查了個水落石出,如今就是在眾人麵前處置了妍淑媛便是。”
“杜太醫跟謝予與二皇子一同前往西山,怕是此事…”她話語微微一頓。
又淡淡笑著道:“會牽連到二皇子他們。”
妍淑媛仿佛已知自己死期將至,忽地升起一股子力氣,指著戚貴妃又指著容涵,連連冷笑道:“戚貴妃既然非要將禍亂宮闈的罪名栽贓在臣妾頭上。”
“那臣妾便告訴你,三皇子與宮妃珍貴人有私,作為皇子竟然指染陛下宮妃!”
說完,趁大家愣神一刻時,霍地衝柱子上撞去,腦袋砰地一下一歪,血流不止,瞪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戚貴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