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第三天的史地政考完後, 放學的時間要比平常早了不少。

江文昊還有陶華之前就約好了要和班上其他人一起練練球, 所以剛交了卷就準備往籃球場衝,衝之前還不忘過來拉上鄭明池:“大池,下周比賽了,說好的一起練球啊!”

鄭明池確實答應了這事兒,雖然他現在有點後悔了= =

他往容魚那邊看了一眼, 容魚正在一臉茫然的和苗佳佳對剛剛考試的答案。

“容魚。”

鄭明池喊了一聲,容魚就很靈敏的轉了過來,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尋找目標,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鄭明池朝他招了招手,容魚就乖乖的小跑著過來了。

鄭明池看了看容魚手裡的試卷,道:“我和昊子他們去打球,你想一起去看看不?”

容魚皺著臉想了一會兒, 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啦,站在邊上感覺怪怪的, 我先回去吧。”

鄭明池沒多想, 下意識伸手熟練的揉了揉容魚毛茸茸的腦袋, 答應道:“那行吧,先回寢室等我, 晚上回去給你講講試卷。”

容魚眼底有些猶豫,糾結了片刻後,還是答應了。

鄭明池本來還要給容魚訂好外賣再走, 容魚再三表示自己去食堂吃就可以了,說了半天鄭明池才被江文昊拉走了。

教室裡的學生散的七七八八了, 容魚背上書包,慢悠悠的回了寢室樓。

他先放好了書包,給狗子倒了新的貓糧和水,蹲下來撓了撓貓大爺的下巴,然後轉身,鎖好寢室門走了出去。

明天又是周末,學校門衛沒有攔著容魚出門。

於是容魚順順利利的出了大門,然後趁著不是高峰期的時候搭上了回去出租屋的公交車。

經過快要一個小時的顛簸,容魚饑腸轆轆的從公交車上翻滾下來,又氣喘籲籲的爬了六樓,感覺自己隻剩下半條命了。

他歎了口氣,打開了自己租的房間的門。

房間是一室一廳的小格局,已經兩周沒人住過了,地板上泛著一層薄薄的塵土。

容魚推開臥室的門,臥室的格局格外奇怪,竟然布置了兩扇窗簾。

其中一扇叫另一扇更新,幾乎可以說得上像是剛買來掛上的,就像是為了擋住什麼似的。

容魚將房間燈打開,然後拉開了其中更新的那一扇窗簾。

那扇窗簾背後的不是窗戶,而是一張小小的供桌。

而供桌上更是簡單,隻有一章黑白相片,沒有任何其餘的貢品存在。

如果有另一個人在場的話一定會覺得格外驚訝,在兩周沒有住過的房間裡,這張供桌上竟然還能一塵不染,像是剛剛被擦拭過一樣的乾淨。

供桌前有個小馬紮,挺矮,一個高個兒坐上去估計連腿都沒辦法撐開。

容魚愣了一會兒神,又將纖塵不染的供桌重新擦了擦,然後又燃了三根香。

他在小馬紮上盤腿坐下來,苦思冥想的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有些苦惱的開口道:“師父,城裡人太壞了。”

想了想容魚又覺得這樣說像是在地圖炮,趕緊搖了搖頭,給自己辯解道:“師父,我是說,城裡有些人太壞了!比我們那個小村子裡的小花小黑張大娘他們壞多了。”

容魚頓了頓,又慢慢道:“不過,鄭明池人是很好的……”

像是怕沒有被聽到似的,容魚放滿了語速,又重新說了一遍。

“師父,我見到鄭明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