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壓成小餅乾(1 / 2)

杜樂圍著榴蓮上躥下跳用雙手比劃了一番,雙眼瞪圓,很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那,那啥,大佬,這真是最小的一個了?”

“難道你還能找出更小的來?”

白千純也不著急,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提著用床單打包好的藥草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杜樂抬頭敬畏的往巨樹上看了看,又縮回脖子往眼前長的跟他們昨晚那兩間雜物房差不多大的榴蓮看了看,不得不承認就他能看見的位置掛著的那一個個巨型榴蓮,好像確實就它塊頭最小。

杜樂咬咬牙,雙眼一個發狠,“好,我來扛。”

嗚嗚嗚......自己做的孽,含著淚也要撐下去。

白千純在一旁淡淡的笑,沒有幫忙的意思,在她眼裡,昨天的杜樂和今天的杜樂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作為醫生的職責,昨天杜樂還是個病人的時候她會照顧一些,他挑不動水了硬抗會有損身體,所以她會接過挑水擔子。

但今天的杜樂身體已經恢複完全,是個身體健壯健全的大小夥兒了,那在白千純眼裡他就是個可以壓榨的勞動力了,況且這麼大一個正常成年男性了就得鍛煉,隻要壓不垮就往死裡壓。

不過白千純也沒狠心到底,還是稍稍提了個建議,讓他去菜堆裡把破爛的棉被找出來墊一墊,以免被榴蓮刺紮傷了。

杜樂比劃了一下大榴蓮,再比劃了一下已經破的稀碎連棉絮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的單薄被子......

行吧,聊勝於無吧!

他用碎布條子纏住兩隻手,直把手包成了木乃伊狀,這才走到榴蓮旁一紮馬步,雙手找了榴蓮殼上兩個稍微平坦的地兒,一個千斤墜,雙手跟著猛地發力。

巨大的榴蓮晃動了一下。

他額上青筋暴起,咬著牙繼續發力,繼而發出一聲吃力嘶吼,終於用雙手把榴蓮舉起來了。

他赤紅著雙眼,一張小白臉憋的醬紅一片,朝著白千純咬牙低啞的說,“走,走.....”

說話都隻能發出氣聲,他是生怕自己發聲大了憋在喉嚨裡的那口氣就泄了,上頭那泰山壓頂到時候還不得把他壓成小餅餅啊。

白千純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力氣還不錯,隨後也沒多話,拎著行李箱和包裹在前頭領路。

為了方便杜樂走路,她還特意走在前頭用藤蔓將地麵上的碎石清掃了一番,至於那些盤虯路在地麵的根也隨著她走過窸窸窣窣的往旁邊縮去,空出了一條隻能餘一人走過的小路。

但這對於杜樂來說已經很好了,他憋著口氣沒敢說話,隻能用眼神對前麵開路的大佬表達感謝。

等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村子附近時,杜樂看著那幾個石屋簡直喜極而泣,媽耶,終於看到曙光了。

剛才那一路過來的半個多小時,簡直是他這二十一年來內心最受折磨的半個多小時了,他在放下和不放下,堅持和不堅持中來來回回、反複橫跳,但最後還是咬咬牙沒說放棄,歪歪扭扭,走路都快發飄了的堅持到了這裡。

“哇,六哥,那裡有個小黃山會走哎。”小丫頭嬌嬌脆脆的聲音從石屋的方向飄過來。

剛搬了一趟大玉米棒子的葉陽點腳張望了一下,當即雙眼就是一亮,“咦,是純姐過來了。”

於是他拉著一旁路過的冷逍就歡歡喜喜的朝這邊飛奔過來,手腳靈活的像是隻猴子,邊跑邊高興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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