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點頭:“是啊,那周身氣度,即便是自小培養的雅妓,都不及千分之一。”
“你查查她身世。”
蘇易不解:“為何?這不是揭人傷疤嗎?”
“傻啊你。”
沒等上官曄出聲,趙徹先搭話了:“若她有冤,你可替她平反,若她有仇,你可幫她報仇。”
蘇易恍然大悟:“確實如此。”
……
三人從歸雲樓出來,外邊太陽正烈,曬人的很,好在騎馬,倒也涼快。
忽然,不遠處一輛華麗的馬車徐徐而來。
蘇易眼神好使,當即笑道:“那不是蜀太子虞日州的馬車嘛?”
聞言,趙徹驀地想起宋樂儀的話,籲的一聲勒馬,而後掉頭。
蘇易不明所以,也調轉了馬頭,疑惑道:“你乾嘛?”
“繞路。”
“啊?好好的繞路做甚?”蘇易一愣,很快地反應過來,“不想見虞日州?”
趙徹嗯了一聲,駕馬奔出。
蘇易跟上,契而不舍地追問:“為什麼啊?”往日可不見他如此內斂。
趙徹一本正經道:“病怏怏的,免得過了病氣。”
“……”
那邊虞日州掀開車簾,恰好瞧見三位少年騎馬離去的身影,他淡笑,眼底浮上一抹奇異的色彩。
時間還早,不急。
*
七月下旬的時候,蜀太子虞日州本應該回蜀了,卻不知怎地一病不起,大病洶洶,身體經不住折騰,隻好在燕京官驛繼續住了下來。
成安帝遣了宮內最好的太醫為其診治,珍貴藥材更是毫不吝嗇。
宋樂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慌得不得了,當即尋了得空的時機,去找胡太醫詢問細致的消息,得知其是真的病了之後,方才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虞日州本就身體不好,若是在燕京正經病逝,大越也算仁至義儘,蜀國那邊也不好說些什麼。
可是即便如此,宋樂儀仍然懸著一顆心,畢竟虞日州還在燕京,提心吊膽的,生怕出點幺蛾子。
她心底隱隱期盼著,他的病再凶險一點,等他薨逝,好快點送他靈柩回蜀,了了這件事。
……
七月底的時候,已經到了三伏天,天氣愈發炎熱,明心堂上課愈發艱苦,不過很快,這艱難的日子就要結束了了。
明天是八月初一,明心堂結業的日子。
七月三十一這天傍晚,宋樂儀心情頗好,稍作妝扮前去豫王府找趙徹玩兒。
天氣炎熱,他去沐浴了,宋樂儀便在正廳等他。等待的功夫兒,她就在那剝葡萄。
這是今年第一批葡萄,總共就那麼點,又要分賞各宮,又要賜賞王公大臣,分到壽安宮這邊的也不多,就三四串兒的樣子,早就被她吃完了,也就趙徹這裡還有。
她旁邊還有一碟子色澤鮮豔的紅櫻桃,如今已盛夏,櫻桃也早過了啖鮮之季,這大概是今年的最後一批櫻桃。
宋樂儀剛剝開葡萄皮,露出晶瑩剔透的果肉,正欲咬進嘴裡,就聽見珠簾晃動的聲音。一抬眼,便看見一俊俏少年朝她走來。
白日在明心堂時,他還穿著一身冷峻黑袍,如今已經換了一身輕薄的的月白長袍,麵上又收斂玩世不恭的神色,唇紅齒白,俊俏倜儻,倒真像個好言語的公子哥。
他鮮少穿這樣素雅的顏色,宋樂儀也不曾見過幾次,眼底難免劃過一絲驚豔。
趙徹袍子一掀,坐在她旁邊的椅子,笑道:“本王俊美,可是看呆了?”
“……”
宋樂儀懶的回他話,正要嗔他,卻聽他問:“用過晚膳了?”聲音帶著點兒懶散,微微低啞,很是好聽。
“沒有,特意過來陪表哥一起吃。”宋樂儀甜軟一笑,眉眼盈盈。
趙徹唔了一聲,微挑了俊眉,眼神劃過她白皙的臉蛋,落在她的指尖問道:“給我剝的?”
細白的指尖上捏著一個晶瑩圓潤的葡萄,有誘人的汁液順著指尖滑下,教人想咬一口。
“當然不……”還不等宋樂儀把最後一個不字說完,趙徹已經咬上了那顆葡萄。
尖銳的牙齒微微碰觸她的肌膚,磨了兩下。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等宋樂儀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反手一巴掌拍過去,卻不想人家已經叼著葡萄離開。末了的時候,還不忘舔了她指尖一下。
宋樂儀臉如霎時如火燒雲,忙把手縮了回來,怒道:“你乾什麼!?”
他吞下葡萄,眼尾掛著三分笑:“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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