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光不知腦補了什麼,神色更加溫柔,但看起來莫名可怕。
安室透暗中冷笑:果然,組織中從不存在什麼溫情,更沒有信任可言。所有蜜糖下,必定暗藏刀槍毒藥。
最生氣的是淺間彌禰,她氣極反笑:“呸!那個控製狂!不敢當麵送我是怕挨揍吧!”
昂貴的手表被主人嫌棄地丟回禮物盒。
諸星大撿起了手表,“除了定位和計時,它還有彆的功能嗎?”
淺間彌禰翻了個白眼:“這兩個還不夠?定位已經很多餘了。”
諸星大有不同看法:“不,恰恰相反,定位很有用。你該帶上它。”
淺間彌禰驚訝地瞪大眼:“哈?”
諸星大重複了一遍:“請帶上它。巴黎並不安全。”
淺間彌禰看一眼造型合心的手表,有點舍不得,但想起這是琴酒的圈套,又嫌棄地扭向另一邊,“我不要。”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的對諸星大說:“埃斯維因有權利決定她的東西將如何被使用。”
他大膽地意有所指,“而有時候,垃圾桶也是禮物的一種歸宿。”
諸星大冷靜地說:“這份禮物確實不太合乎禮儀,但事關埃斯維因的安全,禮儀反而是次要問題。我猜琴酒也是這麼想,才會送出這塊手表。”
“安全,這需要一個遠在天邊的人掌握我每天的行程嗎?”淺間彌禰撇嘴,“你們三個一直跟著我,哪兒來的危險?”
諸星大說:“世上總有意外發生,這塊手表就是為了防止意外。更何況,你其實也不喜歡我們跟太緊吧?帶上這塊手表,今後去哪兒隨你高興,隻要我們在外圍建立起保護圈,你大可儘情享受更大的自由。不然,琴酒恐怕會親自出馬。”
淺間彌禰衡量了一下,妥協道:“好吧,我帶。”
怪不得琴酒留在安南沒跟上來,原來是因為他留了這一手。
如果她不帶手表,那家夥肯定會馬不停蹄從安南叢林裡殺過來。
隻要能離絆腳石遠一點,淺間彌禰寧可接受這份委屈。
於是,這塊手表在淺間彌禰手腕上安家落戶,陪她度過在巴黎大學中穿梭蹭課的日子。
淺間彌禰現在求學的地方是巴黎高等師範學校,它是數學藝術的聖地,無數數學家從這裡走向世界。要不是老師杜爾貝科為她寫了推薦信,她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
可單純的旁聽資格不代表什麼。
看一眼最前方密密麻麻的板書,再低頭看手上滿紙迷茫的筆記,淺間彌禰有點絕望。
數學是自然科學的皇冠,但她貌似和這頂皇冠的緣分有點淺。
老師講的課她隻聽懂了三分之一怎麼辦?淺間彌禰捂住胸口,更可怕的是,課後習題她連三分之一都看不懂。
少年得誌的淺間彌禰眼圈紅了:
對不起,老師。
我不是天才,是個傻瓜。
我給您丟人了。
連數學都搞不懂,我大概不適合搞科研……
解決不了思維數據化,我這輩子是不是沒希望完成虛擬實境了?
她抱著書本消沉地想:BOSS,要不你還是換人吧?
“噗。”
淺間彌禰噙著眼淚惡狠狠瞪向發出笑聲的人。
“對不起,很抱歉打擾了您。”風情萬種的黑發女士道歉,然後毫不留情地按在身側個子不高的男孩兒頭上,“小新,你實在太失禮了,快向這位小姐道歉!”
“對不起。”穿著小西裝戴著紅領結的男孩兒頭頂挨了一下,乖乖低頭認錯,然後仰頭認真地對淺間彌禰說,“姐姐,你不要太沮喪,偉大如福爾摩斯也有不擅長的科目,你不擅長數學也沒什麼。”
淺間彌禰抽抽鼻子,覺得有點感動。
於是中間錯過了很多勸慰的話。
“……畢竟,沒有人能比得上福爾摩斯嘛。”男孩兒最後總結道。
把我的感動還給我。聽到最後一句,淺間彌禰麵無表情地想。
戴著禮帽的黑發女士捂住兒子的嘴,無奈的再次道歉,“真的十分對不起!”
淺間彌禰揮揮手,“沒關係,女士。您的兒子說的沒錯。”
“你看,老媽,我就說啦!”男孩兒理直氣壯地說。
“工藤新一——”工藤有希子用力按下兒子昂起的頭顱,笑容燦爛得可怕,“不可以叫姐姐‘老媽’,也不可以對女孩子這麼說話。”
“呿。”工藤新一不服氣的掙開腦袋,“明明就是啊,姐姐的專業明明不是數學,何必在數學上花那麼大功夫。就像你,明明已經三——”十多歲的歐巴桑,何必裝青春年少。
“明明什麼?”工藤有希子揪著兒子的臉蛋,核善微笑著問。
工藤新一捂著臉,驚恐搖頭,不敢說話。
見兒子被自己馴服,工藤有希子這才直起腰,再三向淺間彌禰道歉:“太對不起了,我這個兒子癡迷偵探遊戲,總愛口無遮攔說胡話。請您務必接受我的歉意。”
淺間彌禰搖頭表示不介意:“我知道,他隻是不忍見我太傷心,就是說話有點難聽而已。”
那陣無力感退去後,她又恢複了理智,對神采奕奕的男孩說:“工藤君很聰明呢,居然能一眼看出數學不是我的本專業。”
工藤新一自信地說:“那是當然,誰讓我是福爾摩斯的弟子呢!”
啊,原來是中二病。
淺間彌禰心態又平和不少,“工藤夫人,謝謝您和工藤君的安慰,我現在好多了。”
“不客氣,隻要你以後不會再把自己逼到哭出來,我的話就沒白說。”工藤新一毫不猶豫收下了感謝。
工藤有希子一邊笑容尷尬地表示歉意,一邊在背後用力擰兒子腰側的軟肉。
不會說話就閉嘴!到處惹哭女孩兒的臭小子!
看到男孩兒齜牙咧嘴的模樣,淺間彌禰終於放開心懷笑出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