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1 / 2)

我和先生鬨離婚 樓海 9935 字 4個月前

紀寧鈞在當晚回到海市, 柏溪沒肯跟他一起, 說是要在那邊再當幾天電燈泡, 之後跟著鄭慈宜他們一道回來。

紀太太語氣那麼強烈, 紀寧鈞就沒勉強, 私人飛機留給她,又分外讓人給她帶了幾分愛吃的小餛飩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紀寧鈞總覺得走的時候,太太似乎是狠狠白了他一眼,等他再要看過去, 柏溪又笑嘻嘻起來了。

紀寧鈞一下了飛機, 沒做停留就去了公司。

這麼晚了, 榮開宇還在, 知道紀寧鈞還沒吃晚飯, 兩個人一道隨意點了兩客快餐過來, 邊吃邊談著事情。

紀寧鈞這趟過來榮氏,麵對的不單單是一幫不服他的老臣能人,還有來自紀氏那一邊的重重壓力。

自從紀寧鈞公布跳槽信息以來,紀氏股票一路下跌,紀寧鈞給柏溪祝賀生日的新聞出來第二天,紀氏更是直接跌停。

集團市值縮水這麼多,紀寧鈞父親那邊也就顧不上什麼父子之情了。

直接一紙訴狀將紀寧鈞跟榮氏告上法庭,一邊告自己兒子不履行合同擅自離職,一邊告紀氏這邊不正當競爭。

這兩天榮氏這邊法務和公關一同忙了起來,榮開宇那種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在商場上麵對對手時從不心軟。

不過礙著對麵是自家繼子的親爸爸,總要跟紀寧鈞多探討探討。

榮開宇預備找紀寧鈞談談,卻發現根本連他人都見不到,問了問手底下的人才知道他昨天連會都逃了。

榮開宇此刻問:“溪溪還在那邊?今天跟她一起回來了?”

紀寧鈞忽然皺了皺眉,想起什麼似的說了句:“我去打個電話。”

他回來的匆忙,一路都在處理工作,原先訂好一回來就告訴她的約定又被拋之腦後,榮開宇這會兒提了他才忽然想起來。

電話撥過去,竟然好一會兒都沒人來接,紀寧鈞想了想不然就發個消息吧。

頁麵上又是熟悉的“對方拒絕接收你的消息”,他居然還被拉黑著。

紀寧鈞思索著怎麼才能找到柏溪,她那邊突然回了電話,也不知道是本來心情就不好,還是生他的氣,聲音聽起來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紀寧鈞低著聲音跟她解釋,她也不發話,直到最後他軟聲喊了她一聲柏妞。

柏溪這才緩和許多,說:“我正跟慈宜他們吃晚飯呢,剛剛沒聽見你電話。你回就回了唄,我知道了呀。”

這麼一來,紀寧鈞立刻知道她是生氣了,礙著榮開宇在場不好說太多,一方麵自己對哄老婆這一塊也挺生疏。

紀寧鈞絞儘腦汁,最後低聲道:“乖啊。”

他嗓音天生低啞,口吻又是一貫以來的淡漠,自己聽著都有幾分敷衍,果然柏溪那邊還是死氣沉沉的語氣,隨意應著說知道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掛,紀寧鈞連忙喊住,說:“還不能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柏溪立馬梗了下,隨即壞壞地笑了兩聲,很是得意地說:“這個嘛……我還沒考察結束呢,等你過了考核期再說!”

掛了電話,紀寧鈞還勾著唇角,忍不住在笑。

以前總覺得她像隻兔子,隻要管吃管住,她就乖乖的待在窩裡。現在卻覺得她像條泥鰍,滑不溜秋怎麼都捉不住。

“寧鈞。”榮開宇在後麵喊他,男人吃過盒飯,自己動手收拾好,說:“去幫我把桌上的茶杯拿過來。”

紀寧鈞這才回神,記起自己還在榮開宇辦公室的事。

他依言去取了茶杯,榮開宇又嫌他沒幫他倒滿水:“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剛剛誰的電話,溪溪的?”

紀寧鈞開了蓋子,果然看到裡麵幾乎喝空了,其實隻是隨手掂一掂重量也能知道,他不過是因為不專心。

紀寧鈞又去倒了水,回來道:“對,她還在外麵,剛剛跟她報平安。”

榮開宇笑:“都結婚多久了,怎麼還像剛剛熱戀的男女朋友一樣?不過平安還是要報的,我每次去哪,你媽媽也喜歡盯著我。”

紀寧鈞也不吃了,將桌上飯盒收拾了下,拎到一邊等人待會兒掃出去。

榮開宇又說:“你們這麼難舍難分,之後我要是有意讓你出趟遠門,你可怎麼辦呢?去還是不去?”

榮開宇這人和紀寧鈞一樣,鋼鐵直男一個,從來不會說無關緊要的話。紀寧鈞知道他一定已經有了計劃,直截了當地問:“去哪兒?”

近來國內外大打貿`易戰,對於國外市場占了經營業績較大份額的榮氏來說,是一次不小的挑戰。

榮氏的幾項投資都因莫須有的原因被無限期擱置,特彆是一些高精尖產業直接受到國外的技術封鎖。

貿`易戰打到這種程度,早已上升到國家層麵。

這一次的國家出訪,上麵特彆指明要帶上榮氏,幾個商榷已久的大單子落在紀氏身上,該有人出來現場簽約。

榮開宇早些年還好,最近這幾年是越來越怕出差。隻是這麼隆重的場合,他又不放心隨隨便便交給彆人。

紀寧鈞作為自己人,當然成為他心內的不二人選。

首先是他身份夠,國家出訪,找些小魚小蝦顯然不夠格。其次呢,他個人形象好,素質高,出門不會給國家丟麵子。

可是原本滿心撲在工作上的繼子,近來越發有懈怠的樣子,溫柔鄉英雄塚,他似乎甘心被這些兒女情長牽絆著。

紀寧鈞聽完榮開宇這些話,還真的遲疑了會兒。

他從非洲回來不久,陡然又要踏上另一段旅途,總有一種對太太過意不去的感覺。他能感覺出她現在對他很依賴,不再是以往那種放養的姿態。

隨高層出訪,絕對不止是旅途中的那幾天,前前後後有一堆工作要做,這個時間再怎麼短也要以月計數。

可等紀寧鈞冷靜下來,又實在說不出“不行”兩個字。

他身為CEO,職責之一便是扛著集團往前走。如此惡劣環境裡,如果連他都不能站出來,又怎麼可能服眾呢?

紀寧鈞隻是稍微想了想就決定答應:“讓他們把資料發過來吧,我這幾天好好梳理一下……柏溪那邊,我跟她解釋一下。”

柏溪兩天後回來,毫無疑問,日理萬機的紀寧鈞是絕對沒有時間來機場接的。

作為補償,紀寧鈞讓自己信任的助理胡傑親自來給她拎行李,再借助理之口,向太太解釋他近來的動向。

柏溪對於紀寧鈞的缺席一點兒都不意外,偏偏在看到胡傑的時候囧得無所適從。

家裡明明有司機過來,身邊還有鄭慈宜跟她老公榮鋒兩個保鏢,紀寧鈞何必多此一舉地再喊個人過來。

鄭慈宜一語道破柏溪尷尬,拱拱她肩道:“看來紀寧鈞也發現你是個事兒逼了,生怕有哪裡做不好就惹你生氣。”

柏溪張了張嘴,居然一點都沒辦法反駁。

最後隻得朝鄭慈宜哼唧一聲,兀自上了自家車。

一路上,胡傑都在跟柏溪詳述紀寧鈞行程,苦口婆心的程度不亞於含辛茹苦的老母親如何疼愛自己視若珍寶的小兒子。

胡傑要把紀寧鈞下一周行程一一念給柏溪聽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打斷了。

“行了,胡助理,我知道他忙,不會因為他今天沒來接我就生氣的!”柏溪擺出一副大肚能容天下事的樣子:“我又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空氣忽然靜了一秒,胡傑沒急著搭腔,柏溪則靜靜在等。

胡傑隨後:“太太,我還是把老板行程一條條念給你聽一下吧。周一上午九點至十點,公司每周例會,休息半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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