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2 / 2)

我和先生鬨離婚 樓海 8630 字 3個月前

她還沒說完,地導忽然打斷她話,指著天上某處,大聲喊著“歐若拉”。她跟奧特曼抬頭去看,極光已經盛放。

沒有親眼見過的人,是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如此驚豔的美麗。

柏溪整個人愣了整整十秒鐘,她推著奧特曼的肩膀激動叫喚道:“你快拍啊,快拍,我回去一定要洗出來!”

“……”奧特曼簡直被這個人反複無常所驚到了,抱怨著:“誰剛剛說要記腦子裡的。”

他將三腳架上的相機設置了自動連拍,手裡則端著另一個長`槍,鏡頭幽深如同深邃眼睛。他想了一想,將之對準了柏溪。

柏溪向著他笑,指著鏡頭道:“還說你不是來拍我的!”

“嗯,你比極光還珍貴嘛。”奧特曼油嘴滑舌,已經按了好幾次快門:“極光再怎麼罕見,來這地方總能見兩次,但你這種傻子,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見到的。”

“喂!”柏溪蹲下來捏了個雪球砸過去:“你完了!”

奧特曼笑得開懷,鏡頭裡,她怒目圓睜,卻沒有一點疏離的樣子。身後,極光璀璨,像是被開啟了另一個世界。

柏溪在芬蘭瘋玩了小半個月才回去,唯一遺憾是奧特曼比她要早幾天走,沒了一個鬥嘴的對手,後麵幾天免不了有一點平淡。

不過瑕不掩瑜,整個行程依舊完美,以至於上了飛機,柏溪仍舊戀戀不舍,特彆懷戀這裡純淨的天空和淳樸的民風。

回程路上,她不必再吃什麼褪黑素安眠藥,喝過一杯熱乎乎的牛奶,眼睛一閉就沉沉睡過半天,醒來飛機已經在海市上方盤旋。

柏溪趴在舷窗看著這個繁華的城市,萬物都成濃縮一景,她也是其中渺小一員。

任性離開這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基金會那邊是不是運轉正常,童杉跟鄭慈宜有沒有為她著急。

當然還有一點,她最關心的,紀寧鈞有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有沒有準備開始搬家,把那棟彆墅留給她。

柏溪是覺得這男人沒有不離婚的可能性的。儘管她跟他攤牌當天,他看起來情緒激動,煩躁不安,還說什麼不同意離婚。

現在冷靜下來,總應該想通了吧?

她不要錢,不要股份,隻是要回這棟前公公送她的彆墅,如此小的付出就能終結一段婚姻,這男人隻怕夜裡都要笑醒過來。

柏溪想了一想,把自己關了好幾天的手機打開來,準備打個電話給鄭慈宜,好好問問她走後發生的事。

結果手機一開,她立刻就被瘋狂湧入的信息給震得手麻,鈴聲叮叮當當響了快十分鐘才停下來。一邊空姐都挑著眉梢,滿臉疑惑地看過來。

這些信息大部分都來自紀寧鈞,也有不少是鄭慈宜的。

鄭慈宜的不必多說,無一例外是來問她下落跟罵她的。大概是看她太久不回,她甚至連絕交的話都說出來了。

還一連說了一禮拜,每天早中晚按時發三次。

至於紀寧鈞的……柏溪看著這三個字就覺得煩躁,直接按了刪除,卻又在“確定”提醒上,怎麼都下不去手。

雖然已經決定一刀兩斷了,可是還是好想看看他到底想說點什麼。

但就算看了又能怎麼樣,他如果挽回她會回去嗎?不會的,她才不做那種要吃回頭草的傻女人,更不會讓他覺得她隻是拿這個威脅他。

那就刪了唄,反正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心意已決。

柏溪咬著牙,來來回回咬得哢哢響,幾次放棄幾次狠心,最後終於說服自己按上“確定”,頁麵卻突然跳到來電界麵。

她也就不小心直接點了接聽,緊跟著聽到那邊爆`炸般的罵聲。

“你到底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快急瘋了?你再不接電話,我已經準備讓我老公把你貼上懸賞掛網上了!”

“神經病啊,我又沒作奸犯科,乾嘛把我掛網上?而且我後來不是給過你信息,說我出去旅遊了嗎,沒收到?”柏溪掏掏耳朵,快被她吼聾了!

“誰知道你到底是真的去旅遊了,還是去……去……”鄭慈宜支吾:“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你這種人,一難過起來,什麼事做不出來。”

“我去乾嘛?你該不會以為我去自殺了吧??”柏溪笑出來:“我瘋了,這麼好的日子我不過,我腦子壞了啊!”

“我看你腦子就是壞了,你到底是搭錯哪根筋了,怎麼突然就要跟紀寧鈞離婚?”鄭慈宜說:“我看他對你不是挺好嗎?”

柏溪:“你知道個屁。”

鄭慈宜:“你就是個屁。”

“……”柏溪:“我說不過你,我現在要回去了。玩了一圈累死了,你還有沒有事啊?沒事我就掛了,現在隻想睡覺。”

“你就知道睡睡,你新家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你!”

柏溪才不告訴她呢,她現在紀寧鈞是一夥的,告訴她不就等於直接把自己行蹤泄露給紀寧鈞了?

柏溪撒嬌:“慈宜,我現在真的好困嘛,隻想回去睡覺。下次有空再請你過來好不好,我親手煮菜給你吃?”

鄭慈宜知道她要掛:“你今天敢不聽我的,你就死了!”

“慈宜,我這邊信號不好,等我睡醒了再聯係你嘛,麼麼麼。”柏溪說完就掛了,還特地把手機調成靜音。

柏溪下了飛機,專車已經等在機場。她任由司機跟助理幫忙拿行李,自己當個甩手掌櫃地進去車裡歇著。

一路上,柏溪向助理詢問著基金會近來的情況。

年關將至,正是一年一度闔家團圓的時候,每到這種時候,社會上的犯罪率會隨著傳統佳節的到來降低不少。

基金會這段時間重在收尾,並沒遇上什麼要緊的case。

柏溪又問:“那有沒有什麼其他人來過?比如說……”她扁扁嘴,直截了當道:“紀先生來過嗎?”

助理說:“好像來過一次,之後就沒有了。”

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柏溪總覺得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來,隨即她又寬慰自己,反正他不一直都是那麼個人?

到了公寓,她沒讓兩個人送,把行李推進電梯就要他們走了。

柏溪歪在轎門上,按下樓層。她在靠近基金會大樓這邊租了個公寓,麵積不大,隻有一室一廳,倒也十分溫馨。

她出了電梯,剛準備推著行李去開門,身後忽然有個聲音響起來:“舍得回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