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握著的手暖暖的, 溫映寒身子一僵, 下意識地試圖將手抽走, 然而對方握得緊, 這樣驟然地一抽非但沒能逃離他的掌心, 倒像是反握了他的手一樣。(百度搜索"G g d O ;amp;quot;每天看最新章節.)
溫映寒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
沈淩淵薄唇輕輕勾了勾, “不睡了?”
她哪裡還有心思睡覺,連帶著剛睡醒時迷蒙的意識都跟著徹底清醒了。眼下她與沈淩淵的狀況豈止是同塌而眠, 連被子蓋得都是同一床。
沈淩淵從前夜裡完全不來後宮, 溫映寒一直都是自己一人獨睡整張大床, 蓋著的錦被也不小, 鋪開足夠容納兩個人一起。
但這並不代表她有想過,有朝一日會真的兩個人睡在一起了。況且皇上也應該是有自己的被子的!
沈淩淵見她不躲了, 輕輕鬆開了手指。他換了個姿勢, 垂眸望著她,墨色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垂,眼尾微挑,是說不出的俊美。
他無比自然地將左手輕搭在她纖細的胳膊上。不知怎的,溫映寒總有種預感, 如果她再想往裡躲的話, 一定會被那人重新攥住胳膊的。
“皇……皇上怎麼……”怎麼會在這兒?怎麼會在德坤宮?
想問的事情太多了。眼下的狀況窘迫, 她一時聲音顫抖連句完整的話都沒能問出來。
其實早在沈淩淵靠過來的那一刻,她便已經悄悄緋紅了耳尖。
溫映寒一點也想不起來昨晚上發生的事了, 就連沈淩淵何時過來的她都沒有一點印象, 一時之間頗有種再次失憶了的感覺。
一床錦被限製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再加上沈淩淵剛剛的動作,兩人挨得極近。
從沈淩淵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她紅透了的耳尖,她一點也不敢亂動了,纖長微彎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壯了膽子望上沈淩淵的視線,清澈的眼睛裡眸光瀲灩。
沈淩淵修長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輕易便猜出了她的心思。
他聲音低醇喑啞:“想問朕怎麼在這兒?”
溫映寒一怔,微微點了點頭。
“朕昨晚過來的時候,你已經喝醉了。”他似是在陳述事實,不經意似的晃了下自己的衣袖,“後來你拉著朕,不叫朕走。”
他現在穿得分明不是昨晚那件龍袍,牙白色的裡衣上繡著金絲團雲,明明是昨晚入睡前剛換的。更何況昨晚溫映寒隻輕輕拉了一下,很快就鬆手了。
溫映寒是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的事了,但瞧著沈淩淵一本正經,不由得真的信了自己昨晚做過的事。
她隱約間想起,自己剛睡醒時,手好像是輕搭在沈淩淵的右手上的。
溫映寒心底一慌,忙移開了視線,柔順的長發被壓在身下絲毫沒能遮擋住她緋紅的側臉,“臣妾酒後失儀,實在是無心之舉,還請皇上……”
“哦?”沈淩淵似是漫不經心地撚了撚手指,垂眸間薄唇輕勾,聲音甚是雲淡風輕:“酒後失儀,那皇後說說,朕該如何罰你?”
溫映寒一愣,沒想到沈淩淵會真的跟她較起真兒來,這宮中規矩嚴明,嬪妃酒後失儀尚且要被重罰,更何況她是皇後……
沈淩淵聲音平緩,卻讓人一點辨不出喜怒,甚至隱隱能從他剛剛的語氣裡聽出來幾分認真。
溫映寒好看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手指下意識地攥了攥底下的床褥,涼薄的錦緞蹭在她掌心上,然而指尖上的觸感略有不同。
溫映寒動作一頓,這才發現自己纏滿了繃帶的手指。
這是沈淩淵給她纏的?
她整個人不由得一怔,本該服軟的話到了唇邊轉了轉,徹底說不出來了。
“……”
她昨晚這是都做了些什麼……
沈淩淵以為她是手疼了,也不顧剛才的問話直接攥了她的手過來,仔細檢查了一下指尖,“彆亂碰,緩緩,一會兒給你重新擦藥。”
這下溫映寒徹底確認自己這手指是沈淩淵給她包紮的了。右手還被對方攥在手中,她抬眸時正好望上了沈淩淵的眼睛,那雙深黑色的鳳眸裡分明帶了幾分認真。
她忙收回了手指,“不疼了。應該是藥效還沒過。”
沈淩淵微微頓了頓,見她真的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稍稍放心。
他垂眸打量著她,“昨夜喝了那麼多酒,可覺得頭疼了?”
溫映寒一怔,稍稍感受了一下,除了想不起來昨晚喝醉後的事以外,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麼其他影響。
昨夜不知怎的,她似乎睡得格外的好,今早一點兒也出現沒有醉宿的症狀,連醒的都比平常晚了些。
溫映寒微微搖了搖頭,“臣妾無事。”
她倒是一夜好眠,隻是難為了沈淩淵夜裡沒怎麼睡。
他向來有早起的習慣,今日怕將她吵醒了,便一直未起身,陪著她休息。
“你昨夜睡得晚,再躺一會兒吧。”他抬手拉過了錦被給她蓋好,初夏的清晨時常還是會讓人感覺到微冷,更何況她身上這件寢衣看著便不厚。
溫映寒透過帷幔的縫隙,注意到了外麵的光線,眸子微微動了動,“皇上今日不用早朝嗎?”
“嗯,”他從喉間輕輕應了一聲,垂眸將她放在外麵的手塞回到了被子裡,“今日不用,可以再陪你躺一會兒。”
雖沒有早朝,但是還是有幾個大臣要見,要有一些公務,不過這些對於沈淩淵來說過晚些再處理也不遲。
溫映寒卻知道他平日裡有多忙,日理萬機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一點兒也不為過,就算不用上早朝要處理的事情也還是很多。
“臣妾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