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阮映剛發下這幾個字,她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蒲馴然一臉彆扭進來,他的心情就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明明自己這邊還鬱悶著,但一看到阮映的要求,他二話不說就過來。
阮映有點尷尬。不久前兩個人還吵得不可開交,她甚至還說了一些過分的話。眼下見到蒲馴然,她居然有點無從下手。
好在,蒲馴然並沒有給她這個尷尬的機會。
他大步走來,一把將阮映抱起來讓她坐在書桌上,自己傾身雙手圈著她。
不能否認的是,蒲馴然有個寬廣的胸懷,把小小的阮映抱在懷裡完全不是問題。阮映的安全一下子就來了,她縮在他的懷裡,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嘴角微微上揚。
阮映伸手圈著蒲馴然的腰,小臉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說:“對不起。”
蒲馴然沒有想到她會開口道歉,受寵若驚地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阮映抬頭,朝蒲馴然眨眨眼:“那你現在還生氣嗎?”
蒲馴然很沒骨氣地說:“不生氣。”
在看到她說要抱抱的那一刻,他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那你親我一下。”阮映噘著嘴。
蒲馴然最終忍不住勾起唇角,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阮映搖頭:“不夠,繼續親。”
於是蒲馴然再親她一口。
“你剛才是不是恨死我了?”阮映說,“我誤會你,還指責你。”
蒲馴然坦誠:“把你吃了的心都有了。”
“那你吃啊,給你吃。”阮映笑著說。
蒲馴然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說:“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他從未有過這中時刻,心臟仿佛都不是自己,無能為力,像一隻在沙漠裡□□渴而死的駱駝。
阮映輕歎一口氣:“蒲馴然,這是我們兩個人第一次吵架吧?”
蒲馴然委屈地點點頭。
阮映說:“都是我不好,我不了解情況就指責你。”
蒲馴然說:“我也不好,沒有跟你說清楚。”
“那今天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
“好。”
蒲馴然吻著吻著就開始受不住,乾脆把阮映按在書桌上深吻。剛才有那麼一個年頭在他腦海裡轉瞬即逝,以為阮映會不要他了。
阮映小聲提醒:“我今天來大姨媽了,你悠著點。”
蒲馴然一怔,狠狠地說:“那你剛才還說給我吃?”
阮映一臉俏皮地點點自己的唇:“我說嘴巴給你吃呀。”
“小騙子。”
阮映從未想過,吵架居然也能夠成為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催化劑,使得他們兩個人之間能夠變得更好。
未來的很多日子,他們也會有爭執,有爭吵,但是心平氣和麵對麵把事情說開,還會反思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一段好的感情是相互成就的,也並非全是一放的付出。
蒲馴然是個有脾性的人,但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會直麵錯誤,不拖泥帶水。
阮映也是如此。
那天阮映前所未有的來了一次超級大痛經,疼得整個人縮在地上起不來,麵色瞬間煞白。
一直以來,阮映生理期倒還是挺安穩的。以前班級裡的女同學痛經時,她都不能理解那是一中什麼樣的感受。向凝安以前跟阮映說,女孩子痛經相當於有人拿著一把刀在她肚子裡砍。
阮映以為是誇張的描述,而今真的體會到後,才知道那中感覺簡直痛不欲生。
她到還樂觀,知道痛經不是什麼毛病,苦笑著接受。一旁的蒲馴然就不能接受了。
蒲馴然見阮映這一臉的煞白,嚇得魂飛魄散。得知她是痛經,他更是急得團團轉。
他一個男人,對這方麵顯然沒有任何經驗。隻能拿出手機查資料,如何處理這中情況。
可手機上的資料也是五花八門,一中說要喝紅糖水,一中又說喝同糖水沒用。
急得蒲馴然抱起阮映就要往人民醫院急診室走。
哪有人痛經去看急診的道理?阮映說什麼都不去,吩咐蒲馴然去買些止疼藥即可。
蒲馴然不聽:“好端端的怎麼就痛經了呢?在一起那麼久都沒見你痛過。不行,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阮映哭笑不得:“我現在真的沒力氣。”
“我抱你。”
“我不想出門。”阮映說,“求求你逼我。”
蒲馴然心軟,抱著阮映說:“說什麼傻話呢?怎麼就逼你了?好好好,你不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去給你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