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成敗類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挺像敗類的。”趙婉兒的聲音嫩生生,說出的話卻毒得很。
“都說老師是園丁,我覺得你不像個園丁,像個推土機,還是失控的那種。”
“你什麼都不了解就罵我?你的智商呢?你是程飛飛她親爸嗎?”
“還上升到我家裡人,我爸媽樂意養我,用你管?”
“他們不會後悔把我生下來,”趙婉兒睨了錢燈泡一眼,“但知道你這麼對他們女兒,說不定會很後悔讓我在這裡讀書,尤其後悔讓我碰上你這麼個沒水準的老師。”
“你,你。”
錢燈泡食指伸了出來,指著趙婉兒,整個人氣得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辦公室的老師有些教書十幾年了,都沒碰到過趙婉兒這種刺頭。
那些不聽管教的學生他們都不管,自然聽不到學生的謾罵,但他們感覺還有救的學生,在老師麵前一般是不會還嘴的。
像趙婉兒這種班主任還願意管,她卻對著乾的,是真的少。
麵對錢燈泡猙獰的臉色,趙婉兒頭一昂,臉一轉,哼了一聲,把錢燈泡氣得更厲害了。
“是,我管不了你,你爸媽來管你。”
錢燈泡說完就去翻班級學生的資料本,找出趙婉兒父母的電話,當著趙婉兒和整個辦公室老師的麵打了過去。
他也顧不上在同事麵前丟臉了,現在他隻想把趙婉兒這個不服管教的刺頭收拾了。
電話嘟嘟兩聲後,響了很久,可是沒人接。
錢燈泡的臉色隨著響鈴時間的變長,越來越難看。
趙婉兒站在一邊,穩如泰山。
趙父趙母長期在外麵出差,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飛機上,打得通他們的電話,除非錢燈泡他運氣逆天。
要知道,就是原主都不能打通父母的電話,每次都
是等對麵打過來。
趙婉兒好笑地看向掛了電話的錢燈泡,看吧,打不通。
“趙婉兒,把你父母的電話號碼說出來。”
錢燈泡以為他打不通是因為趙婉兒之前填的資料有問題。
趙婉兒撇撇嘴,“電話號碼是真的,打不通怪我咯?”
“好呀,你是真的要和我對著乾?”錢燈泡隱忍著怒氣。
對於趙婉兒的話他是不信的,比起自己打不通,他更願意相信是趙婉兒使壞。
“說了不是我的原因,你打不通八成是因為他們在飛機上。”
“你給我滾回家裡反省,什麼時候你父母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上課。”
趙婉兒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她就知道結果會這樣,高中三年,錢燈泡對付班上同學最後用的都是這招。
辦公室裡,怒氣衝衝站起來的錢燈泡有些尷尬。
他很有氣勢的站了起來,給了趙婉兒懲罰。結果趙婉兒說都不說一下,直接走了,把他襯得很莫名其妙,又很作很假的感覺。
錢燈泡也不懂,他以前這麼乾,那些學生,弱氣點的就直接哭了求他,硬氣的也會沉默,然後在這裡站著任他訓斥,怎麼這個趙婉兒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果然是個渣子。”錢燈泡坐下來,勉強挽尊。
就這個當頭,趙婉兒已經從辦公樓走到了教室。她還要拿自己的包。
路上趙婉兒唉聲歎氣的,到校兩小時直接回家,來來去去的,很累的。
“報告。”
教室門外趙婉兒脆生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