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趙婉兒。”
八班門口站了個女生,沒穿校服,流裡流氣的,堵著門叫趙婉兒。
“有事?”
女生把趙婉兒拉到角落,左右看了下,接著低聲道:“事情沒辦成。”
“他們托你做得?”趙婉兒問道。
女生甩了下自己蓋住眼睛的斜劉海,十分自得,“嗯,恰好我和孫小婉同桌。”
趙婉兒對這個女生的事情並沒有興趣,她隻想知道,項鏈為什麼拿不走,毀不掉。
知道趙婉兒的疑惑,女生想到自己去辦事時碰到的情況,心裡也有些泛涼。
她吞了吞口水,“那項鏈沒有活扣,就是一個整體,取不下來。”
女生想著都發毛,沒有活扣,那項鏈本身也不是組
裝而成的,渾然一體,孫小婉到底怎麼把項鏈戴上去的。
她後來想用剪刀把那根看起來柔軟的項鏈剪斷,結果也剪不斷,還差點讓午睡的孫小婉發現了。
“沒有活扣,也剪不斷?”趙婉兒再次確認。
女生肯定地點頭。
“知道了,這次謝謝你們了。”趙婉兒笑道,“我哪裡有你們的聯係方式,下午轉錢給你們。”
女生聽趙婉兒說完,心滿意足的走了。
回到教室,趙婉兒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
去你媽的蘇清歡,老娘當初就該和你同歸於儘!
“喂?”金軒踹了踹趙婉兒的椅子,“怎麼了?”怎麼出去了一趟就突然壞了心情。
趙婉兒現在表麵上保持著冷靜,心裡實際上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說話時也難免帶出了些。
“等死呢。”趙婉兒憤憤道。
“到底怎麼了?說出來我聽聽。”
聽出了趙婉兒的急躁,金軒也認真了,打算幫趙婉兒分析分析問題。
知道自己不該遷怒於人,趙婉兒深吸一口氣,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衝金軒說道:“如果你被關在一個瓶子裡,氧氣恒定,你怎麼保證自己活下去?”
“打破瓶子?”
趙婉兒搖了搖頭,“瓶子外麵有狼,而且你不一定打得破。”
“製造氧氣?”
“這個方法沒有頭緒。”
“那怎麼辦?等死?”
趙婉兒嘲諷道:“可不嗎,等死呢。”
從趙婉兒的語氣中,金軒知道,很有可能是趙婉兒陷入了這種困境,但神奇的是,他現在和趙婉兒走得這麼近,他並沒有發現趙婉兒有什麼困惑。
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看著趙婉兒,他還是忍不住感慨:果然,野生的小狐狸就是野生的,永遠不能像家養的那樣知根知底。
“走一步算一步吧。”金軒拍了下趙婉兒的腦袋,拍寵物似的,“現在糾結也沒用,先顧好當下。”
趙婉兒打了下金軒的爪子,眼睛橫了他一眼,“不準拍頭。”原主實在有些矮,這個拍拍頭,那個拍拍頭,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