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安愷之何嘗不想要個解釋?
好歹讓他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做錯了,好歹讓他知道,自己該怎麼改。
見安愷之沉默,陳啟也知道,這人是給不出個說法了。
黑著臉把小盆栽拿了過來,陳啟推開椅子就想走,“我先試試其他方法,你想起什麼再和我說。”
安愷之還想說什麼,目光轉到那株瘦弱的多肉上,最終還是住嘴了。
陳啟心情沉重的把盆栽拿了回去。
坐在車上,陳啟想著,得快點把趙婉兒帶去南山,看有沒有效果。
“陳啟。”
陳啟覺得自己幻聽了,不然他怎麼會在現在聽見趙婉兒的聲音。
趙婉兒見陳啟依舊一副深思的樣子,抖著手拉了下
陳啟的衣服,“陳啟。”
節食真不是人乾的事,趙婉兒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風吹就倒。
感覺到趙婉兒的動作,陳啟總算回過神。
“婉兒。”陳啟又驚訝又心疼。
趙婉兒能變成人,說明情況還不至於糟糕到無可救藥。
可看見趙婉兒瘦的不成人樣,陳啟又心疼得不行。
“你先帶我走。”趙婉兒虛弱地靠在椅背上。
她這麼久沒吃東西,化成原型也是不吃不喝,現在身體虛得很。
陳啟一邊啟動汽車,一邊問道:“去哪裡?南山?”
趙婉兒搖頭,“去你那裡,還有,我餓,我想吃東西。”
“你彆急。”車已經啟動了,“我現在叫彆墅裡的人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
“清淡些就好,我好久沒吃了。”
陳啟以最快的速度到自己的彆墅,帶著趙婉兒去了餐廳。
青菜粥加一些清爽的小菜,都挺適合趙婉兒吃的。
能吃東西了,趙婉兒現在胃口大開,坐過去就端起了碗。
本該美味的青菜粥卻像濃硫酸一樣,剛一進趙婉兒的肚子,就被趙婉兒了吐了出來。
陳啟在一邊乾著急,除了遞紙就是叫家庭醫生過來。
“你吃慢點,還有。”陳啟替趙婉兒擦了擦嘴。
這時候醫生也過來了,眼睛一瞟,見著乾瘦的趙婉兒和吐了一桌的稀粥,他眼裡露出了然和不讚同來。
“這位小姐怕是節食節過了,現在想吃飯,少不得多吐幾次,得慢慢來,每天少食多餐。”
趙婉兒發現了家庭醫生的不悅。
也是,那個醫生見得慣其他人這麼折騰自己的身體。
要不是因為任務特殊,趙婉兒也乾不出這種事。
“謝謝。”趙婉兒衝家庭醫生點頭致謝,然後重新拿了粥,小口小口地抿。
前後不過一分鐘,家庭醫生走了。
陳啟等趙婉兒喝完一小碗粥才小心問道:“婉兒,你這是出什麼意外了?”
趙婉兒擦擦嘴,不敢直視陳啟,“我在減肥。”
“減什麼減!”陳啟怒了,“你又不胖,這一減都快沒個人樣了!”
似乎有了情緒宣泄的口子,趙婉兒積攢已久的眼淚掉了下來,“她們都說我胖,她們都說我胖!”
陳啟慌了,“怎麼會,你不胖,一點都不胖。”
一張臉被雙手捂住,趙婉兒在椅子上蜷起來,把頭埋到膝蓋上,眼淚從指縫流出,“她們說我胖,說我醜人多作怪,說我是肥婆,就連安愷之也覺得我胖,覺得我不好看,我連她的衣服都穿不上。”
陳啟從來不知道,趙婉兒在沒有自己的地方被人說得這麼慘。
他以為以趙婉兒可愛的樣貌,單純的性子,應該很
受人喜歡才是。
好在知道趙婉兒情況不對,陳啟在慌亂中還保有理智,他哄道:“那些人說的?你說出來,我給你出氣。”
趙婉兒卻隻哭,不說話。
陳啟說罷又覺得不對。
趙婉兒乾什麼單獨把安愷之提出來?安愷之後麵的那個她又是誰?
總不能是安愷之吧?趙婉兒沒事穿安愷之的衣服乾什麼?安愷之的衣服她也不會穿不上。
“婉兒,你是不是喜歡安愷之?”陳啟小心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