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2 / 2)

遂陪笑道:“奴才正有一事不解,這多貴人的封號有何深意麼?萬歲爺為何獨獨挑了這個。”

內務府優美好聽的封號多得是,陛下若是中意,大可以好好遴選,很不必如此敷衍。

乾隆凝思半晌,深沉的道:“並無其他,隻是話多。”還儘是些驚世駭俗的念頭。

李玉:……啊?

總共也沒聽那位博爾濟吉特姑娘說過幾句話呀,那難道是嫌他話多?

趕緊知趣地閉上嘴。

鬱宛正在為進宮的頭一日可以安生休息而高興——繼後那拉氏的宮女剛傳完話,說幾位新人暫且不必去向皇後請安,明日再覲見不遲。

哪知轉身就迎來接駕的聖旨,鬱宛挺無奈的。

雖說拔得頭籌有些突然,細想想倒也不稀奇,皇帝根本沒時間查看各位秀女的容貌品行,可不隻有按家世來?換句話說,這是對她爹功勞的嘉獎。

在現代人的角度自是不可思議,可封建社會的規則便是如此。誰都不止為自己而活,哪怕這些看似錦衣玉食的娘娘們,背後也都站著顫顫巍巍的家族,牽一發而動全身。

鬱宛該慶幸自己投了個好胎,不需要上進奮鬥,隻彆犯錯連累爹娘就好。

潦草地用了一頓晚膳,鬱宛便被裹著一乘輦轎抬進養心殿去了,當然,是洗得白白淨淨的情況下。

她就搞不懂新燕春泥怎就這麼大勁,看著文文弱弱,比草原上的薩滿巫婆還凶悍,簡直要把她的皮給掀掉一層。

雖然效果看起來很不錯就是了,瑩白中透著一點微微的粉,像上好的糯米蒸肉,她見了都想咬自己一口。

耐心等待皇帝的過程中,鬱宛百無聊賴觀察養心殿內的布景。不愧是龍氣聚集之地,床鋪得格外的軟,桌案上的瓶花格外地香,就連油燈都格外地亮澈馥鬱——草原上多是用動物油脂凝固照明,不但光線昏暗,氣息中還帶點膻味,鬱宛以前聞慣了不覺得,如今一對比方顯出不足來。

乾隆進門時,正聽到這番豐富多姿的心聲,下意識沉下臉。

他人都在這裡,她居然還有心思看彆的?

好在鬱宛並未神遊太久,及時醒悟,忙喚道:“陛下。”

有意地想把聲音放得嬌滴滴些,更顯出黃花大閨女的風範。奈何試了試隻能忍痛放棄——她這個年歲要裝嫩未免太強人所難。

況且這種聲音她自己聽了都頭皮發麻,更彆說皇帝了。

乾隆暗暗好笑,走近去看她,“等了許久?”

鬱宛這個樣子不適合下床行禮,隻能裹得跟粽子似的虛虛向他鞠了一躬,靦腆道:“不久,也才半個時辰。”

算她還知羞。乾隆微微得意,初經人事的女子,總歸是有些抵觸跟不適應的。

正欲溫聲安慰循循善誘,好叫她認準自己這位天子有多值得依靠,哪知胳臂剛放上去,鬱宛的心聲便已傳來,【要來就來,囉嗦什麼,真是不乾脆!】

麵上卻一副天真無邪狀,“陛下待會兒可須輕些,妾怕得很。”

乾隆:……

他瞅著可一點都不怕呢,簡直迫不及待,像要生吞了他似的。

本來今日已經翻了多貴人的牌子,但這會子乾隆偏又不肯讓她如願了,遂以退為進,“朕看你也有些乏了,不如改日罷。”

鬱宛不禁露出著急神色,她可不想就這麼被送出養心殿,多丟人啊,明日定得被全宮恥笑。

可她也不好硬拉著皇帝上榻,那樣未免太不矜持了些。

好在這番心理動向已被乾隆悉數納入眼簾,乾隆也不作弄她了,“來既來了,朕哪舍得放你離去?替朕寬衣罷。”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是皇帝慣用的馭人之術,不但後宮,放之前朝亦然。

鬱宛這會子也顧不上彆的,隻想著好好表現,隻這具身子經驗匱乏,多數時候是乾隆引導著她,不得不說,這位爺床笫間還是挺溫存的,至少能打個及格分。

美中不足是時間太短了點,前後也不過兩刻鐘的工夫,不過也可能是她高估了真龍天子的水平?

乾隆這會子倒是通體舒泰了,正要抱著愛卿柔聲安慰——初夜後的女子慣例會有一番情緒低落,若這時候就草草入眠,難免以為他不體貼。

但這個多貴人顯然非比尋常,乾隆剛幫她擦完身子,就聽到她心底喟歎,【到底人過中年,不能要求太多,比起年輕小夥子終究遜色幾分罷。】

乾隆不禁黑了臉,氣咻咻地再度欺身而上。

鬱宛詫道:“萬歲爺您還來?”

【可彆累死在她床上吧,她可不想變成趙合德那樣的妖姬禍水,被千夫所指。】

乾隆自動忽略了後半句,光是前半句就足夠令他頭昏腦脹了,發狠向鬱宛白皙光潤的肩頭咬去,力道雖然不重,卻還是令鬱宛驚叫了一聲。

殿外值夜的李玉默默記著次數。

今晚萬歲爺一共叫了三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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