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驀地睜大,一股森冷的寒意迅速襲遍全身。
“什麼?她的意思是說,她對你們進行了催眠?事實上沒有清醒過來的人是你們?”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嘗試著理解那個叫米娜的女孩所說的話。
“等等!我有些暈,照理來說,她當時不是被約束衣束縛住了嗎?既然她沒有精神疾病,可是為什麼會說是她把醫生催眠了呢?”張強舉手,有些茫然的問。
“最可怕的就是這裡。當時米娜言之鑿鑿的看著我的同事,說得一點也不像撒謊。後來我的同事就出來了。這下,其他醫生,包括我在內也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於是又分彆派了其他幾個醫生進去,準備跟她進行溝通交流。”尹瑞平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緊張的情緒,他放下手中的保溫杯,來回的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經過七個專家不眠不休的輪番跟她進行交流,最後我們七個總算是將她口中描述的事情進行了彙總。”
“什麼事情?”我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在她的描述中,我們這些人才是思維紊亂的患者,或是受了什麼不可抗力的蠱惑,而整個世界裡,隻有她是唯一真實的,在她看來,我們這些人是可悲的,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活在騙局之中,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原本像這樣的言論,我們醫生一般會判定她是患上了妄想症,也就是妄想性障礙,是一種以係統妄想為主症的精神障礙。可是,我們通過醫學診斷,發現她本人並沒有任何的精神疾病存在。除了她描述的那些話外,她也可以正常識彆現實中的一切,可與人溝通交流,可自主進食。後來,我們又懷疑她是不是在撒謊,也就是說,她為了逃脫法律製裁,故弄玄虛,裝神弄鬼,想要蒙混過關。可是……”
“可是最終,你們放棄了這種判斷,對嗎?”趙七七挑眉,問道。
尹瑞平見一直沒有說話的趙七七忽然開口,愣了愣,隨即點頭。
“是的。隻要跟她交流過的人都不會單純將她歸為那種會為了活下去而撒謊的人,她身上散發著一種很可怕的氣質,在她周圍好像存在著什麼肉眼不可見的旋渦,隻要我們靠近,就能清晰感覺得到,是種想將人扯入恐懼深淵的氣場。”尹瑞平說到這裡,臉色逐漸變得慘白,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氣後,閉上了眼睛。
“然後呢?你們後來怎麼安置她的?”王義眸光晦澀不明的覷了尹瑞平一眼。
“一開始我們雖然感覺這個女孩的確不簡單,但鑒於她沒有什麼攻擊性,所以就按常規要求將她安排在第二樓走廊儘頭左邊的那間病房裡,病房裡有兩張床,和她住在一起的是一個患有輕性躁狂症的病人,原本他的病情已經被控製住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所以我們就將他們安排在了一個房間。然而,兩天之後,那個病患在一樓大廳走動時,突然毫無征兆的大笑起來,情緒亢奮,接著就開始不斷自言自語,後來他開始不停對著其他病人滔滔不絕的說著
話,最後就被護工控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