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你(1 / 2)

宋頌的下巴被捏住,男人托著他的後腦勺,認真而溫柔的完成了這個吻。

隨即他收緊手臂,回答道:“果真很甜。”

他漆黑的眼睛裡帶著幾分揶揄,彆有目的的宋頌忽然沒忍住紅了臉,他抿唇低頭,總覺得這位王爺與前世有些不一樣,當然也可能是他的錯覺,畢竟他跟厲霄隻有一場露水姻緣。

厲霄的手指穿過他的長發,看著指尖夾雜的幾根掉落的發絲,眸子微微暗了暗。

宋頌幾次想從他懷裡下來,卻都被他摟的緊緊的,這男人主動找了話題,問道:“頌兒平日愛吃什麼?”

“什麼都行。”他平時能吃上飯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敢有不愛吃的東西。

一直覺得幽靈做久了,便能看破紅塵放下一切,可重生了才發現,那些恩恩怨怨,並非隨隨便便能輕易放下的。前世的他有多溫吞懦弱,這一世的他便有多怨恨不滿。

他恨柴房,恨吃不飽穿不暖,恨自己麵團一樣的性格,恨那個自打母親死後便將他當做破布娃娃一樣的父親,最恨的,便是偽善的宋歌。

他心思浮沉,麵上卻始終乖順安靜,未曾泄露半分。

厲霄又問:“可有特彆想吃的?”

宋頌忍俊不禁,抬頭看他,“王爺不必擔心,草民極其好養,您若是高興,每日給我一兩個饅頭,一些清水,便足夠了。”

厲霄若有所思,道:“那當真是好養的很。”

宋頌沒有再說話,前世的他在人前經常會掩飾滿身傷痕,有時被父親隨口問起生活,也隻是告知一切都很好。後來他才明白,何為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他自以為的乖巧懂事,不給旁人添堵的模樣,永遠不會有人放在心上。

甚至還會有人覺得他的乖巧是裝的。

他並不介意在厲霄麵前露出一些慘狀,偽裝一副堅強卻可憐的樣子,若他能施舍一些憐憫,讓生活變得更好,那自然是好事。

若他不肯施舍,他也並不奢望,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已不會再患得患失。

馬車一路載著他們到了王府,宋頌掙紮的力度陡然大了一些:“王爺,還請放草民自己下車。”

厲霄不肯鬆手,他問:“你怕什麼?”

不是怕,隻是他不想特彆去招惹麻煩。厲霄雖然喜歡男人,但府中必然會有一些推脫不掉的側室,瘋王惡名在外,今天抱著他下車,不到一天消息便一定會傳遍整個王府,隻怕到時候又會有人找茬,初來乍到,他不願樹敵。

他遲疑著還未開口,厲霄卻將他的心事一眼看穿,他貼著宋頌的耳朵,嗓音低沉:“從來以後,本王都隻有你一個,無人配與你爭寵。”

誰,誰要爭你的寵?!

宋頌張嘴愕然的時候,厲霄已經將他抱下了車。

前來迎接的齊管家一臉同樣一臉愕然,但殿下行事素來古怪,他很快壓下滿心疑惑,跟著瘋王邁進主屋,眼睜睜看著他將懷裡人放在椅子上,動作極輕極柔,仿佛生怕把人摔了。

齊管家看清了那人的臉,眼中劃過一抹了然。看五官倒是個美人,隻是臉色也實在難看了些,殿下想必是見慣了白·嫩的美人,竟為這難民似的小玩意兒投注目光。

不過殿下難得有喜歡的人,總不好掃了他的興致。他微微一笑,道:“奴才這就命人將楓景苑收拾出來,好安排公子住下。”

他貼心的準備退下,卻聞厲霄道:“不必。”

他疑惑抬眼,心想莫非王爺不準備長期寵愛,準備將之安排在廂房?

便見厲霄旁若無人的摸了摸宋頌的臉,語氣愉悅道:“頌兒與本王同住便好。”

管家眼皮子一抽,感覺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自大乾建朝以來,哪怕是王妃,也沒有跟王爺同吃同住的例子,人分三六九等,皇下為王,王妃也必須要明白自己與丈夫的身份差彆,一來,這是規矩,二來,若把陛下比為真龍,那王爺們則各個都是還未化龍的蛟,這住著真龍之子的主屋,自然是風水寶地,被旁的一住,隻怕會壞了風水,也怕會壞了成龍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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