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欣像是任人擺布的布娃娃看著車門打開,她被拉出來,可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根鋼筋。
事發的時候,她仰著頭親眼看到那鋼筋是朝著她眉心紮下來的,那一切就像是慢動作,她嚇壞了,根本忘記了躲,或者根本沒給她機會躲。
可就在這時候,她覺得衣服一處緊貼著的肌膚突然一熱,與此同時,那朝著她眉心紮下來的鋼筋,竟是猛地一偏,擦著她的手臂刺穿了身邊的座位。
宋欣欣被拉出來,風一吹,她猛地打了個哆嗦,突然低頭瘋了一般猛地低頭開始往口袋裡翻,她太害怕了,手一直在抖,翻了好幾次,才把手插進口袋裡,可等摸出她要的東西,等拿出來攤開手,卻隻是一把灰燼。
……
而另一邊病房裡,何星瑜在等段群來給他送晚飯,突然仿佛感知到什麼,他嘴角揚了揚,心情不錯。
病房的門同時打開,段群提著一個好幾層的保溫盒進來,看到他眼底的笑,忍不住也心情輕鬆不少,邊關門邊問:“怎麼這麼高興?”
何星瑜卻是小狗似的聞著他手裡的保溫盒:“你回去親手做的?這怎麼好意思!”神色間卻迫不及待,段群有兩個優點,第一個就是演技好;這第二個……就是廚藝一流,深得肖阿姨真傳。
他已經十五年……沒吃過了。
何星瑜吃飽喝足躺在那裡邊看著段群收拾東西,邊聽著段群囑咐的嘮叨聲,不僅不覺得煩,反而覺得有種久違的懷念感。
段群總覺得這次小魚病了之後跟他的關係親近不少,也不是說以前他們關係不好,隻是之前兩人太忙了,在這次之前,他們已經好多天沒見了,加上小魚終於看清那個榮铖分了手,他媽的手術也要做了,他心情好,麵上不顯,嘴上就忍不住絮叨:“要是不舒服就喊醫生,護工等下就過來了,是個手腳乾淨利索的,我已經見過,是個模樣周正的,我要是不在的時候,你有什麼事就吩咐他,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腿上不要使勁兒……”
“段群,你是不是過幾天去參加一個製片人的酒局?”何星瑜突然開口詢問。
段群一愣,“你怎麼知道?”他之前太擔心他媽的身體,他這人又獨來獨往,朋友也不多,給小魚發了那條消息之後,卻也擔心小魚為難,所以想著儘快還回來,所以有個跑龍套的朋友聽說他缺錢急著找戲拍,就介紹了這個機會。
他今天一直忙著小魚和手術的事,倒是差點忘了,可小魚是怎麼知道的?
何星瑜道:“那個酒局你不能去參加,介紹給你這個製片人的朋友以後也彆接觸了。”
段群愣了下,他是相信何星瑜,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心下一動:“是不是……那製片人有什麼問題?”
何星瑜頜首,也沒打算瞞著他,段群雖然跑了這麼多年龍套,但是為人正直,因為沒機會,又是硬漢形象,所以被攪合進這種機會的不多,可他接了許導的男三之後,以後像是那個製片人那樣的雜碎怕是隻會多不會少,早點讓他知道這些也是有好處。
“你那個所謂的朋友大概沒告訴你,那個製片人叫昌順,是圈子裡有名的好色,還是個同性戀,最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不過他不是普通的玩……會玩一些花樣,在他手裡出事的,已經有不少,隻是被壓了下來,加上怕被傳出去是醜聞,所以那些人出了事怕毀了名聲,隻能忍下這口氣。不過,卻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何星瑜說得隱晦,可段群又不是真的隻是一張白紙。
段群一張臉頓時黑了,咬著牙,狠狠抹了一把臉,“是我大意了,我當時心急就答應了……那朋友是我跑龍套認識的,我想著他也是跑龍套,大家都互相照應一下……”可沒想到對方存了這樣的心思。
何星瑜:“明天你去試鏡,等成了之後,就空出時間找那人直接拒了酒局。”
“可……可萬一他騙彆人去呢?”到時候豈不是彆人要被……
段群心地善良,想到因為自己若是不去,彆人若是也信了代為受過,那豈不是……
何星瑜就知道他這老好人的心思,到時候若是真的有人出事怕是他一輩子良心難安,何星瑜既然知道這件事,讓段群避過這個劫,自然也不會放過那個昌順,還有那個段群所謂的“朋友”。“你放心好了,我找了人,到時候攪了那個局就是了,有人要治昌順看他不順眼,也順便提醒了我,否則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段群鬆口氣,可還是擔心,“小魚你沒亂答應彆人什麼吧?”
何星瑜無奈,“我像是那種自己把自己往虎口送的人?再說了,我這腿,想乾什麼也出不去醫院啊。”
段群想想也是,這才放下心。
何星瑜怕他繼續多想,主動陪他對劇本講他明日試鏡可能會遇到的考題,他上輩子把機會讓給了榮铖,許導雖然給麵子可也不是誰都肯收,試鏡的題目雖然不難,卻也很考驗演技,段群演技不錯,這沒問題,可他對這個戲不熟,何星瑜把他能知道的都告訴了段群。
段群更加遺憾,覺得小魚若是能演,肯定比他好。
隻可惜小魚的腿摔斷了,也更加氣榮铖,咬著牙一定不能浪費這個機會,他要出名,替小魚介紹更好的機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