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有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可這幾天他卻是忙得焦頭爛額,生意上不順利也就罷了,他在上大二的獨子突然在家裡出了事,從樓上給摔了下來,幸虧被保姆發現及時,否則遲一些怕是要出事,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摔斷了腿,加上腦震蕩,受了不少罪。
本來這也沒什麼,他隻當是意外,可誰知事發第二天獨子終於醒了,卻一開口就說有人推他,言之鑿鑿說是當時有人推他下來的,泰有東一聽這還能行,立刻報了警,查了家裡的監控,卻發現根本沒人,就是他兒子走到樓梯口自己猛地往前一撲自己摔了下去。
泰有東沒臉,想訓斥被太太攔了下來,說小孩子撞壞了頭一時記不清也是可能的,他趕緊賠禮道歉,還請了副局吃了一頓飯,本來這事也就了了,可那臭小子一口咬定當時就是有人推他,泰有東拷貝了家裡的監控拿到醫院給他看。
他們一家三口研究好多遍,泰有東一開始看監控很明顯當時樓上就獨子一人,被人推也不可能,可仔細研究了監控,發現當時兒子摔下去時猛地往前一撲,要不是身後的確沒人,可當時那模樣的確像極了有什麼推了一把才摔下來的。
不止如此,他兒子泰霖後來又說最近一段時間這樣的事發生了好幾次,在學校也有,他一直以為是有人捉弄他,可沒想到在家裡也有,他公司也不去了,這兩天去泰霖學校查了監控,當真一樣跟家裡突然猛地前撲一樣,隻是好在當時被同學給拉了一把倒是沒事。
可一而再再而三,這事情……就讓他想到一些事情上了。
他覺得是不是家裡風水不好,或者自己兒子沾染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可請了幾個有名的大師,錢花了不少,卻沒解決。
今天中午他終於空出一點時間去了趟公司,結果剛到沒多久,就接到太太電話,說是泰霖在醫院衛生間又被推了,這次直接腦袋砸在洗漱台上,腦袋磕破一個口子,他急匆匆就趕了回來,結果就聽到有人說什麼大師,他這幾天在遍尋大師,對大師這個稱呼很是敏感。
宋父看到老板也很是驚訝,這幾天公司都在說老板出差了,沒想到卻在醫院:“老、老板?”
泰有東隻覺得宋父有點眼熟,卻不認識,可既然喊他老板,“你是我公司的職員?”
宋父趕緊上前,“對對,老板,我是財務部的會計宋福才,老板你怎麼在醫院?”
泰有東一看是自己公司的職員,大概是親近一些,也不藏著掖著了,“你們剛剛說什麼何大師?”
宋父張嘴要說,被宋母拽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周莉莉。
周莉莉不認識泰有東,男神不隨便見人,她瞧著泰有東,覺得有點眼熟,“不知道這位先生找何大師什麼事?”
泰有東看對方明顯戒備,反而讓他更加相信有本事,一般如果是騙子,肯定一聽說他是大老板上趕著來討好,泰有東把自己獨子的事說了,聽得宋父直著急,“老板你這真是找對人了,我家欣欣昨天也差點沒命,這都是多虧了何大師,不過……這何大師不輕易見人……”
宋父雖然有心幫老板兒子一把,卻也更尊重何星瑜的意思,看向周莉莉。
周莉莉看宋父這樣,再看看泰有東急得額頭上都是汗的模樣,想了想:“這樣吧,我不能替何大師做主,我去幫你問問,等六點的時候你還來這裡,要是何大師同意我就帶你去,要是不同意,那這位先生就另請高明好了。”
泰有東一聽有門,趕緊連聲答應,目送一行四人離開,才邊夾著公文包邊匆匆去了另外一棟樓,這棟樓是h市第一附屬醫院的特級病房,條件設施都一流,私密性也更加好,與普通的病房又高了不止幾個級彆。
泰有東在這家醫院有股份,他兒子出事,直接就送到這棟樓來了。
這棟樓一共九層,越往上待遇越高,裡麵入住的人身份也越是非同一般。
跟之前宋父他們出來的那棟也好一些的病房樓隔得不遠,泰有東拐個彎去了最好的那棟樓,去了第八層,進了一個病房,裡麵一應俱全,不像是病房更像是總統套間。
而他兒子正躺在其中一間病房的床上,蔫噠噠的,額頭上纏著紗布,眼睛耷拉著,有點呆傻,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因為最近的事徹底絕望了。
泰有東放下公文包,拍了拍安撫一番太太,才去病床前,“阿霖啊,感覺怎麼樣?”
泰霖躺在那裡生無可戀望著天花板,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他從最初的害怕到驚恐,最後到現在是認命了,他也看了監控,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明明當時他清楚感覺到有人推他,怎麼會沒人呢?
他嚇得不輕,腦子嗡嗡的,他聯想很多,想到看到的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瑟瑟發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隻露出一雙眼。
泰有東試著又跟泰霖交流幾句,對方像是聽不到,隻是那副呆呆望著一處蜷縮成一團,他越是說話,他越是不安,泰有東長歎一聲,乾脆站起身,想抽根煙,想到這裡是病房,還是忍住了,他回頭看了看兒子,想到六點要約見的那位大師,如今隻能祈求這個何大師真的有些本事。
周莉莉送走宋父宋母就回去了,她把那個老板兒子的事說了一遍,“何先生,你……要不要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