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拿起遙控器,迫不及待地開始選起台來。
白毛扯著臉,小眼睛裡閃過一絲鄙視,他吐口氣,暗暗呸了一聲:土包子。
剛呸完,就立即想起了銀環富二代的牛逼身份...... 說好抱金尾巴的,他臉上肌肉聳動,立即收回自己鄙視的小眼神,扯出一個討好的笑,一副小狗腿的模樣:“你先看著,我去給你弄吃的。”
銀環不客氣地揮揮手,完全不和白毛客氣:“去吧,去吧,彆擋著我。”
白毛離去,銀環就像個問題兒童般,頓時沉迷進了電視裡。她一個台一個台的慢慢換,等換完所有的電視台後,最後把頻道停留在了西瓜衛視上。
這會兒西瓜衛視正在播放新白娘子傳奇,畫麵上,正好播放著白娘子從白色紗帳裡伸出蛇頭,嚇暈許仙這一幕。
銀環看著電視裡許仙被嚇暈過去,頓時就高興得不行。
“膽小的人類,活該被嚇。”她哈哈大笑一聲,隨即聲音一頓,有些奇怪的道:“耶,這是蛇吧,怎麼看著有點奇怪。”
銀環垂頭,看了眼自己的白色小尾巴,然後又抬頭往電視裡那大大的蛇頭瞅了瞅,最後高興的點了點頭。
嗯嗯,還是自己長得漂亮。
銀環看電視看得入迷,時而小聲評論一下,時而又蹙著眉頭不虞的哼哼兩聲。
監獄外,罷工打洞近兩個月的大妖們,在今兒總算是有了一絲身為動物園觀賞獸的自覺,天一亮,紛紛就從自家小屋晃了出來。
經過一晚沉澱,被霍飛大大忽悠了一把的眾妖,也不打算再打洞出監獄了。
出什麼出,沒看見“女媧”都在監獄中呆著嗎?
那可是妖族老大。老大都不嫌棄監獄,他們憑啥嫌棄。
他們不但不出去,還要努力對前來觀光的遊客賣萌,爭取多為動物園撈點經費,好喂養隔壁的老大。
今早白毛可是說了,他為隔壁老大買了一個五十幾寸的家庭影院,那東西就花了動物園一萬多塊人民幣,然後因經費短缺,大夥還得啃一段時間的菜葉子,才能把這筆大花銷填補上。
為了有肉吃,出賣妖的尊嚴,賣個萌又有什麼大不了。
今兒前來觀光的遊客可算是狠狠的享受了一把,不但看到老虎,還在那個永遠空蕩蕩的水牢中見到了鱷魚,甚至還看到了大黑熊吃蜂蜜。
整個動物園都充滿了生機,莫名的帶著幾分鮮活勁。
唯一讓眾觀光客有些不滿的,就是這猛區獸內時不時轉出兩聲熟悉的“官人、娘子”聲音。這一聽就知道有人在看白蛇傳。也不知道是誰閒的蛋痛,跑到動物園來刷白蛇傳..….
妖怪監獄,因銀環“女媧”身份暴露,神奇地陷入了和諧期,為霍飛和白毛大大的減輕了工作量。
天空漸漸暗下,嘈雜的一天過去,動物園在晚上六點準時關門歇業,外來的遊人離去,關押的動物們瞬間恢複本性,開始張嘴喧鬨起來。
動物說人話的驚悚異景,還好沒有凡人看到,要不然,怕是會被直接嚇死。
“天黑了,那屋的在做什麼?大老虎,要不要把她叫出來。”黑雄趴在鐵欄邊緣,夠長了腦袋往銀環的小屋看。
赫白虎嘴一張:“白毛不是說給她裝了電視嗎?今天一天裡麵都有聲音傳出來,她肯定是在看電視。”
黑雄:“電視有什麼好看的。蘇毅,你和她關係最好,你把她叫出來,讓她和我們聊聊關於修煉的事。”
妖族大佬就在隔壁,正好可以請教請教。
“她還沒有覺醒。”蘇毅鄙視地睨了眼黑雄,覺得這家夥智商有些欠費。
霍飛昨晚說的那麼清楚,銀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份,而且看霍飛的樣子,似乎是想把銀環的身份隱瞞下來。
赫白:“黑雄,閉嘴。不能讓人族知道她的身份。行了,就當她還是小銀環吧。”
黑雄咧了一下嘴,不好意思的撓了兩下耳朵,訕訕一笑:“失誤,失誤,我不這是說溜嘴了嗎?”
就在眾人歇息之際,隔壁緊閉的鐵閘哐當一聲響起,一米左右高的小銀環慢悠悠從鐵閘內遊了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
銀環夠長腦袋,瞄了一眼大夥,然後慢慢往黑雄的籠子邊走去,每遊一步,她都會下意識地拉拉僧袍的衣角,把小尾巴擋住。
她可不能給這群家夥嘲笑她的機會。
銀環現身,監獄陷入了霎那的安靜。
沒辦法,雖然他們是知道了銀環的身份,但想要徹底接受自己鄰居是妖族最大的大佬,還是有幾分困難的。
倒是蘇毅先從這種詭異的靜謐中回過神。他狼目一睜:“銀環今兒住得怎麼樣,無不無聊。”
銀環見有人搭理她,她綠眼發亮,雙手一翹,短短胖胖的指頭做出一個蘭花指形狀。然後小胳膊一腕,張嘴,脆聲聲開唱:“哎呀哎子唷,哎呀哎子唷,作妖精妖精好,不無聊,不無聊......”
帶有新白娘子獨有韻律的歌聲,忽地一下從銀環嘴裡蹦出來。
“......”一眾想和她拉進關係、抱大腿的眾妖齊齊呆滯了。
眾妖兩眼冒圈圈,愣是沒從這突如其來的神奇畫風中回過神來。
銀環扯著嗓子清唱了兩句,見大夥都在奇怪地看她,她訕訕一笑,放下蘭花指,歪頭問:“不好聽麼。”
眾妖打了個擺子,紛紛回神,看著銀環的眸光裡多了幾分晦暗不明,這會兒,他們莫名覺得身上的擔子有些沉重。看來,他們不止需要護住她的安全,在腦袋瓜子上,大夥也得加把勁,把她扭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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