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剛說完話, 傷勢爆發。壓抑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銀環...”看見蘇毅吐血,黑雄焦急地朝銀環喊了一下。
“你先去救赫白,這裡交給我。”
銀環長腿一邁,蹲到蘇毅身邊, 修長的手指抵在蘇毅額心之處, 眸瞳流光一閃, 一道帶著無限生機的力量, 瞬間從指間處湧入了蘇毅靈台, 暫時穩住他的傷勢。
媧皇獨有的力量,讓蘇毅身心一鬆, 壓在胸口的傷勢得以緩解。
他吐了口濁氣,急急道:“快去救赫白, 他在邵陽山。”
“照顧好銀環。”黑雄聞言肅穆,回頭對灰狐狸說了一句,身子一晃, 飛速消失在包間裡。
“阿輝, 打電話通知牠雪和黑熊, 我跟去看看。”灰狐額頭緊鎖, 交待了一聲, 當即就隨黑雄一起離開。
蘇毅受傷求救,必然是遇上了大的麻煩, 黑雄與蘇毅功力隻在伯仲之間, 他一個人怕是解決不了, 他得去幫忙。
兩個大活人說消失就消失,本就被嚇得不輕的周德海,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到了腳邊的椅子上。
他抬頭,往黑漆漆的窗外看了一眼,又回頭,看向屋裡僅剩的銀環和阿輝,一臉的震驚。
大變活人......
臥槽,這些人...... 還是人嗎?他該不會是遇上哪路神仙了吧?
銀環忙著救人,阿輝忙著通知牠雪,暫時沒人去安慰周德海受驚的小心靈。阿輝打完電話,從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端到蘇毅身邊。
“蘇大哥,你沒事吧?先喝口水。”
蘇毅接過茶杯,咕嚕嚕兩下喝完水。
“你們遇上了什麼事,怎麼受這麼重的傷?”銀環把媧皇力量灌入蘇毅身體,蹙眉問。
妖元枯萎、妖丹還被震出了裂痕。
不僅如此,體內筋脈因妖元用儘而強行催招,導致好些地方都出現了斷痕。如果沒有遇上她,最多再過一刻鐘,蘇毅就會徹底獸化。
蘇毅雖然受傷嚴重,但銀環卻並沒有把這點傷放在眼裡。
她從出生那刻起,就注定是個專業奶媽。等她徹底掌握媧皇能力,連地脈都能修複,又何況幾條筋脈。
特彆是最近,她修複能力似乎越來越厲害了。
不過,蘇毅這是遇上了什麼危險,才受如此重的傷?
銀環一出手,蘇毅內息漸漸平穩,裂開的妖丹與受傷的筋脈向是久逢旱雨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蘇毅吐息,運轉體內銀環輸入的媧皇力量,遊走全身,修複傷勢。
良久後,他黑眸暗沉,恨道:“兩個入魔的邪道。其中有一個,是.... 殺我妻兒的惡道。”
銀環驚異:“找到仇人了?”
當初在慶城分開時,蘇毅就曾言他要回一趟華山,然後尋找殺害他妻兒的仇人;赫白則是想四處走走,去看看如今的瑰麗河山。
那時,他們已經在慶城安定下來,銀環便也沒有挽留。慶城寧靜毫無風波,她又不是不良於行的千金小姐,哪用得著這麼多大妖保護。
在說,她也很恨那個殺了狼後的惡道。
這一分開,便是一年,期間二妖倒是有和她通過電話,向她報備了一下行蹤。
上個月他們還通過電話,那時,蘇毅與赫白隻說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修煉之地,不想這才一個月過後,蘇毅就受了傷,且赫白也陷入了險境。
“恩,找到了。”經過銀環治療,蘇毅慘淡的臉色,漸漸恢複正常。
蘇毅話音一頓,眼裡劃過沉痛。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卻無能為妻兒報仇。
二十年過去,當年惡道功力比之以前更高。
二十年前他能追殺得惡道如過街老鼠,瘋狂逃竄。可現在,他與赫白聯手也製服不了他。而且,那惡道手上還有專門克製妖的法器。
他這次受傷如此嚴重,便是那法器所致。
他與赫白路過邵陽山,見那裡有個靈穴,便打算在靈穴裡修煉一番,不想才修煉一個月,就遇到兩道士偷襲。而其中一個,他死都不會忘記他那張憎惡的臉。
那是他殺妻滅子的仇人。
他憤恨,當即便與那兩道士展開了激戰。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戰鬥,卻不想,道士手上竟有一個鎖妖幡。
那幡專鎖妖元,隻要被幡打中,妖元便會滯怠。且.... 那個幡裡麵,還禁錮著許多妖魂。
打鬥中,他看到了狼後的妖魂。
狼後,他的狼後....
可惡的道士,不止殘殺狼後,奪了她的妖丹,竟可憎地把狼後的妖魂煉製奴役。
他恨,恨得失去理智。
他拚儘力,不要命地與惡道糾纏,如果不是赫白以傷換傷,喚醒他,他怕早就因妖元用儘,而落入了惡道之手。
他受傷嚴重,妖元枯萎,已經毫無戰力。赫白施法送他出邵陽山,讓他去找黑雄。自己則轉頭,攔阻追擊而來的兩個惡道。
邵陽山與橫店在同一個省會,他知道黑雄就在橫店,與是拚儘最後餘力,趕來橫店尋救幫助。
希望黑雄他們速度能快一些,不然,赫白....
想到這裡,蘇毅雙眸突然大睜,連忙道:“快,快通知白毛,那道士手上有個鎖妖幡,專克製我們。黑雄他們怕也不是鎖妖幡的對手,唯有白毛的佛力,方能與詭幡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