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營戰開始(1 / 2)

“那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來丸誠問,“都說了我不是凶手嘛。”

“不好意思,根據現場痕跡,你不僅非法持有槍.械,而且還用它打傷了無辜市民。”警員說,“所以不管你有沒有殺人,都要跟我們走一趟了。”

“什麼?!”男人的表情頓時垮掉。

在案件告破之後,所有相關人員便都需要去警局做筆錄。

川上艾希爾皺著眉頭,揉捏著自己左後側的脖頸。那裡在方才撞上了欄杆,這會依然隱隱作痛。

雖然在遊戲開始可以調整痛覺閾值,但遊戲所給的上限是人類正常痛覺的50%。這是根據《全息遊戲管理法》的設定。因為依照研究,當遊戲真實程度上升之後,倘若觸覺超過上限,玩家的意識會真正隨著角色死亡而死去。

川上艾希爾是來玩遊戲的,並不想被遊戲玩。所以她隻把痛覺拉到了20%,算是比普通人很有鈍感的程度。再低就會影響遊戲體驗。畢竟,如果隻能通過睜眼確定自己的肢體,那和玩屏幕遊戲沒有任何差彆。

“不好意思,我可以跟你們拚一輛車去做筆錄嗎?”祝惠美子的聲音響起,她撩動頭發露出一個明豔的笑,“來的路上沒有開車。”

蘇格蘭瞥了她一眼,神色沒有多餘的變化:“可以。”

“那真是太感謝了。”祝惠美子欣喜地說。

“大叔,謝謝你幫我拿背包。”鑒於這裡都是普通人,川上艾希爾沒有喊代號。

她向蘇格蘭伸出手,想要拿過來自己的東西。

蘇格蘭的表情微妙了一瞬間。

“我今年隻有二十五歲,應該還沒到被國中生稱作大叔的年紀。”他把背包遞還給女孩,說道。

“什麼?”少女微微瞪圓了眼睛,臉上是未曾掩飾的驚訝,“你現在竟然二十五歲,但是……但是這張有胡茬的臉怎麼看也都已經三十歲了吧?”

蘇格蘭:“……”

站在一旁的祝惠美子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跟隨著警車的動靜,他們也很快驅車到達了警局。

臨近夜晚,天色昏暗下來。

川上艾希爾作為推理出整個案件真相的女孩,被排到了最前麵來做筆錄。

而此刻,原本下車的兩個成年人卻在對視一眼之後,心照不宣地來到了警局側方的一條幾乎沒人的小巷。

“貝爾摩德。”

這是組織裡一向奉行神秘主義的千麵魔女,擁有自由地易容成他人麵貌的能力。

蘇格蘭褪去了在外人麵前溫和的模樣,臉色冷酷下來,眉眼間是絕非正麵角色才會有的沉鬱。

“哎呀,你倒是敏銳,這麼快就知道是我。”“祝惠美子”愉快地說道,“同事見麵,你怎麼看起來這麼不高興啊,蘇格蘭威士忌?”

她刻意放慢了念代號的速度,氣定神閒而遊刃有餘。

“你找我有什麼事?”蘇格蘭審視著她。

“我隻是來這裡幫組織處理一點微不足道的麻煩而已。”貝爾摩德說。

“那隻老鼠是你殺的?”

“當然不。”女人搖搖頭,將食指搭在自己豔紅的唇瓣上,“我隻是起了些微推波助瀾的作用。真正的凶手是誰,小姑娘已經推理得很明確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蘇格蘭說。

“真是無趣,你和波本都是。”貝爾摩德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這樣的大美人出現在你們麵前,一個兩個都這麼不懂風情。”

“你的新任務,該不會就是給那個小女孩當保姆吧?”她看著男人在巷子口的背影,問。

“你想打探我的任務?”蘇格蘭停住了腳步,半轉過身,“還是說,你知道那孩子?”

“我自然是不清楚的。”貝爾摩德眯起眼,隨意靠立在牆邊,點燃了一支煙,“不過,友情提醒你一句,那女孩是‘那位先生’很看中的實驗體。你可要好好工作,不要讓她被碰壞了哦~”

川上艾希爾做完筆錄出門,天色已經一片漆黑。

她沿著走廊往外,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的座位等待著自己的蘇格蘭。

“大叔!”她跑過去,站在男人的麵前,“我好餓,晚上吃什麼?”

女孩抬起的灰色眼睛裡,清晰地倒映著蘇格蘭自己的身影。

“你想吃什麼?”蘇格蘭問。

川上艾希爾站直身體,鼓起半邊臉頰,拖長聲音說道:“誒——你竟然忍心把這個人類從古至今最大的難題拋給我?”

她指指自己,表情難以置信。

“我還隻是個孩子啊!”

蘇格蘭:“……”茶木直人不會在短信裡問她晚飯內容的原因找到了。

他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這個時間已經來不及做晚飯了。

“拉麵怎麼樣?”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