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的玩家(1 / 2)

畫胡子的環節危險又刺激地結束了,降穀零看著旁邊明顯在憋笑的諸伏景光,一時間有些懷念,仿佛回到了曾經在警校的時期。

但是周圍身處的環境卻讓他瞬間回神。

“這下你滿意了嗎?”安室透冷冷地看了一眼田納西威士忌,可惜搭配上唇間用墨水畫出來的波瀾起伏的胡子,完全失去了該有的威懾力。

川上艾希爾向他比了一個大拇指:“相信我的畫技,這位先生,你現在的樣子帥極了。”

如果她的嘴角不是上揚的,安室透說不定就信了。

“我去趟洗手間。”安室透說。

“我們會在休息室等你,關於任務的戰術討論,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敲定。”田納西威士忌說。

洗手間內,波本威士忌看著自己臉上用墨水畫出來的、與聖誕老人無比神似的胡子,一時間沉默了。

正巧這時,另一個組織成員從廁所內出來,正巧看到了在照鏡子的波本,這個奇特的造型讓他當即震驚出聲。

金發青年紫灰色的眼睛飽含殺氣地瞪了他一眼。

組織成員頓時一抖,不敢再亂看,連手都沒洗就迅速離開了洗手間——組織裡什麼怪人都有,萬一招惹上神經病,哭都來不及。

安室透並不知道離開的那個成員在想什麼。他迅速清洗了自己下巴上的墨水,直至確認乾淨之後才離開。

等他回到休息室內,發覺蘇格蘭與他帶的女孩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而隔著茶幾,田納西威士忌單獨坐在對麵。

波本順勢在唯一的空位坐下,正對著方才給他畫胡子的那名金發少女。

“她應當不是這次任務的成員,聽到交易的內容沒問題嗎?”波本微抬下巴,質疑道。

“艾希爾,你願意去稍遠的地方等一會嗎?”蘇格蘭轉過頭,對少女溫和地問道。

在川上艾希爾即將被踢出群聊的時刻,田納西威士忌微笑著開口:“作為組織的一員,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不會泄露情報的,是吧?”

“當然。”川上艾希爾無視了蘇格蘭望過來的眼神,“我對組織如此忠誠,即使死去也不會背叛。”

“不錯。從小在組織裡長大的孩子都有這樣的覺悟。”田納西威士忌頓時入戲地誇讚道。作為群主,他駁回了波本和蘇格蘭將女孩踢出群聊的請求。

“波本,關於交易的最新情報,你知道了什麼新的訊息?”他問。

“港口黑.手黨有意將交易時間改換成淩晨兩點。”波本說。

“提前了一個小時?”紅發男人轉動著自己左手食指上的金色指環,似是在思考,“原因是什麼?”

“據傳是因為軍警加強了巡邏,所以交易時間同樣被縮短了。”安室透說。

聞言,田納西威士忌頓時嗤笑一聲:“無用的橫濱勢力,竟然會畏懼軍警。在意大利,他們都是組織手下搖尾乞憐的狗。”

降穀零的眸色一深,隨即,安室透微笑起來:“這確實是港口黑.手黨的無能。因為這種臨時的變動,他們願意將定價在原本的基礎上提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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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組織基地離開之後,川上艾希爾就與組織的成員分開,獨自打開了遊戲論壇。

她隨手創建的這個三無論壇,現在竟然已經有了不低的熱度,光是飄在首頁的主貼,就都有著數百條回複。

【是誰這麼有才,竟然知道要建一個論壇。我敢說,這裡隻有我一個玩家,其他人都是我小號】

——這個全息遊戲是不可能開小號的,但依然有眾多玩家樂此不疲地蓋樓回複,甘當一人的小號。

【死亡記錄——關於我人在醫院坐,王炸天上來這件事】

這個貼讓川上艾希爾頓時眼神一凝,迅速點了進去,主貼的內容頓時映入眼前。

【我剛進遊戲那會年少輕狂,不小心摔斷了腿,於是新手任務就拜托一個美眉幫我做了。爺就在病房躺贏。但是,當天晚上就有一個NPC拿著慰問品來找我,我還以為這個NPC認識我,就高高興興收下了他拿來的一袋子檸檬。】

【結果,那不是檸檬,那是炸.彈。我當場就帶著我的斷腿一起被炸上了天,丟了一條命。來這裡發帖,一方麵是想感慨世事無常,另一方麵,我忘記美眉的手機號碼了,如果你見到這個貼,儘快聯係我啊!我新號的號碼是XXXXXX】

這個發帖人的語氣,絕對就是江南皮革廠。

川上艾希爾雖然預料到這人會來找她,但沒想到是會在論壇上見到他的尋人啟事。

這個貼的回帖,數百條都是其他玩家對他悲慘命運的幸災樂禍。更是為此人蒙上了喜劇人的色彩。

她迅速撥通了這個玩家留下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江南同學?”少女坐上了公交車,“你還好嗎?”

“嗚嗚嗚美女,你從哪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