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零的誤會(1 / 2)

諸伏景光閉著眼睛,坐在了全封閉的審訊室之內。

這一次並不是之前田納西威士忌惡作劇般的小打小鬨,而是真正來自組織的審判。

他的雙手向後被拷在鐵質的椅背上,麵前橫著同樣材質的擋板,連雙腳都被鐐銬鎖住——審訊椅是被釘在地麵上的,完全杜絕了可能的反抗。

室內一片靜寂。頭頂的白熾燈被關上,取而代之的是照在麵前,直直打在眼睛上的亮光。

諸伏景光眯起眼,看清了麵前坐下的兩個人。

分彆是琴酒和黑麥威士忌。

“蘇格蘭威士忌,公安的臥底,”琴酒慢慢開口,“現在,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把你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都說出來。”

在這種時刻,諸伏景光的心情反倒是異樣的平靜,他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琴酒的臉色難看下來。

“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要體驗組織裡的審訊手段。”他冷冷地說。

化名諸星大的黑麥威士忌掃了眼身旁琴酒的表情,於是說道:“就從你泄露組織的機密這件事開始說起吧。詳細說說你究竟盜取了哪些資料。”

——作為臥底進入組織的FBI,赤井秀一他並沒有物傷其類的感覺,但對於同樣把目標放在摧毀組織上的其他勢力成員,他不會落井下石。此時轉移話題矛盾,也是想讓琴酒平靜下來。

起碼不能在一開始就動用武力。

幸運的是,琴酒似乎真的被扯開了注意力,恢複了最理智的姿態:“那就先從這裡開始。放心,時間還剩很多。我會一點點撬開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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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外,波本威士忌靠在門外等待,垂下眼睛看著麵前的地麵。他雙手抱臂,神色之中透著冷酷。

這裡是一處走廊,時間已經很晚了,川上艾希爾看著手表的指針已經逼近一點半。

整個走廊都很空曠,旁邊標號的房間都被鎖上,連可以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冷氣倒是開得很足,讓這裡顯得分外冰冷。

她蹲在牆角,思考著要不要先去到這一層的休息室等待。

女孩抬眼去看站在不遠處的那個金發男人,他同樣是混血兒,五官深邃,麵無表情的樣子很有壓迫感。

不知道為什麼,波本此刻分明沒有任何動作,卻讓川上艾希爾幻視等在手術室門外的病人家屬。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波本轉動眼珠看向她:“菲尼克斯,你也想進去審訊那隻老鼠嗎?畢竟你是最先抓捕他的人,大概也是最迫不及待的那個吧。畢竟,臥底是□□裸的‘欺騙’。”

雖然知道諸伏景光不可避免地會被組織抓捕,但是在這一刻,降穀零的內心也依舊會遷怒。但是內心的想法越是翻滾,他外在的表現就愈發冷靜。對方隻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學生,卻能率先找到諸伏景光。他需要試探出她的手段與底細。

猝然被搭話,川上艾希爾有點驚訝地眨眨眼,她維持著蹲在角落,雙手抱膝的姿勢,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慢吞吞地開口:“欺騙嗎?好像確實是這樣。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相處的這段時間就等於不存在。但我不期待審訊他。”

“為什麼?”

“這件事我是在晚上八點才被告知的。得知真相以後,記憶和感情像是處在表裡兩個世界。很突然,也很令人驚訝。”

“但你現在完全看不出驚訝的模樣。我想,你可能是我所見過的最年輕獲得代號的成員。”波本半眯起眼睛,不帶感情地誇讚道,“作為情報人員,被超前一步真是讓人不爽。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樣做到的。”

“隻是一點才能。”川上艾希爾說,指了指自己的大腦,卻沒有言明更深的內容,而是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相比起來這個,你和蘇格蘭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我和他並不熟悉。”降穀零的反應很謹慎,麵上也不動聲色,“你想要知道什麼可以直接說,畢竟我也算是你獲得代號的見證者。”

川上艾希爾深深看了他一眼,而波本威士忌本身毫無破綻。她倏忽間歎了口氣:“蘇格蘭做的飯很好吃,他是臥底這件事,我感到很遺憾。”

降穀零隻覺得這句話虛情假意,內心湧上一層說不上舒服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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