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什麼發這麼大火?”岑琰珠的好心情都被敗光了,她一臉不忿。
等岑筠連和岑溪的電梯升上去以後,侯婉才敢低聲罵道:“他發神經!簡直莫名其妙!”
岑念無意卷入這場和她無關的風波,喝完最後一口牛奶後,放下杯子回了臥室。
二樓岑筠連的書房裡,岑筠連臉色不善,進門後一屁股坐到了寬敞的真皮沙發上。
“什麼事都幫不上忙,就知道買買買!不會說人話就閉嘴,居然還說岑氏能發展成這樣是侯予晟的功勞——她是打針的時候打到腦子裡去了嗎?!侯予晟一個經理,我一句話就能讓他滾出岑氏!”
後一步走進書房的岑溪笑而不語。
侯予晟在岑氏的地位的確隻是一個戰略經理,但他手握股份,也是大股東之一,更彆說他手裡總是握有普通人無法得知的一手情報,岑筠連現在也就是心氣不順,說說氣話,真要把侯予晟踢出公司,岑氏也要傷筋動骨。
“你對青山集團進軍住宅開發業的事怎麼看?”岑筠連問。
這,才是真正引得他暴躁的原因。
岑溪說:“我認為不必在意。”
“為什麼?”岑筠連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不看好住宅開發業的前景。”岑溪說:“與其把時間花在阻擋青山地產上,還不如將精力放在岑氏沒有重視的商業地產上。”
“不對。”岑筠連果斷地說:“我們應該未雨綢繆,在青山集團站穩腳跟前反擊。”
岑溪笑了笑,不再說話。
沒有和岑溪取得一致,岑筠連顯然不太開心。
“早就讓你去學工商管理,你非要學什麼哲學,大學四年也不知道學了什麼……”
岑溪笑道:“學了《純粹理性批判》、《創造進化論》、《存在與虛無》……”
岑筠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你彆在我頭上添油加醋了,趕緊出去吧!”
岑溪揚起嘴角,轉身離開了書房。
岑念的臥室房門被敲響,她開門一看,岑溪站在門外。
“準備好了嗎?”
岑念把手機拿到手裡,說:“好了。”
她跟著岑溪乘電梯下樓,走出胡桃色的大門。
岑筠連的司機齊佑站在門口等待,見到兩人出來,他恭敬地彎下腰:“溪少爺,二小姐。”
岑溪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停留地走過彎著腰的齊佑。
岑念坐上他的車,岑溪輕車熟路地將車開上了正路。
他們要去梨花街的文具市場,岑溪昨天答應了她。
岑琰珠在三樓自己的臥室裡看著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消失,關上窗簾後,下樓來到二樓侯婉和岑筠連的臥室。
這裡現在隻有侯婉一人,她正在給侯予晟打電話。
“簡直莫名其妙!要不是你,他哪兒來那些一手情報?居然大言不慚地在所有人麵前斥責我,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我不管他是不是遇上了麻煩,他不能在岑溪和岑念,還有傭人麵前不給我麵子!”
侯婉一轉頭,發現岑琰珠的存在,她按下怒火,對侯予晟匆匆說了幾句後掛斷電話。
“你等一下,我補個妝再走。”侯婉起身走向梳妝台,她還沒忘今天早上要去參加的慈善拍賣會。
她必須要豔光四射,才能壓住那些愛嚼舌根的貴婦們的閒言碎語。
“媽,岑溪帶著岑念出門了。”岑琰珠說。
“和我說做什麼?”侯婉坐在梳妝台前,拿起粉撲往臉上補粉。
“岑念也太有心機了,這才來幾天?就把岑溪哄住了!我昨天還看見嶽尊哥哥幫她淘米,他以前最討厭這種家務活了!”
侯婉冷笑一聲,說:“趙素芸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勾男人一樣無師自通。”
“媽,你也不想想辦法!”
“我能想什麼辦法?彆人拉得下臉,你拉得下臉嗎?”
岑琰珠不服氣地噘嘴,說:“憑什麼要我去討好他們?再說了,岑溪才是哥哥,他本來就該對我好!”
“那也得他當你是妹妹……”侯婉停下補粉的手,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愣了片刻,目光轉向鏡中的岑琰珠,說:“算了,你彆管他們了。姓岑的男人說的話就沒有一句能信!你先抓好嶽尊,你爸和嶽叔叔的意思是等你20歲就讓你們先訂婚……”
“真的嗎?!”岑琰珠露出驚喜的表情。
侯婉白了她一眼,說:“我騙你做什麼?你也多留點心眼,彆在一棵樹上吊死了,我看那個嶽尊也不是個好人,他……”
“媽!”岑琰珠不快地打斷她的話。
這些話,她心裡也在想,但偏偏聽不得從彆人嘴裡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