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第 189 章(1 / 2)

岑溪身上有股室外的凜冽寒氣,岑念被風帶到, 不由一愣。

“我不知道你想吃什麼, 按著你的口味都買了一些, 這是謝麗爾那個地導推薦的雲南餐館……”他忽然抬頭,對上她的視線,“我一個人去買的。”

岑念好像被說中了心思一般,臉皮忽然燒了起來。

不僅臉皮燒, 就連胸口裡也燒。

她有些茫然,有些慌張,避開他的視線快步走到沙發前坐下,裝作好奇的樣子把口袋裡的食盒一樣樣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

“汽鍋雞。”

“這是什麼?”

“炒餌塊。”

岑念一個個問,他也不厭其煩一個個回答, 終於, 岑念笑了,他也笑了。

“不生氣了?”

岑念不肯承認,瞪了他一眼:“我沒有生氣。”

“好,是我生氣了。”岑溪板起臉:“哥哥都沒背過你,你卻讓彆人背。”

岑念愣了一下, 正在為難怎麼回答,岑溪無奈又寵溺地揉亂她的發頂, 笑著說:

“傻念念,下次遇到困難早點尋求彆人幫助, 彆一個勁逞強, 你的身體最重要。”

岑念心裡暖暖的, 岑溪的體貼對應她剛剛的無理取鬨,讓她很是羞愧。

謝麗爾和岑溪同是評論員,以前又在同一個學校裡當過同學,他們走在一起聊天是很正常的事,為什麼她會感到不快呢?

這不叫無理取鬨,還有什麼能叫無理取鬨?

她莫名其妙生了一通氣,還要什麼也沒錯的岑溪過來哄她,看著岑溪一個個揭開食盒的蓋子,岑念心裡悶悶的。

岑溪一抬頭,看見的就是岑念憂鬱的樣子,他看過岑念各種表情,但這種左右為難、悶悶不樂的憂鬱,他還是頭回看見。

他忍不住笑了:“念念,你怎麼了?”

岑念憋了好一會,小聲說:“……我覺得,我可能進入叛逆期了。”

不然,要怎麼解釋她這莫名其妙、忽上忽下、講不通道理的心情呢?

岑溪還以為她要說什麼,聽到叛逆期三個字,他竭力忍耐,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還笑!”岑念的火氣又蹭地冒了出來。

看看,就是這樣,喜怒無常,一會感動,一會生氣,岑念越發篤定自己進入了叛逆期。

“沒關係,叛逆期就叛逆期,每個人都有叛逆期的。”岑念忍笑,柔聲說道:“哥哥任你打任你罵,陪你過叛逆期。”

岑念沒什麼威懾力地哼了一聲。

晚飯後,岑溪把吃剩的餐盒們收進塑料袋裡扔出房間,回來時,他看見岑念站在窗前往外眺望,提議出門散步消食。

岑念馬上答應了。

她急著出門,岑溪卻讓她坐下,翻出圍巾和耳罩給她戴上。

柔軟的羊絨圍巾一圈圈圍上她的脖子,不僅溫暖了脖頸,也溫暖了胸口。

岑溪給她係好圍巾,對上她仰望的視線,輕輕揉了揉她的頭,低聲一句:“傻念念。”

他退後一步,把她拉了起來:“走吧。”

兩個跟拍攝影師還敬職敬業地跟在身後,岑溪笑著對他們說:“你們也辛苦一天了,先去吃晚飯吧,我帶她在附近走走,過會就回來。”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我會和節目組說的,放心吧。”岑溪說。

兩名攝影師這才鬆了口氣。

岑念和岑溪走出酒店大門後,立馬置身於香格裡拉二月寒春的冷冽夜風裡。

岑溪給她捏了捏圍巾,率先往前走去。

岑念望著他光溜溜的脖子,後悔沒提醒他戴圍巾。

“來。”他見岑念沒跟上,轉身朝她伸出手。

岑念快走兩步追上,把手放到他手裡。

岑溪握住後,順手抄進兜裡。

“冷嗎?”

“不冷。”岑念搖搖頭。

兩人走出酒店大門,沿著寬闊的大道慢慢散步。

明月初升,外麵寒風陣陣,昏黃的路燈照耀著冰冷的瀝青路,道路兩旁鮮少行人,結伴而行的隻有岑溪岑念兩人。

再加上一直跟在身後的攝影師不見了,岑念忽然覺得,世界隻剩下他們。

“怎麼不說話?”岑溪問。

“說什麼?”

“你今天表現得很出色。”他側頭看向她,一雙工整柔美的眼眸裡露著溫柔:“明天照常發揮,不要緊張,贏或不贏,我都有個禮物送你。”

岑念起了好奇心:“什麼禮物?”

“比賽結束才能告訴你。”

“我來猜——甜點?鮮花?飾品?衣服?”

岑念起了童心,一連猜了幾個,岑溪都笑著搖頭。

“到底是什麼?”岑念追問。

“現在不能告訴你。”

岑念疑惑不已,猜了又猜也沒猜中岑溪要送什麼。

不過,因為岑溪這句話,她獲得冠軍的動力又多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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