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1 / 2)

【第十章】

司降靜靜的站在原地,冷漠的注視著血陣內的女鬼。

女鬼不停的在血陣內嘶吼慘叫,隨著時間的流逝,女鬼的慘叫聲也便跟著變得愈發的慘厲。

那尖銳又刺耳的慘叫聲就有如像是粉筆在毛玻璃上劃過一般,令人揪心,雞皮疙瘩一地。

女鬼被血陣折磨的幾乎無法化形,她痛苦的掙紮,在地上打滾,身上的怨氣變的愈發的濃鬱。

而隨著女鬼怨氣的加深,車門外的撞擊也便跟著愈發的劇烈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惶惶然,一度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司降一直都沒說話,於是司機便也隻能強忍下恐懼感,繼續前進。

司機注視著周圍路邊那無窮無儘仿佛永遠也看不到儘頭的墳頭,心下驚慌,麵色蒼白。

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段路好像剛才已經來過一次了??

司機坐在駕駛位上驚恐不安的想著,駕駛位的後方,也便是車廂內,女鬼捧著自己的臉,不停的掙紮慘叫著。

女鬼一度想要衝出血陣,然而每當她想要衝出來的時候,血陣就宛如像是一道無形的玻璃牆一般,牢牢地將她困在了其中。

除了裡麵以外,她哪也不能去。

本來站著陣眼上的六人還生怕女鬼突然衝出來,然後咬上他們一口,又或者是轉過頭來附身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擔心受怕了好一會,結果誰知,女鬼被困在裡麵,壓根就出不來。

見狀,幾人這才長舒了口氣,放下了心。

然後,好奇心旺盛到蔡周忍不住問:“那個……天……”

天字才一開口,蔡周還沒來得及說出師字,司降便就涼涼的掃了過來。

那眼神和表情,絕對不是什麼很開心的樣子。

於是,蔡周默默無言的將剩下的那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師’字給吞了回去。

蔡周瞅著司降那冷凝的麵孔,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剛才你讓我們站在這裡,是不是就是為了能困住這隻……呃……女鬼?”

司降沒理,恍若未聞。

蔡周訕訕。

旁邊的西裝男則代替司降回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蔡周弱弱的哦了一聲,乖乖的閉上了嘴,不再說廢話。

售票員心驚膽戰的看著女鬼在其中掙紮慘叫,他冷汗淋漓的瞧了一會之後,忍不住問:“天師……呸,帥哥,你這個陣,究竟是什麼陣啊?為什麼還要我們站在旁邊,才能把女鬼給困住啊?”

……

還是沒理。

售票員以為司降沒聽見,於是試探性的又問了一遍:“……帥哥?”

……

還是沒反應。

售票員頗為鬱悶的閉上了嘴。

售票員心下暗自嘟囔:這人怎麼不理人啊?

此陣乃為六乘攝魂陣,可將低級的鬼物煉化。

其煉化的程度,則就完全取決於陣法上站著的六個活人了。

六乘攝魂陣,顧名思義,這個陣法需要六名大活人。

六人分彆對立相站,站在陣眼之上,以陽氣為引,鎮壓煉化鬼物身上的陰氣。若陽氣越盛,陣法的強度越強,煉化的速度也就越快,

但是,在陣法運行時,六人絕對不得離開陣眼一步,否則陣法即刻失效。

這且不止。

如果鎮壓失敗,六人會立刻遭到反噬。

當然。

——司降不會允許有失敗發生。

因為是以活人身上的陽氣為引,而且會有極大被反噬的可能,所以一般正統的天師並不會修習這個陣法。

可以修習的陣法數之不儘,何必非要去修習這種十分危險的呢?

這個六乘攝魂陣,在早幾百年前或許還有一些天師會,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因為修習此陣的人越來越少,所以也就漸漸的沒落,少有人知了。

而至於司降為什麼會……則完全就是因為陸詔律的緣故了。

又究竟是怎樣因為陸詔律學會的……司降並不想回憶。

童子身乃是所有的體質裡,陽氣最重的。

而什麼叫做童子身,也就是未破過處,泄過元陽,未滿十八歲的小男生。

童子身陽氣重,用在陣眼上,最為適合不過。

眼下足足有四個童子身站在陣眼之上,陣法的效果和強度,自然也就可想而知。

司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漠的看著血陣裡的女鬼漸漸的被煉化殆儘。

因為陣法是用他所附身的這具殼子的精血所畫,因此被煉化的那些鬼氣,也就順其自然的全部都湧進了他的體內。

其他人看不見,但擁有陰陽眼的廖鳴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在廖鳴的視線裡,血陣裡的女鬼在血陣的作用下,身影越來越淡,然後化成了一縷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