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1 / 2)

【第十八章】

孫榕也覺得這話太沒說服力了。

但她已經沒什麼精力和外人在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上浪費口舌了。

這些日子,因為丈夫被鬼給附身,她疲憊至極,已經耗費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精力。

想到這,孫榕心下一澀,幾乎要忍不住當場掉淚了。

因為這件事,保姆辭職,司機也不乾了,各個親戚更是對她家避如蛇蠍。

她的兒子更是因為這隻鬼,一直躺在醫院,至今還昏迷不醒。前些日子,醫院裡甚至是給她下了通告,勸她最好放棄治療……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啊!要如何放棄!

最後,唯獨還敢親近她家的,隻有保安和叔父,以及叔父的兒子了。

特彆是保安,是她如何也沒想到的。

孫榕捂住了臉,心下酸澀。

孫榕苦澀道:“兩位還是快走吧,這隻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控,牽連到無辜的兩位就不好了。”

孫榕話落,站在大理石桌旁幫忙按著惡鬼雙手的中年男人突然想起了什麼來。

中年男人,也便是孫榕的叔父齊元慶對著門外的一人一鬼說道:“來的正好,過來幫我按著!”

齊元慶站在大理石桌旁按了有好一會了,按的是腳軟手也軟。

可以說,他們來的正好。

齊元慶頤指氣使,那理所當然的模樣看著就叫廖鳴生氣。

廖鳴生氣的鼓起腮幫子,裝沒聽見。

齊元慶見‘兩人’站在門口半天沒動,不由生氣道:“喂,叫你們呢!耳朵聾了,沒聽見啊!”

司降沒回,站在他身後的廖鳴生氣的對著齊元慶說:“你旁邊明明就有個大活人站著,乾嘛不讓他來幫忙按著,非要我們來!再說,我們有什麼好處!”

廖鳴口中的那個大活人,正是指的旁邊站著,一動不動的青年。

沒料到廖鳴突然會扯到青年的身上,齊元慶慌亂了一瞬。

不過很快,齊元慶又鎮定了下來。

齊元慶冷哼:“讓你們過來就過來,哪那麼多廢話!”

廖鳴氣得胸悶。

他!是!絕!對!不!會!過!去!的!

休想!做夢!

呸!

看著齊元慶那醜惡的嘴臉,廖鳴愈發的覺得自家師父高大上了起來。

高大上,又帥氣逼人!

見‘倆人’還是不動,於是齊元慶惡狠狠道:“你們要是不過來,待會我就給警察打電話,說你們詐騙!”

廖鳴瞪眼:“我們什麼時候詐騙了!”

齊元慶想也不想:“扮成江湖騙子過來想騙兩百萬,難道不是詐騙嗎?”

廖鳴氣結:“說了不是江湖騙子了!”

這個時候,保安又跟著插上了一句。

保安冷笑:“你們不是江湖騙子誰是江湖騙子?”

齊元慶和保安倆人一唱一和,廖鳴氣的胸悶氣短。

然而有些奇怪的是,自家師父的脾氣分明不大好,可是不知怎的,這會竟一個字也沒說。

師父到底怎麼了?

在廖鳴和其它人沒注意到的方向,司降眼也不眨的盯著麵色泛白的青年。

他挑著眉,雙眼微眯。

……

孫榕這邊。

孫榕的性子和她那被惡鬼附身的丈夫一樣,溫和,不愛同人吵架。

隻聽她溫聲勸道:“人家也隻是想過來某個出路罷了,本身是無辜的,我們自己家中的事,就不要把無辜的外人牽扯進來了……”

孫榕柔聲細語,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天師突然開了口。

天師,也便是左茗卓,突然頭也不回的指著司降的方向說道:“你過來,把他的腿給按住。”

左茗卓話落,站在他身後的萌萌的小弟子跟著一塊細聲細氣的說道:“師父叫你過來。”

惡鬼瘋狂的在大理石桌上掙紮,那掙紮的力道,幾乎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大活人所能使出來的力道了。

雖然齊元慶和保安兩個大男人分彆死死地按住了惡鬼的手和腳,但兩個人的力氣畢竟是有限的,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惡鬼遲早會掙脫繩子。

兩人話落,一直盯著青年沒動過的司降終於有了反應。

他緩緩地看向兩人。

司降麵無表情的問:“叫我?”

左茗卓蹙眉,不耐煩的催促:“快點,他們馬上要按不住了。”

司降聞聲,涼涼道:“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左茗卓擰眉,臉色難看的看向他。

一轉眼,左茗卓的眼神便當即微妙了起來。

大概是一眼就認出來,司降就是那天那個學著他往保安的腦門上貼紙的江湖騙子了。

在認出來之後,左茗卓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不屑。

左茗卓神色鄙夷的瞧了司降一眼,旋即收回視線。

左茗卓說:“罷了,我看你估計也沒多大用處。”

說罷,左茗卓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鈴鐺。

鈴鐺呈金色,極小,上麵雕刻著密密麻麻的花紋。

看著這個鈴鐺,站在他身後的小徒弟眼前一亮,大概是知道這個小鈴鐺究竟有何作用。

廖鳴疑惑不解的問:“師父,那個是什麼啊?”

司降:“攝魂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