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1 / 2)

【第五十八章】

親完之後, 司降就該乾嘛乾嘛去了,完全沒當回事。

活了千年,司降不知道經曆過了多少大風大雨, 哪會把這種‘小事’給記掛在心上。

然而……陸詔律癡傻了整整一天。

司降瀟灑的轉頭就將這事給拋到了腦後, 但陸詔律的滿腦子裡, 隻剩下了這事。

隻要陸詔律一閉眼, 腦子裡,就全都是司降親他的情景。

一想到這個情景的時候,陸詔律就不由自主的開始臉紅心跳。

陸詔律傻了足足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裡, 陸詔律的腦子裡除了司降親他的那件事以外,再也塞不下其它的任何事。

一直到第四天的時候, 臉紅心跳的陸詔律才終於清醒了一點。

清醒過來之後, 陸詔律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司降……為什麼要親他?

意思到這個問題之後,在第四天的早上八點, 司降正和以往一樣吃著早點的時候, 陸詔律站在桌邊, 抿了抿唇, 鼓足勇氣問:“你……為什麼要親我?”

陸詔律話落,正漫不經心的吃著早餐的司降動作一頓。

司降抬頭,朝陸詔律看去。

司降:“……?”

司降沒反應過來。

於是陸詔律又將問題給重複了一遍。

這回司降反應過來了。

然後,司降想也不想:“沒有為什麼。”

陸詔律正要再次開口, 但司降將他截斷。

司降:“你親我一下, 我親你一下, 以牙還牙, 不是很正常嗎。”

陸詔律:“……”

陸詔律第一次知道,以牙還牙這個詞,還能這麼用。

陸詔律沉默了會。

陸詔律:“你以前明明從來不給我好臉色……”

看這個字還未等他說出口,司降又說話了。

司降理直氣壯,毫不猶豫:“想親就親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陸詔律:“……”

在司降這裡,沒有羞恥這個詞。

不過親了一下罷了,哪有為什麼?是掉了錢,還是少了一塊肉?

不止如此,隻要司降願意,他現在還能再親陸詔律一下。

陸詔律麵紅耳赤,瞬間失語。

司降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等等。

司降一臉怪異:“我記得那件事,已經是好幾天之前的事情了,你怎麼還記著。”

陸詔律沉默。

司降親完了,就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後了,然而這三天裡,陸詔律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件事。

這件事,足足折磨了陸詔律三天三夜。

因為要知道,當年,也就是司降還沒被封進墓中的時候,司降幾乎從未給過陸詔律好臉色過。彆說是親吻了,就算是最簡單的牽手,陸詔律也不敢奢求。

那個時候的司降,就有如天上的星星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遙遠到令人絕望。

陸詔律不語,陷入沉默之中。

司降側過臉凝視了陸詔律一會,然後突然了悟了。

司降:“你現在……是還想再親一下?”

司降冷不丁的突然冒出這句話來,陸詔律一怔,瞬間呆住。

陸詔律呆呆地望著司降,沒反應過來。

實不相瞞,自從司降那一親之後,陸詔律的智商仿佛一下子降到了穀底,變成了負數。

司降見陸詔律沒反應,以為自己猜錯了。

司降擰眉:“不是?”

陸詔律這會終於回神。

陸詔律:“……不。”

司降聞聲,放下筷子,撐著下巴,看著陸詔律。

司降問:“那是什麼。”

很奇怪。

金誌國的這張臉,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可是一被司降附身後,不知怎的,就格外的讓人不禁臉紅起來。

陸詔律默了默。

陸詔律薄唇微抿,隨後不自然的吐出兩個字。

“……要親。”

司降微怔,嗤笑了聲。

陸詔律眼簾低垂,一聲不吭。

笑罷,司降旋即朝陸詔律勾了勾手指。

陸詔律耳根微紅,慢慢的低下了身。

司降濕軟的唇貼了上去。

陸詔律將手撐在一旁的桌麵上,他身子緊繃,掌心內緊張的滲出了薄汗。

他慢慢的閉上眼,睫毛微顫,薄唇輕啟。

親完,就和當初一樣,司降很快抽身,然後就像是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似的,繼續神色淡定的吃著早餐。

而至於陸詔律,則也和當初一樣,愈發的麵紅耳赤。

過了一會,趁著司降專心吃著早餐的時候,陸詔律轉過身,來到一處司降絕對看不到的地方,伸出手,悄悄的摸了下剛才被親過的唇。

摸完,陸詔律伸手捂住了臉。

……

一轉眼,很快到了周六這天。

周末,小學生放假了,廖鳴也跟著放假了。

這天,廖鳴照例像以往那般,背著書包到自家師父的店裡,來寫作業。

來到店內,廖鳴明顯感覺到店內的氣氛和以往不大一樣了。

究竟是哪不一樣呢……

廖鳴站在店門口,上上下下的將店內環顧了一圈。

自家師父,一如既往,就像沒了骨頭似的,癱在沙發上。

而至於陸詔律,他的師弟,也依舊宛如田螺姑娘似的,任勞任怨的為自家師父端茶送水。

一切好像沒什麼分彆。

但就是哪裡有些奇怪。

廖鳴摸著下巴打量了店內片刻,而後緩緩的將視線定格在了陸詔律的身上。

廖鳴的視線隨著陸詔律的動作而移動。

廖鳴注視了陸詔律片刻,然後終於發現了。

是陸詔律不太對勁。

雖然陸詔律的神情和以往好像沒什麼分彆,但是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陸詔律的心情,似乎比以往好上不少。

廖鳴瞅著陸詔律那似有若無的微微上揚的唇角,忍不住湊到自家師父的身邊,問:“師父,師弟他怎麼了?怎麼這麼開心?”

司降躺在沙發上,眼也不抬。

司降:“不知道。”

廖鳴看著自家師父這愛搭不理的模樣,鬱悶的撅嘴。

廖鳴:“師父我今天穿了新衣服過來,你睜開眼看一眼我嘛。”

司降沒理。

廖鳴:“師父QAQ……”

司降想也不想:“你有什麼好看的。”

廖鳴決定閉嘴。

但就在他決定要閉嘴的時候,他驀然發現了什麼。

廖鳴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師父的嘴。

廖鳴不解的問:“師父,你的嘴怎麼這麼紅啊。”

司降:“不知道。”

廖鳴:“師父剛才吃辣的了?”

司降:“沒有。”

司降說完,想起來了。

隻聽他輕描淡寫道:“哦,被親的。”

廖鳴傻住。

廖鳴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師父。

廖鳴神色呆滯的看了眼自家師父,然後緩緩的將目光轉向今天心情大好的陸詔律。

廖鳴沉默。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

溫城處。

溫城自從下山之後,就已經足足的在酒店內住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內,他等了又等,卻一直沒等來陸詔律的消息。

溫城本就心急難耐,這足足等了一個星期,已經讓他的耐心快要售罄了。

這會,溫城正在酒店的房間內,來回的不停打轉。

不知等了多久,溫城所在的房間大門終於被人給敲響了。

對方站在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溫天師——”

溫城眉心一皺,連進都懶得叫人進來了,直接了當的說:“說。”

還在等著準備進屋的那人聲音一哽。

那人聲音微哽,旋即很快恢複自然。

那人站在門外,小聲說:“還是沒有消息……”

溫城並不意外。

但正是因為這樣,他忍不住慢慢的沉下了臉,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溫城掀桌:“廢物!這麼大個人都找不到!”

那人站在門外,不敢吱聲。

溫城怒氣衝衝,簡直恨不得點把火將這家酒店給燒了。

一想到現在那隻鬼很可能正在和陸詔律你儂我儂,柔情蜜意的呆在一塊,溫城就氣得咬牙切齒。

溫城生氣的將屋內能摔碎的東西全部摔了,一直到屋內瘡痍滿目後,心情這才終於平靜了點。

溫城閉了閉眼,複而再次睜開眼時,又變成了以往那副溫文儒雅,處事不驚的模樣。

他抬手,慢條斯理的為自己捋平了衣領和衣擺,然後淡淡道:“算了,不指望你們這群廢物了,我自己去找。”

說罷,溫城從懷中掏出一個羅盤,準備離開酒店房間。

雖然不知道陸詔律在哪,但是找到那隻鬼也是一樣的。

隻要找到了那隻鬼,也就相當於找到了陸詔律。

想到此,溫城唇角輕扯,冷笑。

冷笑罷,溫城抬腳,邁過地毯上的那些碎片和渣滓,出了酒店的房間。

剛一出房門,溫城便就瞧見了站在門外的男人。

溫城涼涼的睨了那人一眼。

收到溫城的視線,男人迅速的低頭,噤聲。

溫城蹙眉。

溫城毫不猶豫的丟下兩個字。

“廢物。”

男人垂著腦袋,伸手抹了把汗,心中有苦難言。

陸詔律哪是那麼好找的?要是陸詔律那麼好找,那還能是那傳說中大名鼎鼎的陸仙師嗎。

溫城說完廢物二字,轉身就走。

孰料,走了沒兩步,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溫城低頭,掏出手機看了眼。

……

楚任打過來的。

溫城不耐煩的將手機接通,不等對方開口,便直接先一步的開口說道:“……這麼久了,都沒能給我找到人,不知楚先生哪來的這個底氣,來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楚任微微一笑。

楚任微笑,說:“人方才找到了。”

溫城挑眉:“……哦?當真?”

楚任氣定神閒:“自然。”

溫城聽著楚任這底氣十足的聲音,表情也漸漸的變得嚴肅了起來。

溫城問:“在哪。”

楚任笑道:“不急。”

溫城蹙眉,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