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出氣(1 / 2)

“嗯?”阮檸覺得身上一輕,然後試探性地睜開眼, 發現謝執已經起來了。

謝執出去倒了杯水, 然後把葉書給阮檸來的藥拿了進來。

“把這個吃了。”謝執遞給他。

阮檸趕緊伸手接過, 然後道:“這是什麼藥啊?”

謝執:“敢情你是燒糊塗了,感冒藥都不知道?”

阮檸:“哦。”

昨晚上自己好像是挺難受的, 頭痛發了燒,謝執還給自己請了醫生。

謝執人還挺好。

不過當他看著手裡的感冒藥的時候就有些為難了, 這東西看上去不是很好吃啊。

“怎麼?”謝執看他不吃:“水不燙,快喝吧。”

其實阮檸是不想吃,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好了, 而且這藥也確實不是很好吃的亞子。

不過謝執在邊上站著,他有些心虛,還是硬著頭皮把眼睛一閉, 乖乖吃了。

好苦。

然後緊接著,嘴裡就被塞進來一顆甜甜的糖。

奶香味衝淡了不少藥的苦澀。

謝執看阮檸吃糖和吃藥儼然兩種不同的表情,一瞬間切換得非常自如, 笑道:“嬌氣。”

阮檸的衣服沒洗, 還是隻有穿謝執的。

這衣服什麼都好, 就是愛往下掉。

他提著褲子像個企鵝一樣的走出來, 實在是有些彆扭:“謝執, 你有沒有再小一點的衣服啊?”

謝執:“你這都不知道是我多久前的了, 再小也沒有了, ”說著還上下打量了阮檸一下:“誰知道你長得這麼小。”

阮檸:誰小了!哪兒小!

心裡好苦, 但我不說。

沒辦法, 他還是隻有將就了。

謝執也儘量讓他不怎麼動,除了自己去洗漱之外也沒彆的事兒了。

謝執下樓買了早飯上來,豆漿稀飯和雞蛋,阮檸吃什麼都不挑,吃個早飯也能吃得像大餐似的。

感覺吃嘛嘛香。

“這麼好吃?”謝執很疑惑,這東西自己吃著就是索然無味。

要不是因為阮檸感冒剛好,得吃點兒清淡的東西,否則他是不會買這個的。

阮檸抬頭:“好吃啊。”說著還喝了一口豆漿。

謝執默默地把自己的豆漿也給阮檸喝了:“你多喝點兒。”

房子裡雖然隻有兩個人,但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熱鬨了。

謝執心想:該早點兒讓他來住這兒的。

“吃完待會兒我送你回家。”

阮檸手一頓,沒說什麼,又繼續吃,隻不過表情非常沮喪,像馬上要去刑場似的。

謝執看他這副表情也不逗他了,道:“回家收拾你的換洗衣服和作業。”

聽到這兒,阮檸感覺一下子又恢複了活力。

“好!”

不過等飯吃完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阮檸有些犯懶,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謝執好像也有事,一直在打電話,不知道說些什麼。

阮檸沒興趣,專心致誌地看自己的電視,心情格外放鬆,好像什麼都不用擔心了一樣。

謝執從房間裡打完電話出來,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阮檸:“我們這就要走了嗎?”

“嗯,”謝執穿鞋:“送你回去收拾好我待會兒還有事。”

阮檸提著褲子跑過去:“那你先去忙你的事,我東西很多的,要收拾很久,待會兒時間都遲了。”

謝執:“後天就開學了,你作業做完了?”

阮檸很心虛,但依舊麵不改色:“嗯,做完了的。”

謝執看了看他微微收緊的雙手,問:“確定?”

“嗯嗯,”阮檸:“我回去就做了。”

謝執知道他不想回去,確實自己現在也有事。

“那行,你就在這兒待著,我辦完事兒就回來。”

阮檸簡直求之不得:“嗯,好的。”

謝執:“東西在櫃子裡,餓了自己拿。”

“好。”

謝執走了,阮檸開心地在沙發上滾了幾圈。

一個人簡直太開心啦!

.

謝執開車去了一個廢舊的倉庫。

周圍都是生鏽老舊的機械設備,縫隙間雜草叢生,倉庫周圍也有些陰冷和惡臭。

謝執有些難忍地用手捂了捂,然後走了進去。

“謝少。”大莊走上前,恭敬道:“您來了。”

謝執:“人呢?”

大莊帶著謝執往裡走,轉過一個彎,羅燁被捆在椅子上,眼睛被蒙了起來,嘴裡塞了一塊布,他已經醒了,發出了“嗚嗚”的掙紮聲。

謝執走過去一把把他嘴裡的布給扯掉。

羅燁了幾下,然後立馬反應過來,道:“你們是誰?想要多少錢?”

他臉上露出恐懼,突如其來被綁架,都一天一夜了,對方既不說要錢也不說要什麼,他想了想自己最近好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

生意上除了遠輝那個合約被莫名其妙的毀約之外,並沒有其它給人留下把柄的。

就算是玩兒的Omega,他為了避免麻煩,也是找那種沒有任何背景心思單純的,或者就是明明白白金錢關係的,一次完事兒,算的清清楚楚,誰也不欠誰的。

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沒想到是誰還能綁架他。

最重要的,目的是什麼。

沒聽到回答,羅燁又問了一遍:“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我們有話好好說,如果說錢的話,那不成問題的。”

“或者工作?乾這種不長久,想要一份工作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執靜靜地盯著他,雖說不是一個媽,怎麼說也是一個爸吧,差彆怎麼就這麼大呢。

羅燁他以前在酒會上應該也見到過,不過他對那種應酬一向不怎麼有興趣,所以彆人給他介紹,他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了就聽了,過後也就忘了。

他記憶不深,隻是見過麵兒而已,連話都沒說過的。

羅家?

謝執心想:要不是調查了阮檸,從來都隻聽說羅家的兒子是羅燁,阮檸根本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這小孩兒,有點兒可憐啊。

“羅燁?”

光聽聲音,羅燁聽不出來人是誰,但能感覺年紀不大:“你是誰?”

謝執笑道:“你這腦子不好使啊,我要是會告訴你我是誰,哪還會蒙著你的眼睛?”

謝執語氣不好,羅燁也不敢計較,雖說他平時眼高於頂誰也看不上,不過現在畢竟是處於劣勢。

“你想怎麼樣?”羅燁問。

謝執:“你是個Alpha吧。”

羅燁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突然問他這個,難不成這綁架還看是Alpha還是Omega?

“是又怎麼了?”

謝執:“很好。”

話音剛落,羅燁還摸不清頭腦,突然迎麵就壓來了一股強迫力十足的信息素。

Alpha信息素對Omega起作用,同樣的,在Alpha也是有作用的。

越強大的Alpha,信息素的壓迫也越強,羅燁自認比不過謝執,堅持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甘拜下風。

他滿頭大汗,汗水滴落到眼睛裡浸濕了蒙著眼睛的布,大口大口地著氣。

“你……”羅燁艱難地開口:“到底想乾什麼?”

謝執看差不多了,便收了自己的信息素,他可不想為了這種人浪費,道:“想讓你嘗一嘗被信息素壓製的感覺而已。”

然後他掐上羅燁的脖子,道:“順道我也聽說,你掐人的本事也可以,不如再試試我的,看我們——誰厲害!”

說著,他手上猛的用力,雙手掐著羅燁的脖子,骨節泛白,慢慢加大力度。

羅燁身材和謝執差不多高大,不過他現在被綁著,也用不到什麼力氣。

大莊離他倆很遠,他能感覺謝執的怒氣,有些驚奇,因為不常見謝執這麼較真兒。

除了五年前的那場事故以外,謝執還真沒這麼麻煩過。

不過他的義務僅僅是聽謝執安排就好了,其餘的就不是歸他管了。

羅燁感覺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呼吸得越來越費力,脖子額頭上的青筋冒起,臉漲成了豬肝色。

“放……放手……”

他胡亂地掙紮,想抓住最後一點兒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