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後續日常八(2 / 2)

老婆的量詞是一隻 嚴午 14095 字 2個月前

他一邊清洗她沾上泥沙的頭發一邊說:“瞞著我去把那些東西帶回家,淩淩,你是想上天嗎?”

沈淩:“……”

她小心翼翼地問:“是哪種意義的上天呀?”

氣到眼藥水亂滴還在幫她洗頭的仆人:“你說呢,難道我能舍得把你打上天嗎。”

哦。

所以是嗶——上天嘛?

↑因為和過分嚴謹開高速的導購相處久了思想暫時汙化

沈淩有點尷尬,有點害羞,但占主導的還是興奮。

她扭扭捏捏道:“可以呀,隻要是阿謹,我對上天沒有意見的。”

薛先生反問:“你對你皮上天的這種行為沒有意見嗎?”

沈淩:“……”

很好,複雜的情緒完全變成單純羞愧了。

腦袋上搓洗的手指已經在搓洗她翹起的發尾,自沈淩留了長發後,薛謹給她洗頭的時間就比過去增加了一倍,因為他總傾向於一簇簇分開她翹在一起打結的卷發,再一縷縷把它們捋順捋滑。

不論是擼貓,還是擼老婆,薛先生都非常擅長。

而沈淩天性裡本應與貓科動物相仿的“討厭洗頭”就這麼被驅散了,對方揉搓毛毛的技術太好,不管之前是生氣還是興奮,她每次被洗頭時都很乖很安靜,咕嚕咕嚕的聲音壓在嗓子裡。

洗著洗著,沈淩覺得有零星的幾滴泡沫順著她的後頸滑進了水裡。

她不適地抖了抖耳朵。

薛謹輕輕點了一下。

“彆亂動,小心耳朵裡進水。”

“哦……”

可是泡沫似乎滑的越來越多。

沈淩的毛耳朵為了避免進水已經抿成了很小的一團,薛謹的手指就在四周沾著泡沫滑來滑去,她害怕再抖會進水,可又忍不住那股從頸窩一直往下竄的癢意。

沈淩真的非常怕癢。

可是答應了阿謹不能抖耳朵,就是不能抖耳朵。

她今天背著他悄悄做了很多事,還計劃繼續背著他悄悄做更多事,現在著實不好意思不聽話。

忍住,忍住,唔,隻是泡沫而已啦,話說為什麼我以前就不覺得癢呢,因為以前阿謹會和我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現在他氣得不想說話……

唔。

那就我主動說話好啦。

“阿謹,其實我沒有買很多呀,隻是當時有點新奇,就拿了幾件……”

“然後這幾件湊成了一整箱?”

“……這個,那個,你知道的,女孩子逛街掃貨總是很容易上癮……”

“女孩子掃情趣內衣會上癮嗎?”

“……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是母貓!”

薛謹放開了她的頭發,轉身去調試淋浴頭的水溫,準備給她衝洗頭發上的泡沫。

聽到這氣急敗壞的發言,他隻是淡淡糾正:“你本質上不是母貓,淩淩,你是我的妻子。”

沈淩終於抓到反駁漏洞了:“那哪有會因為妻子買情趣內衣而生氣的丈夫啊?!”

“有,我。”

“……”

溫熱的水流衝去了令她發癢的泡沫,但持續不斷流淌順著脊柱淌入腰窩的溫水,在某方麵比一直忍耐的小泡沫更討厭。

沈淩對身體的專注點隻在“耳朵不能抖耳朵不能抖”,被這麼一澆,她忍住的癢意全從耳朵竄到了尾骨——

薛先生繼續抬手幫她衝泡沫,卻感到手腕一癢。

遮得嚴嚴實實的白浴缸裡冒出一隻毛茸茸的尾巴,攀住他的手腕,輕輕磨蹭起來。

薛先生:“……”

沈淩是隻坦坦蕩蕩的貓,她的尾巴也與她一心一意,先是瘋狂磨蹭了好一陣表示自己的癢意後,又用濕漉漉的尾巴尖左右搖擺起來,時不時地戳一下他的掌心,好像在說“生氣啦?彆生氣啦?我戳戳你?哎你還在生氣呀”。

他能讀出她轉眼睛是什麼意思,皺鼻子是什麼意思,抖耳朵是什麼意思,這樣殷勤、小心、可憐兮兮賣萌的尾巴——當然也能讀懂它表達的意思。

……嘶。

所以,她究竟還要什麼情趣內衣?

我在這小孩麵前就和易燃的爆|炸|物沒什麼兩樣。

薛謹吸氣吐氣,熟練且強大的把伸手擼尾巴的衝動壓回去(他給自己下過死令,也清楚沈淩的尾巴一擼就會往不可描述的方向開去),再開口時口吻僵硬了不少。

“好了。轉過來,幫你洗劉海。”

順便趕緊把你亂點火的尾巴收回去。

聽到這話的沈淩:……

討厭。

沈淩想起了那位導購教給自己的話,有心直接甩出來打破他的平靜與慈祥——但想到自己決定做的事,又猶豫了。

如果阿謹真的非常在乎告白,那在和他交談時輕飄飄甩出來會不會不太好?

沈淩其實也不是很懂他為什麼就會那麼在乎那一句話,說到底給她建議的是根本就沒長大的阿謹——而且,仔細想來,她其實很早就說過“我喜歡阿謹”這種話啊。

剛剛相識時吃著缽缽雞說過,新婚後喝著AD鈣奶說過,在他替自己收拾玩具時說過,甚至還有一次是他結束了出差回來,第二天早晨莫名把自己按住,認認真真逼問出來的。

“我最喜歡阿謹啦”,這話她好好地說出來,一遍又一遍。

當時不懂,後來仔細想想,他那時候每次聽到這話,露出的表情都不算開心。

沈淩今天下午在小樹林等快遞時一直在琢磨這件事,覺得自己隱隱摸到了什麼。

過去的那個自己表現得太孩子氣,阿謹好像都不會把她的喜歡當真了。

阿謹想要認真的告白……而認真的告白,應當不是坐在麥當勞裡吃開心樂園餐時,突然蘸著雞塊蘸醬冒出口的“我最喜歡你,以後能不能對我凶一點?”

——唔,雖然自她學到這句話後就無時無刻想對他說來著。

唉。

討厭癢,討厭忍耐。

“淩淩?轉過來,洗劉海了。”

“哦……”

她放鬆了抱著膝蓋的雙手,往前一撐,就打算以半埋在浴缸裡的姿態轉過來,直接把腦袋伸出浴缸邊緣。

可是……

【即便隻是她嘴角的一抹牙膏漬,我也會想對她肆意妄為的。】

除了告白以外,好像也有其他便利的方法。

薛謹調整好差點被尾巴撩崩的自製力,見沈淩還背對他坐在浴缸裡,便催促道:“淩淩……”

“知道啦知道啦,彆催彆催,我轉過來就是。”

她這麼應道,挺直後背坐直身體,大大方方坦坦蕩蕩地轉了過來,雙手還從水底伸出,伴著水聲撐在了浴缸上。

沈淩是隻柔韌性格外好的貓貓,儘管她從未接受過任何正規的舞蹈訓練,依舊能以各種崎嶇姿勢歪在家裡的沙發靠背/抱枕/椅子上,想要挺直背好好坐時也能弄出挺拔美麗的芭蕾舞演員模樣(假象)。

現在她就是故意坐的像個芭蕾舞演員,挺胸抬頭,放下雙肩,撐起雙手。

——在什麼都沒穿,之前正坐在浴缸裡洗澡的狀態下。

捏著花灑守在浴缸旁,隻是想給她洗個劉海的薛先生:“……”

“怎麼啦?”

沈淩故意歪頭,並特彆浮誇地——動作幅度大到生怕對麵人看不出來——往身上撩水花。

“阿謹,你不是說讓我轉過來嘛,我轉過來了呀?不洗劉海了?”

哼哼哼,讓你躲,讓你忍,讓你不睬我,看看,傻了吧。

沈淩見薛謹完全失去了反應,羞惱之情立刻被得意之情蓋過。

薛謹對她的評價完全符合——一個不被教訓就能皮上天的家夥——此情此景,望著仿佛變成傻子的阿謹,沈淩的膽子劇烈膨脹,理智劇烈喪失——

她想了想自己曾在深夜電視看到的劇情,就撐著浴缸壁直接站起來,打算邁出浴缸去洗手池上方拿肥皂,來個更加浮誇的“做作丟肥皂繼而做作撿肥皂”動作——

可她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壓抑過久的危險物品僅僅一條毛尾巴就能點炸,完全不需要設計動作故意誘惑的環節——更何況她做那些動作其實沒什麼誘惑隻有可愛——

沈淩還在踮腳去夠肥皂架子,就覺得背後猛地一痛。

她畢竟是個連橡皮小黃鴨戳肩膀都會縮一縮,洗發水泡沫滑過都會覺得癢的嬌氣姑娘。

——被猝不及防地被獵人的格鬥術按在洗手池上方的鏡子上,整隻都被拋起摔進池裡,雙腿勉勉強強夠到瓷磚地的倉皇掙紮——

她當然會覺得痛。

她一痛就生理性地淌眼淚,被捏住下巴扭過頭時,眼裡已經是霧蒙蒙的一片了。

她像隻獵物那樣被抵在了浴室的鏡子上,不遠處扔在地上的花灑不規律地呲出大量水花——剛才它在某個東西僵硬著忍耐時,已經被生生捏斷了。

沈淩一片模糊的視野裡隻有純粹的藤紫色,等她眨掉了幾滴眼淚,才看清他獸瞳深處劇烈收縮的瞳孔。

大型猛禽壓著她的雙手捏著她的下巴緩緩湊近,可怕的獸瞳轉到她的臉上,吐息緩緩噴在她眼角的位置,上麵還蓄這一顆的淚珠。

沈淩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什麼東西。

她覺得自己應該很後悔,應該手腳冰涼渾身發抖,可卻莫名像個被麻醉的獵物那樣四肢發軟——莫名其妙的溫度從大腦燒到尾骨,明明是冰涼的鏡麵冰涼的水汽卻莫名變成熱乎乎的泡沫那樣在她後背爬動——

好奇怪。

她明明沒有被麻醉,她明明沒有踏入任何捕獵的陷阱。

她隻是……心甘情願地,一頭撞了上來。

良久,就在沈淩懷疑自己的症狀可能是發燒的時候,打量她的獵人動了動。

他收緊禁錮她的手,伸出舌頭,舔掉了她眼角的淚珠。

“噓,彆急著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