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曜站在一側點點頭,遲疑了一會兒問道:“您真的要等到一周之後嗎?”
陸清靈微微一笑,“醫生說我一周後就可以離開這邊了,我想讓看他看到一個站起來的媽媽。”
待到陸清靈睡去,三個大男人才靜悄悄地離開了病房。薑遊單手摟著邵承曜的肩膀,笑道:“這段時間,辛苦了。等回了國以後,你母後就交給我。”
陸清蘊:“……你把我當死人?”
薑遊看也不看他,繼續道:“至於阿曜你麼,想拱誰家的小白菜都無所謂。”
陸清蘊:“?!”
陸清蘊滿臉都是懵逼,“什麼,阿曜你也要拱小白菜了?”
邵承曜:“……”
薑遊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陸清蘊的臉,緊接著便拍拍邵承曜的肩膀,語重心長,“在這裡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你不再是大夏的大皇子,也不是大夏的將軍。你隻是你自己,想要什麼,就去追求什麼,後悔過一次就不要再後悔第二次了。”
說著他忍不住嫌棄地撇嘴,“你和燕時那臭小子能當朋友,難不成是因為你倆這畏畏縮縮的性格?”
邵承曜沉默。
他當然知道父親的意思,畏畏縮縮說得是他和燕時在感情上的退縮。但他沒想過,父親竟然什麼都知道。
大概是看出了大兒子的心思,薑遊將上半身靠在欄杆上,身體放鬆,“我好歹是你爹,你又是清靈帶大的,我倆一商量就知道你怎麼回事。”
“再說了,燕時都動手了,你還跟個木頭似的傻呆呆的看著人家,真是一點魄力都沒有。”
一巴掌拍在邵承曜的後肩上,“是個男人就彆磨磨唧唧的。”
邵承曜高大的身體生生被拍得踉蹌了一下,然而男人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了。”
薑遊看著他的笑容,也跟著笑了笑。
心裡想的卻是:好像能理解燕時他爹了,這種慫恿自家的豬崽子去拱彆人家的水靈小白菜和自家小白菜被拱完全是兩種感覺。
…
第二天薑棠意料之中的起晚了,燕時過來的時候大白和小白吧嗒吧嗒搖晃著身體一路往彆墅門口走,見到燕時跟見到親人似的,彆提有多開心了。
然而燕時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兜,隻能領著兩隻大白鵝去吃了點陸清蘊種的花。
燕時看著基本上已經快完全被薅禿了的花叢,心想陸清蘊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氣死。不過氣死也沒法,畢竟花是薑棠縱容著兩隻大白鵝吃掉的。
喂飽了大白和小白,燕時便重新推開門走進了客廳。燕時看了眼空蕩蕩的客廳,去拉開窗簾,隔著窗戶和大白小白打了個招呼,又轉身去了薑棠的臥室。
薑棠睡得四仰八叉,小河豚的玩偶落在地上。燕時路過的時候順便給撿起來放到了床腳。薄被子隻蓋住薑棠腰腹一塊,兩條白生生的細腿因為睡姿蹭得睡褲上移。燕時靠近他的時候,他正迷迷糊糊的呢喃著。
側耳一聽,在喊父皇皇兄。
燕時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他昨天見到邵承曜便找人去查了查,一查還真查出點東西來。不止是知道了邵承曜的身份長相,還知道了邵承曜如今正和薑遊陸清蘊在一塊兒。
調查中顯示,邵承曜有一個姑姑。但實際上這位姑姑與邵承曜的父親並不是兄妹,那是邵承曜父親撿回來的。邵承曜的母親早亡,便剩下這三人一起生活。邵承曜十幾歲的時候父親也離世了,於是便是邵承曜和這位姑姑相依為命。
燕時找了不少的資料才找到了一張邵承曜姑姑的照片。
那時邵承曜十八歲,學校裡組織音樂晚會,邵承曜需要上台,而他的姑姑便坐在台下。照片的年代已經有些許的久遠,但燕時卻依舊從女人的臉上找到了薑棠的影子。
是陸清靈。
得到了這麼一個消息,燕時立刻便給薑遊打了個電話,而從薑遊嘴裡得知的一切正如他所想。
薑遊聽到他說了一串,聽到他說起陸清靈已經找到了以後的一聲輕笑和說到的‘棠棠會很開心的’,笑著罵了燕時一句:臭小子。
燕時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伸手輕輕捏住了薑棠的鼻子。呼吸不暢的薑棠念叨著念叨著便開始嗚咽起來,他張開嘴深吸了一口氣,發現又吐不出來,難受得要命。
燕時忍著笑鬆開手,又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
薑棠的夢裡都是自己在大夏的畫麵,回憶得正開心時,不知道啥玩意兒像蒼蠅一樣擾得他不安生。氣哄哄得睜開眼,薑棠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張帥臉。
薑棠:“……”
一股氣就這麼憋著憋著突然散了。
薑棠:“……”
見薑棠氣鼓鼓又突然呆滯,燕時衝他挑了下眉毛,眼底染上了笑意,“寶貝,起床了。”
薑棠嗷了一聲,張開雙臂就趴進了燕時的懷裡,“燕時,我找到我哥啦,就是昨天那個邵承曜!”
“我知道。”燕時揉揉他的腦袋,“我和你父親打過電話了。”
薑棠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燕時和他父皇竟然也會打電話交流,頓時以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燕時看了他兩眼,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薑棠他甚至還與邵承曜通了電話。最後還得到了個最新消息,那就是薑遊準備放自己家的豬崽子去把人家菜園裡的小白菜拱了。
更巧的是,這顆小白菜和薑棠,還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燕時仔細想了兩秒,最終決定沉默。
還是不要讓薑棠知道兄弟即將變嫂子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薑棠:我把你當兄弟,你卻要當我嫂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