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續看一眼,道:“你身上的氣味儘往我鼻子裡鑽。”
林嘉頓了一頓,他以為閆續發現他是腳下的影子,沒想到是味道。鼻尖輕嗅,很介意自己身上沾染奇怪味道的林嘉並沒有嗅見什麼,他對上閆續的視線。
“沒騙你。”閆續笑,“香水味。”
林嘉用的是帶有沉香木氣息的香水,留存時間不會太久,進入魚肚已經七、八個小時,鹹澀的海風早就吹散了這點兒香。
屬狗的,林嘉心想。
“你手裡捏著什麼?”閆續注意到林嘉的指間夾著一張撲克牌,牌麵有幾道剮蹭的痕跡。
林嘉看一眼牌麵:“黑桃3。”
牌是他在船員生活的房間找到的,用來打開船長室的門鎖——剛剛他特意拜訪時留意到了船長室的門鎖,不知道是不是遭受過暴力開合,鎖的形狀出了點問題。將紙牌插入縫隙,向下撥,就能打開門。
趁著閆續不在船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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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隻是一隻貓。
林嘉藏在門後,將貓放了進去。
大副隻是湯麵‘搭乘五人’的其中一個,身上必然不會有太多線索。猜到閆續會很快返回,林嘉便提前來到了大副最應該待的駕駛室外的瞭望台,藏在了燈光背後,等著閆續發現他。
拖住閆續,給貓創造融合時間。
“我不瞎。”閆續語氣驀然犀利,“說,你在這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林嘉低頭想將牌收起來,手腕突然被鉗住。不等林嘉反應過來,手裡的牌就被閆續奪走,他臉色一沉,“還給我!”
閆續奪下了牌麵,低頭一看。
黑桃3的正麵用鋼筆寫下一串英文,字跡行雲流水力透紙背,可知落筆者帶著怎樣的心情寫著這句:Missyou,mylover。
閆續:“……”
林嘉趁機奪回紙牌,搶奪間,筆墨被指腹蹭到拖出長長的墨色小尾巴。
看一眼紙牌,林嘉將其收起來。
不知道閆續是什麼學問,林嘉隻能用最簡單易懂的單詞構成這句英文。從閆續的表情來看,閆續看懂了詞義,嗯,至少有小學三年級的英語水平。
他抬頭看被濃雲籠住的殘月,等著閆續說點什麼。
半晌,閆續:“那個,呃……”
林嘉道:“今天是他的祭日。”
閆續:“……”
“他的名字裡有個‘月’。”林嘉淡淡,“我在這裡看他。”
閆續:“……那我不打擾你。”
林嘉回頭,看他:“你已經打擾了。”
閆續:“……不好意思。”
沉默。
船長室也沒傳出動靜,蠢貓。
林嘉淡淡開口:“瘟疫應該不是我們想的瘟疫。”
這也是林嘉直接拿出備用計劃,用撲克牌吸引閆續上當的原因,不然他不會讓自己和直接接觸過大副的閆續再有接觸。
“船長丟失的東西,和大副藏起來的東西很重要。”林嘉問,“你怎麼不追去看看大副到底藏了什麼?”
是林嘉主動岔了話題,閆續隻當林嘉不想與外人多說自己的戀人。或許是屢次挑起彆人的傷心事,也有進入魚肚就是隊友的原因,閆續沒瞞著:“他不知道船長丟失了什麼東西,卻又擔心自己藏起的東西丟失,誰說的清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直接跟著去,不是送去給他殺人滅口?”
“要去也不是這個時候……”閆續的聲音突然止住,他審視林嘉,“我說,你不至於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吧?”
林嘉沒情緒地笑了下,“為什麼不至於?閆隊很了解我?”
他就是吃準與閆續不熟,否認閆續自我產生的對他的印象。
“不過經閆隊提醒,現在能想明白了。”林嘉朝著船尾眺望,消失在甲板的大副又出現在甲板之上,麵色沉沉地朝著船員生活倉走來,手裡拿著一截帶血的鐵棍。
“看來。”林嘉說,“他的東西也丟了。”
大副說過,他的東西丟了,就要殺掉他們。
而船長室,貓小心翼翼地跳到茶幾上,經過林嘉那句‘它把你認錯了’,貓有了靠近的理由。
陳副並沒有趕走它,而是伸手來,撫摸著貓——有時候寵物確實能夠紓解人類心中的負麵情緒。
初步的靠近試探傳來捷報,貓便跳到了陳副的腿上,裝作乖巧模樣蹲伏。
這樣更方便擼貓,陳副靠著沙發,一手擼貓一手吸煙。
“認錯了人。”陳副回想起來林嘉的解釋,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到底還是情分不夠才會認錯人。”
貓感覺陳副的手有些用力,它聽見陳副說:“回去找你自己的主人,你主人找不到你該著急了。”
林嘉肯定不會著急的,貓卻著急,它還沒找到機會。
好在煙草燃燒到需要撣去煙灰的程度,貓終於瞅到機會,它驟然伸展身體,用後肢撐著身體站立,貓額頭碰到了埋頭撣煙灰的陳副的額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