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這本來就不能用科學來衡量？
穆眠眼睜睜的看著島嶼外層的那層薄薄的膜，努力忽略它本來是一個小氣泡的事實, 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那條突然出現的巨大的河流之上。
想必這就是導致自己空間巨變的罪魁禍首了。
之前的界石空間雖然奇葩、不儘如人意，但是好歹已經陪伴自己這麼多年了, 都已經習慣了, 這突然就成了另一個模樣, 一時之間還有些不適應。
穆眠知道, 自己每次進空間來都是進到空間最中心位置的，而如今這這正中心的位置卻被從上到下的河流霸占了, 要不是這次隻是自己的意識進入空間...穆眠想想自己被澆個透心涼的後果, 頓時麵無表情。
逆流而上，追尋河流的源頭, 穆眠終於“看到了”源頭，一個似井非井的東西。
這東西高懸天空之上, 源源不斷的河水從中流出來。整體灰撲撲的, 湊近了看, 上麵無任何花紋裝飾、也沒有文字，更沒有人工雕琢的痕跡, 宛若天成。
話說回來, 要是人工的, 應該早就被空間分解了。
穆眠不敢貿貿然的試探, 但是就在她要將意識撤回的時候, 一股信息洪流瞬間順著她的意識絲線傳遞了過來。
“唔——”
頭好像要撐爆了一般, 穆眠死死捂住嘴緊咬牙跟, 將未出口的驚呼咽了回去，總算記得現在還在沐家的宴會上，自己現在的樣子，不適合被彆人看到。
好半晌，海量的信息終於不再增加了，穆眠鬆了口氣，總算是傳輸完了。
臉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穆眠不在意的用手一摸，然後將手帕從手袋裡的翻出來，細細地擦拭著。
大腦一抽一抽的疼，一思考就更疼了，她將腦袋放空，不敢輕易觸碰腦海裡的信息。
但是，她隱隱有所感，自己這次可能是碰上了了不得的大機緣。
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穆眠整理了一下妝容，好在自己因為年紀小沒有化太複雜的妝，不然這會兒妝該花了。
穆眠的出現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就如她離開時一樣。
此刻，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場中翩翩起舞的女孩身上，她一襲紅裙，笑得燦爛，耀眼奪目，正是高慕雲。
一曲完畢，高慕雲徑自走到沐老爺子跟前，看到這樣的舉動，眾人心思各異，不過還是很給麵子的鼓起了掌。
隨後場內的氣氛更是在沐老爺子宣布高慕雲沐家外孫女身份時達到了頂點。
恭喜、讚美聲不斷，高慕雲一派落落大方，坦然麵對，儘顯名媛風範。
看著眾星捧月般的高慕雲，林悠然麵無表情，隻是眼中的狠厲卻是騙不了人。
她的身邊站著貴婦人跟林曦兒，林曦兒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貴婦人卻是喋喋不休著：
“然然，你剛才的那些話媽就當你魔怔了，我知道你這是怨我，怨我當年為什麼沒有好好看著你，讓你流落在孤兒院裡吃了這麼多的苦。
我沒儘到一個當媽的責任，你怨我是應該的，但是你不能汙蔑你爸啊，你爸為了找你這些年可是經常不在家，天天在外麵跑，還得兼顧家裡的生意，過得一點兒的不容易，你這孩子為什麼不體諒體諒他的難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