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它人就算了,這個,她打算全廢了。
所以泠梔很好心地送了他兩副膝蓋骨碎裂套餐,保他下半身隻能躺著,站也站不了,跪也跪不了。
清理完垃圾,泠梔新換的衣服也被血染透了大片。
要不是她還有精神力撐著,現在該貧血昏厥了。
聽著一群人殺豬般的叫聲,實在刺耳,泠梔抬腳踩住了傷得最重,叫得也最大聲的房間老大,房間裡的叫聲更大了。
其它牢房裡聽到這種聲音,他們都以為是“喜極而泣”,甚至有人把慘叫聲腦補成了其它東西,開始想入非非,沒有人覺得泠梔能完整的逃過這一劫,畢竟她隻是個弱小的女人。
最偏遠的房間,這裡一般都是很安靜的,似乎隔絕了一切。
這正是原劇情裡,救了女主的風哥所在的房間。
風哥手下的老六略顯同情搖搖頭,道:“女人到了這,那就是羊入虎口了。”
劉元狠扇了他腦袋,“誰是羊誰是虎還說不準呢,他們都以為遇到小綿羊,誰知道碰上的其實是個母老虎。”
“好恐怖,好在我不好惹母老虎。”
“你?連女人手都沒碰過,還母老虎,有隻母蚊子肯靠近你都算不錯了。”
老六不服氣道:“那還不是風哥嘛,整天告訴我們,不能亂搞,做男人,得有做男人的樣子,一次次嚇得我都不敢去靠近女人。”
一直看報的風哥放下報紙,露出眼睛,看了他一眼。
老六慫慫閉嘴,趕忙賠笑。
泠梔收拾完所有人,隻能捂著傷口暫時止血。
這裡一點可以用的東西都沒有,那些比地板還臟的男人的衣服,她是不可能考慮的。
被打趴的男人被泠梔狠狠踩著,泠梔慵懶說道:“閉嘴。”
這時她是真有點虛了,這具身體流了太多血了,力氣得省著點用。
房間老大沒聽見,泠梔下腳的力氣又狠了些,老大聽著周圍都沒動靜了,才閉嘴。
“話我隻說一遍,以後不想半死不活,就彆來老子麵前轉悠,老子有的是折磨你們的辦法,還有,要是讓我看到你們那些個惡心的眼神,眼珠子也彆要了。”
泠梔下腳又狠了幾分,房間老大的手都被她踩斷了。
“懂?”
“是是是,一定一定。”
所有大男人哭鼻子抹眼淚地跪地求饒,還是二十幾個人一起,那場麵,彆提多滑稽了。
“我的床是哪張?”
一個還算“完好”的男人趕緊爬起來,給泠梔指床位,這張床位上根本沒有被子。
“我的被子呢,我要新的,沒味的。”
男人哪敢不從,其他也沒人敢說話,其實這張床上是有新的被褥的,隻不過被房間老大搶過去了,幸虧沒有用過,不然,說不定泠梔還要鬨出什麼大動作來。
想到這,房間老大大鬆一口氣。
沒想到在外頭從未在女人那翻船,來監獄裡卻在陰溝裡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