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梔哪知道道門那些彎彎繞繞的,所有知識都來自於第一個世界夏侯淵給她普及的。
泠梔麵上穩如老狗,給了雲靖一個大佬的事情不要多問的眼神,“昭王見多識廣,不妨猜猜看,我出自何門何派?”
雲靖對上泠梔眼眸時,心中一驚,從未見過如此這般淩厲的眼神,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不怒自威,莫不是哪家門派裡閉關多年的高人?
“是雲靖唐突了,還請泠梔前輩見諒。”
[宿主,第一次被人叫前輩的感覺怎麼樣?]
‘小夥子挺上道,是個明白人。’
氣氛瞬間冷下來,雲靖以為剛才的貿然已經惹得泠梔不悅,便不敢再多話。
泠梔繼續享用美食,被他們這一下打斷了,飯都沒吃完。
雲靖這才注意到泠梔鍋中燒的兔肉,他從早上受到有人追殺的消息便一直在逃亡,現在安全了,五臟廟倒是先叫起來了。
雲靖不好意思的看了泠梔一眼,他堂堂皇子,還從未如此這般失禮過,誰知人家吃得香,理都沒理他。
尷尬……
雲靖身為皇子,從小學習的是皇家禮儀,再尷尬得場麵也一定要維持住,他不好總盯著泠梔和鍋裡的肉,便四處亂看。
目光掃到泠梔做飯的各色調料上時,不禁眼前一亮,如此精致如玉的器皿他還從未見過。
雲靖看見的是一套裝調料的陶瓷,這個世界沒有陶瓷,他自然是沒見過,看著小巧,其實容量很大。
器皿的材質很特殊,可以收納下器皿本身二十倍的東西,但隻限於細小如調料的東西,好像是泠梔哪個朋友特意給她做的,反正年代久遠,她是記不清了。
再看泠梔處理兔子的小刀,是一把很尋常的現代鋼造刀具,泠梔用著順手就收起來了,但放在古代,那絕對是一把好刀,古代的鐵沒有現代的鋼硬。
雲靖也聽說過某些道門裡有深藏不露的鑄劍大師,不過那畢竟是少數,擁有一柄那樣的寶刀,即便是小巧如這般也該供奉起來,不到危急之時不可亂用,怎能像這樣沾上牲畜的血腥,簡直是暴殄天物!
雲靖越看越覺得泠梔是某個底蘊深厚,實力至強的大門派裡的,而且輩分修為極高,否則怎會隻是做飯便是這樣的陣容。
“王爺,夜一無事,未傷到要害。”雲靖一個手下過來稟報。
雲靖這才回神,偷看了眼泠梔,沒有發現他的失態,清了清嗓子,“那便好,讓他多休息吧。”
“還有半日便可回到紀都,屬下認為此地不安全,此次刺殺未遂,幕後之人定然不肯放棄,王爺若再入險境,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雲靖現在不擔心有危險,他已經確定了泠梔是個絕世高人,心生拉攏之意。
紀都的情況他已然知曉,兩位有資曆爭奪儲君之位的皇子接連下死獄,短短三月兩座王府被抄沒,現如今便連他也被人追殺,他離開的三個月裡,紀都恐怕變天了,此番回去還不知有什麼危險。
“泠梔前輩,您一人在此荒郊野嶺,恐怕追殺之人不肯放棄,為了您的安全起見,不如同本王一起回紀都,本王在府中給您開辟一處院落,定不會擾您清修。”
泠梔淡淡看著他,沒說好或不好。
雲靖恭敬行禮,不敢抬頭看泠梔,他是心虛的,這番話說的漂亮,但這位前輩修為高深,定然看出他保護是假,拉攏是真,他確實冒進了,但這個大好的機會他若錯過了便沒有了。
[宿主,好機會啊,送上門給你薅的羊,衝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