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燒(1 / 2)

“對不起, 朕一著急就給忘了。”康熙連忙說。

劉徹揉揉額角,這是第幾次了?

“朕, 朕也不想。”向來乾什麼都理直氣壯的康熙很是心虛, “你先聽朕說完, 然後——”

劉徹打斷他的話,“不怪你?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

“上次換成你,你不怕?”康熙問。

劉徹噎住, 隨即撥開另一條胳膊上的小手, 同兒子們和隨從解釋道, “我有點累, 剛才沒走穩,被自己絆了一下,沒事。”隨即在心裡問, “你上次嚇得六神無主, 是因為挖眼,這次是割耳朵?”

“差不多。”康熙道。

劉徹強壓住心底的震驚, 差不多?還是女人所為?

“是的。讓小八他們留在這裡,你過去一看便知。”康熙道。

劉徹看一眼康熙,見其眉宇間有些疲憊, 甚至還有些失望,“衝你這樣,我都得好好看看。”轉向八阿哥開口說,“在這裡等我一會兒。”緊接著在心裡問康熙,“在哪兒看到的?”

康熙指著西邊, “那邊後院。”

劉徹衝門房招招手,“那邊是誰的院子?”

門房臉色煞白,額頭上瞬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劉徹見狀,眉頭一挑,悠悠道,“聾了?”

“啟稟貴人,是,是奴才家三爺的。”門房說完,已站不穩。

彆說劉徹,就連身體虛弱,不問世事,天真爛漫的十一阿哥也意識到隔壁有事,不由得看向劉徹,“汗阿瑪?”

“彆擔心,我過去看看。”劉徹衝八阿哥努一下嘴,“照看好幾個弟弟。”抬腳就往隔壁去,邊走邊問,三爺是誰。

康熙道:“隆科多。佟國維的三兒子,有才,也最混不吝。那邊正在發生的事,他可能不知道。”

“今天休沐日,除了坐班的都在家,他家發生那麼大的事,不知道才怪。”劉徹看他一眼,“又心軟了?”

康熙搖搖頭,“沒有。但你也彆再抄家了。朝中能稱得上皇親國戚的就索額圖、納蘭明珠和佟國維,你把他們三家抄了,彆說其他官吏,恐怕連保成都會感到害怕。”

劉徹很想哼一聲,“還說沒心軟。”

“你的諡號是什麼?”康熙反問。

孝武!

劉徹腳步一頓,以防隨從看出什麼,欲蓋彌彰的往四周看看。

“怎麼了?皇上。”梁九功本想留下來照看幾個小主子,擔心其他人不懂聖意,等一下錯會了他主子的意思,繼而惹怒他,累計所有人,就讓幾個一等侍衛留下來,他帶著二等侍衛跟過來。

劉徹吸吸鼻子,“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可是不可能啊。”潛意思這裡是佟家,不是刑場,沒人敢私設刑堂,“你們有沒有聞到?”

梁九功下意識搖頭,看到一個二等侍衛臉色驟變,不禁問,“你聞到了?”

劉徹扭頭看去,該侍衛慌忙說,“沒有。”

“你這麼緊張乾什麼?”劉徹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在心裡對康熙說,“此人是佟家人?”

康熙:“我不知道。”

“我又不會吃了你。”劉徹對侍衛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能跟劉徹出來的侍衛,官銜不低,且都是八旗子弟。而八旗子弟本就不多,有出息的就更少了。隆科多曾是一等侍衛,也曾是鑾儀使,即便不想,也不得不跟今天隨劉徹出來的這些侍衛打交道。

佟家的事,他們不是很了解,也知道一些。

侍衛見他主子的語氣肯定,“奴才聽說的,做不了準。”

“是嗎?”劉徹打量他一番,如果隻是聽說,不可能在他說血腥味的時候臉都變了。老百姓或許會把流言當成真,能在宮裡當差的這些人,什麼陰私沒見過,什麼事沒遇到過,可他都怕,劉徹頓時不生康熙的氣了,“即便是流言我也想聽聽。”

侍衛吞吞吐吐道,“恐怕會汙了主子的眼。”

眼?不是耳朵。劉徹更加好奇,邊跟著康熙往隔壁走邊催促道,“快說!”

“奴才聽人說,隆科多近日納了一名叫李四兒的妾。奴才不知該女子長得如何,隻知道她本是隆科多嶽父的妾。

“不知何時,兩人看對眼,隆科多向他嶽父討要,他嶽父不同意,用隆科多的話說他妻亦從中作梗,讓他二人相思不得見。”

劉徹不禁問,“他嶽父後來怎麼就同意了?”

“拿到他嶽父的把柄,他嶽父受製於人,才不得不同意。”侍衛邊回憶邊說,“李四兒恨隆科多的妻,隆科多也煩她不識趣,甚至覺得他妻子歹毒,明知道自己喜歡李四兒,還故意從中阻攔。李四兒跟他妻子吵鬨的時候,他不勸和,還幫著李四兒一起對付他妻子。

“有隆科多撐腰,一開始是吵,聽說現在都動起手來了。有時候甚至讓他妻子當著丫鬟小廝的麵跪下,一跪就是一兩個時辰。”

劉徹下意識看康熙。康熙搖頭,“我不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劉徹好奇地問。

另一個侍衛道:“隆科多當成笑話講給我們聽的。說的時候洋洋得意,還說他妻子就欠打。”

“這麼厭惡,為何不休?”劉徹在心裡問道。

康熙:“大概佟國維不同意。”

“為何?”劉徹在心裡問。

康熙道:“隆科多的妻子是他表妹,兩家關係太近,休了兩家麵上都不好看。隆科多為了一個從嶽父手中奪來的妾而休妻,可以說是家醜。佟家可能會淪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