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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劉芸正覺得膈應人的時候，趙美就來劉芸家了，同來的還有幾個麵熟的軍嫂。
這招高明，劉芸心裡暗自冷笑，她就算能夠把趙美擋在門外，也不能把這些軍屬擋在外麵了。
“嫂子，趙老師說想來看看，又擔心人家誤會，就和我們一起來了。”
這些人也是秦戰國營裡麵的軍屬，平時和常青很相熟，現在常青出了事情，他們又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和劉芸打好關係了。
不過今天衝著他們和趙美在一起的這個事情，隻怕這關係是彆想好了。
劉芸皮笑肉不笑的將人迎了進來。幾個人手上拿著雞蛋，就趙美手上提了一些水果。趙美一進屋子，臉也紅了，顯得有些局促。
“嫂子，上次那件事情對不起，宿舍裡麵的那些人以為嫂子你那天的話重了，才會……”她這話說著很委屈，聽著像是想道歉，實則又說給這些彆的嫂子聽了。
其他人一聽，麵上都閃過一些說不清的神色。
劉芸猜想，他們這是以為自己那天真的說了什麼話，以至於讓彆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逼著自己去上台出醜了。
嗬嗬，著現實版的白蓮花，她真是第一次遇到啊。
“沒事，說實在的，我挺相信戰國的，就算彆人投懷送抱的，他眼睛都能不眨一下。所以我對你一點意見也沒有。那天你哭了，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我就說以後彆再給戰國送東西了，畢竟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名聲壞了也不好，結果你……哎，算了，我也不多說了。誰讓我是軍嫂，這很多方麵都要顧及。”
劉芸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可是她說的眼睛鼻子的，倒是挺真實的樣子，其他軍嫂看著趙美的眼神就不大好了。這軍嫂本來就苦，你一小姑娘甭管有沒有那心思，總往人家男人麵前湊也不是那麼回事啊，這萬一要是男人沒守住，這軍嫂豈不是慘了。
趙美沒想到劉芸一個農村婦女竟然還有這樣的心計，心裡有些急了，臉上也紅了，“嫂子，你明明……”
“不說了，趙老師，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我想著你現在來軍區裡了，就該更注意了是不。”劉芸不給她機會說話，又對著其他軍嫂道：“你們也知道，這區裡男人多，女人沒幾個，趙老師這一枝花的，也不知道惹多少人眼了。”又對著趙美道：“所以趙老師啊，你以後還是少到這裡麵走動了，嫂子這是為了你好。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名聲總歸要記住的。”
聽劉芸這一番話，其他軍嫂看著趙美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忌憚了，畢竟家裡可都有男人的。這文工團出來的，又是跳舞的，可就招人了。
趙美見到其他人的眼神，心裡憋的想破口大罵，又擔心壞了自己的形象，隻能低著頭抹淚，“嫂子說的是。”
“哎呀，你可彆哭了，待會眼睛紅彤彤的出去了，人家還以為我和戰國欺負人呢。”她明著是勸趙美，話裡話外就是覺得趙美這是假哭陷害人。
趙美這下子氣的是真想哭了，隻是劉芸說了這話，她心裡也隻能憋著不能哭。還要強忍著笑了一下。
“這就好了嘛，大家來往，還是高高興興的好。”
小樣，辦公室鬥爭什麼的，可比這個來的高明。你這小白花，早八百年就被乾掉了。
幾個軍嫂對趙美的印象打了折扣，後麵也沒有說什麼話了。雖然是來看秦戰國的，但是到底都是女人，也不好意思去房間裡，隻能跟著劉芸說了一些體己話。倒是趙美，時不時的就瞄著房間的方向。
等人都走了，劉芸嘴裡含著打趣的笑容進了房間。
秦戰國正在看書，見她笑的高興，也忍不住笑了，“怎麼了，這麼高興？”
“嗬嗬嗬，剛你愛慕者來了，哭的梨花帶淚的，可惜你沒看到，白哭了。”
“……”秦戰國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後彆讓人進屋了，到時候又要傳不好聽的話了。”
“乾嘛不讓進，人家自己找罪受，咱也不能攔著。再說了，這整天閒著沒事做，人家送上門來了，我這往外趕也不厚道。”
對待秦四妹，她那是顧及著點婆家這層關係，下手也有些顧忌。但是對付趙美，她就放得開了。特彆是那副小白兔模樣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使勁的揉捏啊。
秦戰國看著自己媳婦臉上那惡作劇的笑容，隻能笑著搖了搖頭，“隨便你，可彆鬨得像常青那樣就行了。”
“放心吧，你媳婦能那樣？”
確實不能。秦戰國放心了。
趙美估計著是沒受過這種委屈，接下來的半個月算是清淨了許多，沒有再往家裡跑。隔壁的常青兩口子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反正自從上次趙偉來找秦戰國後，他們家也沒再吵架了。倒是常青竟然和新來的趙老師走的很近了。
劉芸去城裡買了菜回來，剛進軍區的大門，就見常青和趙美一起從一輛黑色的車裡下來。
兩人見了劉芸，眼神裡都有些得意。
車子開走了，趙美就領著常青過來了，她笑的很熱絡，“嫂子，你也去城裡了啊，要是早說，就和我們一起了，家裡有車也方便些。”
常青也笑了，“趙美，你們家這車可真好。”
“是我哥買的，說是進出方便點。平時家裡沒人開，我哥就請了人負責接送。”
“你家這條件可真好。”
劉芸見他們這一唱一和的，話裡話畫外的就是想顯擺，心裡覺得很無趣的。對手手段太低，她真是沒有迎戰的心思。
撇了撇嘴角，“是嗎，我這買菜的，坐隊裡的車也挺方便的。對了，戰國還等著我回去了，我先走了。”說著就轉身走了。
常青狠狠的瞪了劉芸的背影，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趙美，“趙老師，你這乾嘛貼著她，這種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趙美又低著頭委屈了，“嫂子，你也知道的，我家裡的背景很注重名聲。要是把她得罪了，傳出什麼不好的話，我爸媽可又要罵我了。”
聽他這麼一說，常青倒是有些心虛了，之前那些話就是她傳的。不過她也不會傻得去承認，隻能跟著附和，“這種女人，你就要對她狠點，她才顧忌你。”
“算了，劉芸嫂子不是那樣的人。”
“哎，你就是太年輕了。”
劉芸壓根就沒有管她身後的這兩個女人談論什麼。反正也談不出什麼好話來。
回到家裡的時候，秦戰國正拄著拐杖在客廳裡走動。他額頭上有些汗漬，顯得很吃力。
“怎麼起來了。”邊說著，已經放了手上的東西過來扶著秦戰國了。
秦戰國順著她的手坐在了椅子上，臉上有些苦笑。“我都好幾個月都沒有訓練了，再不動，這身手就遲鈍了。”
“那也比殘了好！”劉芸瞪了他一眼，為啥自己家這男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我會小心的。”
劉芸見他那副憋得慌的樣子，也不忍心了，“行，下午我扶著你走幾圈，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彆動了，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秦戰國還想爭取，見到劉芸那張板著的臉，他就禁聲了。
見他老實了，劉芸這才去收拾剛剛買回來的菜。
“今天中午吃排骨湯加一個小青菜。”邊說著，已經轉身進廚房了。
才下了米放在鍋裡，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她趕緊從廚房裡出來，走到客廳的時候就見到秦戰國正準備站起來開門，她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去開了門。
來人是李豐。見到劉芸，他臉上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嫂子好。”
“是李政委啊，快點進來啊。”劉芸忙把人迎了進來。
李豐剛進門，就見到坐在客廳椅子上行動不便的秦戰國，他眯著眼笑了笑，“哎，戰國，啥時候咱們再去越野五公裡？”
看著他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秦戰國恨不得用手上的拐杖將他敲一頓。
劉芸去給李豐倒了水，遞過來的時候，李豐顯得很不好意思，“嫂子，這客氣乾什麼，就是來說說話的。”
“來者是客。你先坐著和戰國聊天，我去廚房裡做飯，今天留下來吃飯吧。”
李豐忙推遲：“嫂子算了，我這還有工作呢，今天來就是來報個信的。今天上午接到你們老家那邊來的電話了，說是戰國的妹妹要過來照顧戰國，讓兩天後去車站接一下。”
“……”
劉芸嘴角扯了一下，然後看向了秦戰國，見秦戰國臉色沒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在外人麵前，劉芸也不好表現出對這小姑子的不喜，隻是對著李豐笑道：“麻煩你這還跑一趟了。”
“那有什麼，舉手之勞。”李豐是一點也沒有看出異樣的。
等李豐出門了，劉芸看了秦戰國一眼就轉身進廚房去做飯了。
秦戰國一個人看著劉芸的背影，心裡也有些糾結。那是他的親妹妹，他雖然也為了她欺負自己媳婦的事情生氣，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到底也抹不去這血脈的關係。更何況小時候也是疼愛她的，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說不管就不管了。他為難的看了眼廚房，卻到底沒有說什麼。
劉芸在廚房裡做飯，心裡卻很想出來問問秦戰國到底準備怎麼乾。她是實在不想和秦四妹一個屋簷下的，說是來照顧秦戰國，隻怕還要自己伺候她呢。想想這個，心裡就來氣，自己都來這邊了，她都能恬不知恥的跟過來，難不成是想和自己死磕一輩子？
這樣的狗皮膏藥，她倒是想看看她的下場到底會怎麼樣。
吃飯的時候，夫妻兩個都沒說話，氣氛有些沉默。
秦戰國動了動嘴唇想開口，劉芸卻遞過去一碗湯，“喝湯。”
“哦。”秦戰國端著碗喝了兩口，到嘴的話卻如何也說不出來了。本來還想勸勸自己媳婦忍這兩天，等人走了就好了，可是現在看媳婦這樣子，隻怕是聽不進去的。相處了這麼久，他也算是摸清楚自己媳婦的性格了，對喜歡的人好得很，對不喜歡的人，連個笑臉也不會有。四妹做的那些事情，隻怕是讓她記到心裡去了。
等吃完了飯，劉芸卻沒有收拾碗筷，隻是看著冷靜的看著秦戰國，問了一句，“吃飽了？”
“嗯。”
劉芸臉色緩和了一點，淡淡的歎了口氣，然後才認真的看著秦戰國，鄭重的開口道：“戰國，本來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的，免得影響你的心情。但是現在四妹要來了，我不想委屈自己去哄著她、照顧她，說實話，我連說話都不想和她說。但是未免你對我有些什麼誤會，我有必要說清楚我對她的看法。”
聽到這些話，秦戰國的心裡沉了，看來劉芸對四妹的成見很深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臉色也嚴肅起來，然後點了點頭，“你說吧。”
見秦戰國的這臉色，劉芸就知道自己對四妹的這態度讓他不高興了，可是眼下她也顧不得了。
“戰國，年前我有個事情沒有說，是不想讓你擔心，但是現在我必須告訴你了。你可能不知道，大哥和大嫂差點就可以有個孩子了，要是還在，估摸著也快落地了。可惜這孩子還沒有成型，就被四妹給弄沒了。”
她眼睛定定的看著秦戰國，果然見戰國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戰國，我很害怕，看著大嫂那個樣子，我真是怕了。連大嫂，她都能下手，如果是我有了孩子，那大嫂的下場是不是就是我的下場？這樣的小姑子我不能要，也不會要。所以戰國，你要是讓我對她好，我辦不到！”
秦戰國沒想到原本隻是嬌氣的妹妹竟然變的這麼可怕，殺害了自己的親侄兒，她怎麼還能夠好好的麵對大家，他的手握的緊緊的，卻不知道怎麼發泄。
最終，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爸媽什麼都沒做嗎？”
“能做什麼，戰國，你可能不知道婆媳之間的關係，在婆婆眼裡，媳婦總是外人的。這也是我和大嫂在家裡從來不敢多話的原因。當然，我也不怪媽，畢竟這是所有婆婆的通病。但是對於小姑子這個事情，媽真是偏的太厲害了。”
秦戰國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很早就離開家了，出來這麼多年，接觸的環境也是軍隊中這種單純的環境，從來不知道家裡的人變成什麼樣子了。他的印象中，母親高翠花是個很能乾的女人，跟著他爸一起養育了他們兄弟妹妹四個孩子。而四妹則是很嬌氣可愛的孩子，他出來的時候，四妹才七歲，正是可愛的時候。這些印象都太美好了，所以他總是記在心底，結果現在他的媳婦告訴他，他的母親放任他眼中單純可愛的妹妹傷害了大哥的孩子。
這樣的變化和事實太可怕了，他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是鬨哄哄的。
旁邊的劉芸也沒有說話，隻是等著秦戰國反應。
良久，秦戰國臉上的沉色慢慢退了，隻是顯得很無力，他抬起頭看著劉芸，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小芸，我知道四妹不好，但是她和我血脈相連。我不會偏袒她，但是也不能放棄她。這次她來了，你不用去接她了，我讓李豐幫忙接。來了之後，該她做的，你都安排她做，我絕對一句話不會多說。”
劉芸知道，能說出這句話已經是秦戰國的底線了，他是個正直的男人，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她也沒有想過就這麼一件事情讓秦戰國徹底放棄這個妹子，說到底，她也隻是想把心裡的想法告訴自己的男人——她很不喜歡小姑子。
能有這個效果，劉芸覺得自己的目的也算達成了，至少後麵自己為難秦四妹的時候，不會鬨得夫妻之間有隔閡。
秦四妹還要兩天才能來，劉芸卻在想著這住宿的問題。家裡雖然有兩室，但是隻有一個床，四妹來了可沒地方睡了。
“去後勤那邊借個高低床來把。”秦戰國也不想讓劉芸圍了四妹的事情花心思。
“行，我待會去說說。”她還打算讓四妹打地鋪呢，不過想著秦戰國那樣子，她又不好做的太明顯了，到底她還是在乎這個男人的，不想因為一些小事就壞了兩個人的幸福。
下午的時候，劉芸就去找李豐了，說了請他幫忙去接四妹的事情。
“你也知道戰國現在這個情況不好，要不然我但凡能走開也不能麻煩你們了。”
李豐忙擺手，咧著嘴笑道：“哎呀嫂子，你這話就客氣了，我和戰國的關係鐵著呢，這點事情算什麼。”
“行，那我替戰國先謝謝你了。”
有了李豐去接秦四妹，劉芸總算心裡也舒坦了。不過想起秦四妹過兩天又要來和她一個屋簷下了，她心裡各種膈應。她就想不通了，自己那愛女如命的婆婆是怎麼舍得她的寶貝女兒出遠門的。
劉芸並不知道，其實高翠花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在學校中倍受排擠的秦四妹最終選擇了休學了，從小驕傲的性子讓她無法忍受這樣的欺辱，所以她還沒有等著放假就回到了家裡。結果家裡的人見到她也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她更是連村裡也呆不下了。
秦大周在鄉下顧著磚廠的事情，也不能照顧她，這下子秦四妹就真的覺得自己沒地兒容身了，一氣之下，她就準備在家裡絕食抗議了。
結果秦老實見她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也火大了，讓高翠花趕緊給她說個婆家，早點嫁出去算了。秦四妹得了消息，立馬的尋死膩活的，還鬨著要喝農藥。愣是把高翠花嚇得半夜都不敢睡覺，整天整夜的守著自己閨女。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高翠花就想起了自己受傷了的三兒子。
如三兒子在部隊裡混的不錯，讓姑娘過去，到時候再那邊找個當官的女婿也是很不錯的，總比嫁到農村麵朝換土背朝天的享福。她這麼和秦四妹一說，秦四妹想了想覺得確實不錯，關鍵是劉芸在那邊，到時候她在她三哥麵前給劉芸穿穿小鞋，讓劉芸沒好日子過。
母女兩一合計，就趁著秦老實不在家的時候，收拾了東西，把秦四妹給送上了去b市區的車了。
這是秦四妹第一次出遠門，她心裡還是有些忌憚的，好在她買的座位是靠窗戶的，坐在裡麵一動不動的，也還算有安全感。
秦四妹看著外麵溜過去的城鎮，心裡就一陣的高興。
之前在學校裡受的那些委屈，她總算是能找地方發泄了。這次去了三哥那邊，看劉芸還怎麼猖狂。她非要把自己的苦和三哥說個遍，讓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媳婦。
不過她沒有高興多久，旅途的奔波讓她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了，整個人身上像散架了一樣。
車子奔波了兩天，她臉上的顏色也沒了，頭發亂糟糟的，看著很狼狽。
下車時候，秦四妹的氣又起來了。她知道自己哥哥現在行走不便，來接她的是劉芸，她倒是可以趁著這機會好好的給她找點難受了。
等下了車之後，她就開始站在站台上東張西望。
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劉芸的身影。
秦四妹臉上帶著怒容，狠狠的咬牙，“好你個劉芸，竟然敢不來接我。”
“你好，請問你是秦四妹嗎？”背後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秦四妹忙回過頭去，就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李豐。
皮膚有些黑，又剪著板寸頭的李豐，頓時就在秦四妹心裡下了一個台階了。她有些戒備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李豐見到小姑娘眼中的謹慎，頓時想摸摸鼻子了，難道自己長的很像壞人？不對啊，他身上還穿著直挺挺的軍裝呢。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照片，然後又看了看眼前狼狽的小姑娘，雖然有些區彆，但是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他善意的一笑，“嗬嗬，你好，我是秦戰國的戰友，他拜托我來接你的。”
一聽是自己哥哥找來的人，秦四妹心裡這才鬆了口氣，“你是我哥哥手下的兵？”
李豐聞言，挑了挑眉，這種事很重要？
見李豐沒有回應，秦四妹覺得這就是默認了，也不客氣了，將手中的行李遞了過去，“那你幫我拿著吧，這東西沉死了。”
然後不等李豐說話，秦四妹就揉著手臂不耐煩的問道：“車子在哪裡？”